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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一人浴桶,俩人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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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日殿上的情形来看,若是没有宗帝的刻意纵容,那些大臣们是不会有机会能那般肆意地拿着两桩流言之事攻讦越君行的。

且从昨日宗帝的态度来说,不管他信不信那些话,至少他也是想要借机来试探这个儿子的深浅,甚至若不是越君行后来一番声泪俱下的陈情释掉了宗帝的疑心,极有可能他的太子位置已然不保了。

而对于越君离,宗帝的态度看起来更为明确,虽然他看似给了越君离主管海事和掌管一方海军的无上权力,却始终不遗余力地利用一切机会弹压着他。

所以,北越总共只有三位皇子,若是皇帝对越君行的态度暧昧不明,对越君行暗中弹压的话,那么就只剩母族势弱,刻意游离在皇位争斗之外的晋王越君邪了。

南意欢眉头越蹙越紧,脸上冷光连连闪现。

可是转眼她又推翻了这个想法,只因越君邪一直极力拒绝着宗帝给他赐婚的好意,特别是与镇南王府冷羽裳的婚事。

越君邪在三个皇之中唯一势弱之处便是顾淑妃仅仅是宫中浣衣奴婢的出身,没有任何母族可倚靠。

顾淑妃又一向温柔恭俭,小心翼翼地扶持着越君邪和越无双平安长大,与外臣们从未交集,而越君邪若是同意了与冷羽裳的亲事,那么拥有北越半壁兵权的镇南王府就会马上变成他的坚强后盾。

他也便拥有了与云府相抗衡的实力。

可是他偏偏拒绝了,而且在此之前,他还拒绝了与自己的亲事,拒绝了东祁这样另一个实力雄厚的后盾。

南意欢觉得自己走进了一团迷雾中,雾中黑云团团郁积,任她如何望断双眼,也望不到一丝渴盼的明亮。

她又闭目想了想,从浴桶中起身,薄薄披了内裳,唤来夜竹细细交待了几句。

忙完这件事,她抬首见时辰尚早,而心中却仍有烦闷,干脆走到书案旁,拿起细毫薰染了浓香匀细的墨汁,手腕轻抬,扯过一旁的般若经,对照着抄摹起来。

渐渐,屋内阵阵香墨漂浮,桌案上铺满了一张又一张字迹娟秀的手稿,南意欢方才觉得心思静了下来。

越君行入屋时所见的便是那个专心低着黔首专心一笔笔勾勒的女子,南意欢刚沐浴起来,满头青丝披散着,仅用一根发带松松系着,整个人说不出的柔媚。

心中一根心弦似被微微拨动,越君行眼眸幽光微闪,可旋即反应过来她已经沐浴完毕后神色又有些懊恼。

南意欢察觉到眼前烛火一层层被某个欣长的身影覆盖着,抬首望去,却迎上越君行幽深的眸光,那眸光摇曳如火,似要将自己沉溺其中融化方休。

她不禁红了双颊,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衣服穿的不对,可是她低首看了看自己的衣袍,发现穿戴整齐并无特别裸露之处,诧道“你怎么了?怎么那么看着我?”

越君行差点脱口而出想说“还是回来晚了一步。”可是转瞬一想,这个女人太容易害羞,照着她昨夜那不清醒的样子,估计早就不记得自己应承过什么。

反正这种好事今天也是享受不到了,干脆还是别提醒她,免得适得其反,让她有了充裕的时间来考虑怎么反驳抵抗,还是改天事到临头时再说较好。

于是他摸了摸鼻翼,走到南意欢身侧,低笑道“没什么,就是好久不见,想再贪看几眼。”

南意欢挥手将他推远,又好气又好笑道“什么好久不见,晚膳时才见的好不好。”

越君行就势捉住她斥来的手,从身后将她抱住,轻吻着她的耳畔,低声道“为夫对娘子这叫一个时辰不见,如隔三年!”

他的吻很轻,零碎地落在耳畔,带着清新淡雅的暖香,只让南意欢心中一阵悸动,身体也渐软了下来,无力地懒懒靠着他。

幸好,越君行没有再继续动作下去,俩人就那样轻轻拥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微笑不知觉地在嘴角飞扬,享受着心与心的情意交融。

夜未央,月明星稀。

一阵轻风拂来,吹起那一叠叠墨纸下露出的两封书信,正是昨日晨间风寂送来的两函,最上面那函上清晰地书写着“离王辰时已出云相府。”

......

