趁着夜色,莫小晴悄悄开了个门缝溜了出去,外面雨已经停了,偶尔会有几队巡逻的人经过。
她娇小灵活,掐准时机用粗壮的树来掩藏自己,就这样躲藏着穿梭着,慢慢摸到第七座木屋前,她看到了关押木头牢房了还关押着几个人。
距离隔的不算远,莫小晴可以依稀可辨的看到其中有两个已经接近中老年,一个稍微年轻点的男人,剩下两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女孩子。
其中,一个女孩子神情悲愤,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莫小晴本来还想上前一步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她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但是,看动静不小,莫小晴担心是有人发现她逃跑了,最后看了一眼被关住的几个人,无奈之下就往反方向跑了。
她不熟悉院子的布局,只能靠着运气左躲右闪。
再走运的人也总有运气用完的那天。
莫小晴刚刚才躲过一劫,心惊肉跳的时候,后退两步,退到柱子前,就被一个从后面忽然冲进来的人发现了。
眼看着那人要叫人,莫小晴双瞳猛然一缩,甚至来不及多想,快速上前,一个剪刀手就朝那人的脖子后面砍下。
动作迅速利落。
莫小晴刚躲过一劫,双腿有些发软,差点倒了下去。
仅剩下,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了她的动作,接下来她继续凭着左躲右闪,遇上躲不过去的人,也不多啰嗦直接动手。
倒也被她误打误撞的躲了过去。
好不容易逃出来的莫小晴,被一阵冷风吹得抱着双臂瑟瑟发抖,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个犯错的女孩,可怜的女孩看似身处绝望却充满着希望。
甚至她明明已经被刚才那一系列的事情吓得慌了神,仅剩下一丝清明,顽强的支撑着她继续向前跑。
就像她刚才看见的那几个被关住的人,她很想救她们,可是她不了解这里的地势,甚至都弄不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除了,用尽一切办法逃离这里,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她一个人离开目标不大,要是强硬的把他们救出来。
只怕到时候不仅逃不走,还有可能连累他们,倒不如让他们呆在原地安全,若是她幸运的逃出去第一时间就去报警,找人将他们救出来……
她一边逃跑,一边观察了一下周围,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林子,四周全是漆黑一片,她只能仅靠着一缕月光,头也不回不停地往前冲。
像莫小晴这种懒得用脑的懒货,也只有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会被激发潜能。
越是危险打击她,她的大脑就越是转得快,就像现在她几乎冷静得有些可怕。
她不知道什么地方才是终点,一边逃跑,她推测这里应该还在云南境内,这么大的原始森林,她现在很有可能在西双版纳。
她以前听群里面聊天的作者们说过:西双版纳那里是属于亚热带气候,所以有一片原始的热带沟谷雨林,
密密麻麻的树林一眼望不到头,重重叠叠,千藤百绕,只有坐上游缆车才能高高欣赏雨林的美丽。
但是美丽的同时,云南这个地方也埋藏着很多的危险,尤其是这里私自种植罂粟花的人特别多,毒贩子想来也少不了吧?
从她刚才的观察来看,能够配得上武器装备,又住在深山林子里的,不管他们究竟是做什么的?总之就是来者不善。
而且这么大一片林子,对于她这种不了解地形,仅靠她自己一人,要走出这片林子,只怕几乎不可能……
一个黑影从穿透树叶的月光下快步走来。
莫小晴屏住呼吸,她顾不上分析了,动作敏捷,找个地方躲起来。
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她不知道刚才有没有被这人发现,但是他若是非要动手,她必然不会坐以待毙,大不了鱼死网破。
反正放手殊死一搏,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只是那人早已发现周围有异常,毫不犹豫的把手中的刀朝莫小晴躲藏的地方飞射了过去。
莫小晴眼疾手快,只是动作有些狼狈的躲开了凶器。
刚躲过一劫的她下意识的从树上拔下匕首,上前攻击那人,单脚扫了过去,那人轻飘飘的就躲了过去。
莫小晴也不气馁,干净利落的用手中匕首那人的小腹刺去,那人一个闪身,躲过一刀。
莫小晴一腿秋风扫落叶,却只扫到了那人的鞋边。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既不出手,又不攻击,像是在逗宠物一样的态度。
让她恼了,抬眼,不想正好对上那人清冷的眸子,几日不见,他依旧还是那样清清冷冷,矜贵优雅,看向她的目光也还是那样不冷不淡,似乎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晗晗?”莫小晴稍稍呆愣了下,冲他眨了眨眼。
有时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充满戏剧性,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以为已经是到了悬崖峭壁,却不想竟然还能绝处逢生。
对于莫小晴来说,他就是那篇故事中的国王,如天神般降临,拯救大地。
“你是…”季慕晗目光一冷,疑惑地轻蹙了下眉头。
“我是莫小晴。”莫小晴对于他的疑惑,见怪不怪的开口提醒道,目光有些贪婪的盯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低沉嗓音伴随脚步声,由远及近。
光只是声音,就已经让莫小晴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手中的匕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落了手。
这睽违了几天的声音,即便此刻带着苛责,落在她耳朵里,依然那样珍贵,那样难得!
她甚至忘了她现在还在危险地带,身后还有人到处在找她。
季慕晗的出现对她来说,就像是黑暗绝境中忽然出现的一丝光芒……
莫小晴几乎没有犹豫的快步上前抱住季慕晗的腰,双手一紧再紧,就怕这一切都只是她臆想出来的,不抱紧他,他下一秒就会从她的眼前,如泡沫般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