当越君离忍着欲裂的头痛,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幽香弥漫,柔软无比的大床之上,床顶悬空叠洒着轻薄莹透的粉纱,双手一摸,摸到了一个温软滑腻的不着寸缕之处。

手下触感极佳,让他还有些酒意昏沉的心神盈波一荡,顺势又摸了几把,惹的那女子嘤咛了几声。

就是这一声低吟,让越君行驰远的神智猛然惊醒。

他闪电般地撤回手,双眸惊恐地盯着这个悠悠转醒,媚眼如丝看着自己的美艳女子,脸色白了又白,厉声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见身体的愉悦兀然落空,满脸不耐,整个人又扑缠了上来,腻声道“爷你真是健忘,奴家是娇娇啊......”

她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越君离一掌伸来,掐住嗓子,怒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扑来的动作僵在半空,雪白带着吻痕的脖子被他这一用力,整张脸涨得青紫,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快说,不说我掐死你。”越君离粗着脖子叫道。

女子面色痛苦不堪,她拼尽全力地从嗓中断断续续地挤出话来“柳州......君欢楼......昨夜跟......另一位爷一起......来的”

越君离一听这里是与华池方向完全相反的柳州,整个人更是吓的一个激灵,手上不觉愈发用力,吼道“一起来的人呢?”

女子眼白直翻,双手不停地扑腾,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一样,越君离终是松了手。

女子骤然嗓间一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指着门口朝右的方向,哭丧着脸道“在......隔......壁房呢。”

越君离一听立即伸腿往女子胸口处一踹,直将她从床榻直滚落到地上,呕出两口鲜血,自己迅速披衣起床,大步打开房门,往右边厢房冲去。

“砰......”对着厢门他又是一脚,这一脚饱含着满腔的怒意和十成的内力,房门倒塌,里面情景一览无遗。

越君离怒气冲冲地紧紧盯着房内的一切,同样的香气扑鼻,同样的锦榻上玉体横陈,可是,除了那惊慌而起的裸体女子外,房内再也空无一人。

“人呢?”一字一句从齿间恨恨蹦出。

榻上女子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目露凶光的越君离,一边急急抱着薄被遮挡胸前的春光往榻角躲,一边吓得结结巴巴道“刚......刚走了......”

“他长的什么样?”

“四十多岁,方脸......短须......”女子又慌忙地说了些,可是没有一样有用的,越君离越听心越寒,不觉间浑身已冷汗淋漓。

他不是傻子,华池与柳州分别在玉倾城一南一北两个方向,这个时候的自己本应是日夜疾驰在回华池的路上,又怎么会出现在距离玉倾城有两日路程的柳州。

而且会醉倒在青楼,甚至还莫名冒出一个同行前来的中年男子出来。

一瞬,他想着去抓住青楼的老板来问个究竟。

再转瞬,他伫住了脚步,深吸一口气,略略整理了下衣装,大步迈出房门。

越君离掩着身形在君欢楼的后门站了很久,四处打量着门外的情形后躲闪着出了门,拐到一处僻静巷子中的一间茶楼,从随身衣服里翻找出一块银子扔给伙计,让他帮着自己去马市买来一匹马。

伙计见越君离出手大方,很快就牵回了一匹骏马。

越君离看了看,那马十分普通,根本值不了他给的银子,心下生恼,可却也知道如今不是计较时候,于是匆匆付了茶钱,打马就往城门边走去。

出城很顺利,一路疾行了百里后,越君离多次细心留意都没见到身后有人跟踪,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可是回想起来,仍觉得这次透着无比诡异,正好驶入了一个集镇,他翻身下马,佯作口渴,停在一处人来人往的茶寮,趁着小二来招呼的同时,随口问道“小二哥,我想问下最近华池沿海那边有没有出什么事啊?”

小二停住拿着毛巾擦拭桌子的动作,正色地看着他问“你不会是想去那做生意的吧?”

“是啊,听说那边现在机会多,所以想去看看,能不能再发点财。”越君离配合着说道。

小二摇摇头道“怎么你不知道吗?那边正在打战呢?去了命都快没了,还发财呢。”

“什么?你说什么?”越君离腾地站起来,声音也一下拔的高高的。

越君离本就在军营待过,纵然这些年养尊处优地养着,温柔乡里泡着,但那浑身硬朗煞气还是不自觉随着惊恐和盛怒爆发出来,吓得那小二手中拎着的茶壶都哗啦砸到地上,滚烫的热水与黄土交融,发出阵阵刺耳嗤嗤声。

茶寮中其他进进出出的人猛然见到这一场景,也都急急退到一旁。

越君离见状知道自己这下闹的动静又大了些,只想赶紧脱身,却又忍不住低吼道“你给我说清楚点,那边好好的怎么会打战?”

“是......是海匪......好多海匪劫了番邦进供的供船,还......劫了好多商船,朝廷水师打了败仗,听说皇上已经下旨.......冷将军正在赶过去......”

小二没有说完,越君离只觉脑中轰隆一下,浑身所有血液统统涌上心头,冲的他头脑晕眩,整个人摇摇欲坠。

越君离抽出腰间长剑抵在地面上,稳住自己发软的双腿,深吸一口气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二看见他连长剑都掏了出来,闭着眼努力将脑袋和身体偏向另一侧,大声喊道“大概十天前。”

“十天......十天!”越君离口中低低念叨着,失血的双唇剧烈地颤抖。

他猛地回首,往柳州来路上看,开阔笔直的官道上,空无一人。可他却觉得背脊发凉,无数双眼睛冷冷地盯着自己。

十天,也就是说自从自己离开华池那日起,海匪就行动了。

怎会那么巧,自己在任半年,都没见海匪有任何动作,而如今自己前脚刚走,后脚海匪就劫船开战。

水师损失惨重,皇上下旨!

圣旨已下,而自己竟然不在华池,可以想象那人是何等的盛怒。

还有他明明在赶回华池,却莫名出现在了这柳州。

是谁故意拦住他,不让他回去?

脚步一个踉跄,右脚掌正好踩在破碎的茶壶碎瓷片上,一阵尖锐的痛楚从脚底袭来,瞬间让他清醒起来。

“当务之急赶紧偷偷回华池,再设法与舅舅联系上,探清京城里各方反应为重。”

方向坚定后,越君离猛地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意识更清醒些,然后反手抽剑回身,腾身跃上马背,往南疾驰而去。

......

北越皇宫御书房

紧闭的殿门中猛地传来一阵花瓶落地碎裂的声音,安天紧贴着殿门而站,远远地望着面色铁青,怒气冲天的宗帝,多年的伴君经验让他低垂着眉眼,不动不言不劝。

直到宗帝来回走了数圈,在龙椅上坐定粗喘着气以后,他才打开殿门唤了两个内侍进来将满地碎乱不堪的地面收拾清理干净。

“孽子!”宗帝咬牙冷冷吐出这两个字。

“确定那人是陆述天吗?”

安天躬身温顺地应道“青卫副统领青尧亲眼见到陆述天和离王殿下夜色正浓时,一前一后入了君欢楼,第二日一早时从侧门相隔一刻钟而出。”

“想不到这个孽子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他想做什么?朕不给他,他就打算联合外人下手抢了吗?”

宗帝的声音冰冷如霜,安天也随之肃声道“如今青尧一直跟随着离王殿下往华池奔去,他来信请旨说是要请离王殿下回京还是......”

“不......”宗帝驳道,眼中也寒凉如冰渊“让青尧跟着就行,有什么动静及时禀来。”

“还有,若是发现有云府之人与之接触,不得阻拦。”宗帝冷笑一声“哼......朕倒要看看,他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搪塞朕!”

“是,奴才这就去传话。”安天恭声道完,弯腰退了下去。

......

昏暗的幽室内,一张简易的方桌前端坐了二个人影。

其中一个银衣人面向木门而坐,脸上带着一片薄薄的玄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如寒星般闪着冷郁光芒的乌沉眼眸,浅笑道“恭喜摄政王一路平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他视线的正对方坐着的是一个穿着灰袍的短须中年男人,赫然正是陆述天。

只听陆述天面色沉郁,肃素声道“成王败寇,老夫如今只是一个流亡他国的寇贼而已,又怎还担得你一声摄政王。”

银衣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摄政王何出此言,您不过是一时不查,着了他的道而已。如今您的根基犹在,他日反攻回国,也只是易如反掌之事。”

“哼......”陆述天想起自己被一首扶持而上的秦陌那日在城门下那般折辱,心中恨意腾升。

“秦陌那小贼也太过分,枉我陆氏一族百年前效忠于先秦,我宁愿舍弃一国丞相之位,甘愿冒着全家灭族之危救他性命,收留他,还将女儿许配给他,想不到他如今不仅无情对我,还那般绝情地将婉儿废黜出宫,实在是忘恩负义,可恶!可恨!”

银衣人见状嘴角讥笑一闪而过,随即颇具兴味地道“哦,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先秦当年以及秦帝幼年之事,反正闲来无事,摄政王不若说来听听吧。”

陆述天看看他,眸色微闪,半响后皮笑肉不笑地道“陈年旧事,也无甚好说的。你也知道自从百年前楚灭秦时,秦王的一支嫡系还有一只铁军一起幸存了下来,历代楚皇便开始想尽一切办法追击绞杀,而当年楚帝派人追杀他们母子时,正好被我所救,当时我赶到时,他娘已经气绝,正好我嫡儿刚刚病逝,因此我就将他带回府里,这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哦......原来如此。银衣人轻叹道“这样说来,秦帝对您这样一个救命恩人确实是太过分了些。”

“若是没有本王,又怎会有他这般风光的今日。”陆述天方才略显阴郁的眼眸中更是迸出浓重的怨毒。

银衣人疏懒一笑,从桌上壶中倒出两杯热茶,递给陆述天一杯,然后举杯相对,笑着宽慰道“来来,难得今日相见,我们以茶代酒喝一杯,也算是庆祝我们合作正式开始,等他日摄政王大仇得报,荣登大宝时,我们再一醉方休。”

陆述天举杯,厌恶地看了看简陋的四处,一咬牙道“好,干!”

......

第三日时,依旧没有越君离的消息,宗帝将云牧之召入宫中丝毫不给颜面地狠狠训斥了一顿,据传,云相出宫时脸上阴云密布,回府后紧闭着房门不出。

到了第四日夜间时,终于一只青鸟扑腾飞入了相府。

守在门外的管家立即带进屋送给云牧之,云牧之扫了一眼鸟爪上的竹筒颜色,眼眸一亮,大踏步上前,拆下竹筒,取出里面的纸条看了起来,一眼扫下,呼吸突然停顿了一下,须臾之后,云牧之双手无力下垂,接连后退几步,管家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欲倒的身体,将他扶到椅上坐好。

单薄的纸张随风飘落,黑白分明的纸上短短几行字,如针般直戳入他心底。

管家急急扯过茶壶,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云牧之,忍不住试探着问道“老爷,找到大殿下了吗?”。

云牧之恍惚地看着那潺潺而出的茶水,忽然“啪”的一声,手臂奋力一挥,狠狠地撞到那茶盏上,将茶盏从管家手中撞飞落地,恶狠狠地道“”

管家被这一推搡给弄得整个人往后一趔趄,沾了肥大茶叶的汤汁沿着衣襟袖口淅淅沥沥而下,形状极是狼狈,但他也不敢吭声,依旧在云牧之面前站好。

过了片刻,云牧之闭目之后再睁开,怒极的笑容也渐渐平静,他极力压抑着嗓音,沉沉道“去,给云鹰回信,就说我已经知道了,让他先将离王殿下带回玉倾来,华池那地方......”

“华池那地方......”他仰天长叹一声“已经再也不会有他容身之地了!”

“是。”管家也尽量压低着声音应着,转身回首出门,欲要寻了纸笔去回信。

云牧之看着他开门的动作,出言道“就在这写吧。”

“是。”管家望了望复又闭上双眼的云牧之,悄声走到右侧临窗的书案下,拿起笔写来,由于动作太急太仓促,笔尖上的墨迹未完全滤干,刚下笔,一团墨汁就凝团滴落纸上。

管家悬着心往云牧之方向偷看去,见他那尚无动静,这才暗舒了口气,又重新蘸了浓墨,快速写完,掩门出去装在竹筒中,系在青鸟细抓上,往空中一扔,见它往无尽的茫茫夜色中飞去。

......

青鸟刚一飞出云府的视线范围,就见一个极细的东西同向腾飞出去,在空中爆地一下闪开,然后只见青鸟身影晃动挣扎着,不一会,它已从高空落下,落入一个黑衣人手中。

黑衣人从一个黑丝网状的网兜中将那青鸟足上的竹筒取出,右转两步拐入一条隐蔽的小巷,巷道阴暗背面静静停着一辆样式普通的黑楠木马车。

“主子,这是刚截下来的。”黑衣人说着将手中的东西递入了车内。

一只玉般光洁柔嫩的手从墨黑的车帘中伸出,优雅接过,同时伴随的还有一声咯咯轻笑“夫君,你这玩意从哪弄来的,这么管用?”

一个清雅悦耳的声音低笑道“你猜?”

马车里传来竹筒被扔掷滚落在地的声音,还有女子不依道“你欺负我,你手下那么多人,我怎能猜出是谁?”

男子估计想想觉得也对,便又提醒道“这人你认识的?而且扑鸟本就是他自小的兴趣?”

“啊......。原来竟是杨荣那小子,倒真是想不到。”

女子像是想起什么陈年旧事,吃吃笑道“夫君,你是不知,有一年我去扶风院,正好那小子逃了夫子的课跑去树上捉喜鹊,被青嫣逮了个正着,然后青嫣故意让萧翰去教其他人武功,就留他一人在那背诵夫子教授的论语,眼馋的他......哈哈......”

“依着杨荣的性子,这种惩罚再有效不过。”男子懒懒一笑,撩开车帘,里面赫然相偎坐着越君行和南意欢。

越君行将封闭一新的竹筒递出,还给风寂,淡淡道“传走吧,早一时,大哥就早一日回京。”

一身黑衣的风寂笑着接过,接过身侧人递来的青鸟,按照原样细细打了绳结绑了,轻拍鸟背,扬手送它冲入高空,展翅远去。

马车内,南意欢懒懒地往越君行身上一靠,打了个哈欠“候了一夜,好困......”

越君行被她无意中妖娆的眼波一勾,目光灼灼地覆在她耳边,低笑道“娘子辛苦,我已让风妩提前回府备好热水,等回府后你好好浸泡一番,最是解乏。”

“好。”南意欢随口应道。

......

当然,等到她脑中再度清醒时,南意欢就已经知道自己这个懵懂的小白兔,又一次被那只无耻的、狡猾的黑心狼给诳骗了。

什么狗屁的热水沐浴最解乏。

为什么好端端只能容纳一人的浴桶里,最后竟然会塞进去了两个人。

为什么她明明不记得自己应承过什么,却被那个热情不已亲的自己差点憋过气去的男人胡扯说自己言而无信。

她有言过吗?

有吗?

额!为什么?她好像整个人在极致情迷之时,好像......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答应过什么。

一世英名,付诸流水!

等她想明白时,她又光裸着身子从榻尾溜了下去,走到衣柜前却发现柜子空空,原本满满当当、整整齐齐的衣柜中,如今只余了一条巴掌大的丝帕而已。

南意欢心中哀嚎一声,只好又蹑着脚步往屏风后浴桶方向走去,她万般小心地踏过溅的满地的湿漉,拎起搭在桶沿的长裙。

一见之下,又是一阵失望,昨日穿的那件长裙早已被水沾湿,紧皱成一团,难分难拆。

“可恶!”南意欢低咒两句,视线无意间从那浴桶上扫过,她伸手不觉摸了摸自己仍有些火辣疼痛的脊背,脑中浮现出昨夜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整个脸透红如晚霞。

窗外天色也仍旧浓黑一片,她四处打量了下,想着说要不随便扯个帘子裹在身上,或是风妩和夜竹从睡梦中唤醒,让她们给自己找件衣服来穿?。

“唉!”她万般懊恼地叹了叹,觉得都不现实,只好认命无奈地往内室走去。

可确实是真不习惯浑身不着寸缕地走着,所以她便猫下腰摸着往榻边去,走了两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听见越君行发出疲累至极的微重的呼吸声才起身的,怎么这会室内这么安静,她猛地一抬头,陡然看见榻上某人那双含情带笑的眸子。

------题外话------

不多说,70字奉上~

最近阴谋阳谋比较多~还请大家莫要跳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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