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惊讶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恐惧和怀疑,陈敏心疼的看着爷爷,说:“爷爷,这不是我们可以研究的,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不用上心了,就当故事听听吧。”
爷爷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还是那么痛苦,不住的摇着头,苦笑着,对陈敏说:“爷爷真是白活了啊,敏敏啊,你是对的。你和他的世界和我们不一样,爷爷希望你走下去,帮爷爷看看这世界的真相。”陈敏微笑着嗯了一声。
爷爷又对着雷鹤说:“你的世界与众不同,我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索缚不了你,但希望你别放弃敏敏。”
雷鹤点点头,肯定的说:“一定,她知道自己的选择。”
爷爷又回头对陈京说:“小京啊,今天的话,你就当故事听了,别好奇外传,能听到这些话,够你一生思考了,要珍惜这样的机会。”陈京点点头,严肃认真的表情,让雷鹤想笑。
爷爷知道,雷鹤懂的远远比他说的多,甚至他手里说不定有这样的器具。于是,他对陈京说:“你不是说下午还有事吗,去吧。”
陈京哦了一声说:“那我走了,雷哥,姐姐你们陪爷爷吧。”然后和爷爷告辞了一声就出门走了。
爷爷等陈京走了后,脸上带着试探和怀疑的神情,狡猾地问道:“小雷啊,你没有说的恐怕更多吧,你肯定接触过这样的器具吧?”陈敏心里咯噔一跳,知道坏事了。雷鹤笑着摇摇头,也不回话。
过了一会,雷鹤慎重的对爷爷说:“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东西,不能面世。时机不对,人类已经堕落和无望了,能过且过吧,这是无法抗拒的规律,总有一天,人类会了解真相。”
爷爷满脸的不甘,那种明知可见的,但又触摸不到,心里的感觉奇痒无比,难以忍受。作为一个考古专家,那种欲望更是强烈,是对真相追求的欲望,是想了解世界的渴望。
陈敏看着雷鹤说:“爷爷对考古有着不一般的执着,你的话,更让他坚持了这种执着,他现在的心愿,我想是在有生之年,触摸一点真相,以慰他这么多年对未知的渴望。”
雷鹤抬头看了一眼陈敏,又望了一下后面的院子大门。陈敏非常明白,起身就去把院子大门关上锁死。走回桌子,坐下后一脸得意的看着爷爷,爷爷眯着笑脸,对陈敏笑着点点头,心说,还是自家的丫头啊,胳膊往里拐啊。
雷鹤为难的抓了抓头皮,尴尬的思考着,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呢?每一样都惊世骇俗,咋办呢?只有神刃还可以面世,不会有太大的风险。决定后,就装模作样的从登山包里拿出神刃,放在了桌子上。
爷爷看到一把似刀非刀的东西,出现在雷鹤的手里,随着这刀的移动,目光又转到桌上。爷爷象看宝贝似的,拿起刀,从上往下,从前往后,每个细节都认真的察看。但怎么看,爷爷都不会看懂。
爷爷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什么,望着雷鹤说:“真看不懂,这不象刀的刀,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什么年代的,我的考古经验帮不上我,或许正如你说的,无法触摸。”
雷鹤也无法解释,不想让爷爷更沉迷在这种无法触摸的世界里。雷鹤说:“具体我也不太懂,这是一把古代的刀,年代久远,没有任何历史资料可以参考证明,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属锻造。从表面来看,黑而不亮,不反光,科学说法是吸收光线。从锋利程度来看,现代所有科技工艺都不如它,从刀身和刀把上的符文看,这不是一般的刀,绝对有神秘的功能,只是我无法研究。”
爷爷点点头,从雷鹤的点评中,知道这是实话。如果雷鹤把知道的都说了,指不定爷爷被吓成精神病。
雷鹤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传承信息中提到神血服用之后,可以开启和真正使用神刃,还有令牌也是,这都忘了,要死啊。这如何是好,要是回家后开启,万一惊动了什么,很危险的。皱着眉头,后悔的表情在脸上流露。
爷爷的眼睛都在刀上,也没有在意雷鹤的表情。陈敏却看在眼里,心里想着,可能有什么重要事他想起来了,或许忘了做,才使得他这样,可能与这把刀也有关。
爷爷又查看了半天,还是一无所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放下了刀。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考古是白玩了,真的是方向不对。心里不由一股悲哀之情油然而生。这种感觉和悲哀,在人类身上每天都上演。
雷鹤安慰道:“爷爷,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三个人见过这把刀,有些东西,不是现代人类可以触摸的,就这把刀而言,如果被解开真相,对世界而言,将会带来灾难和动荡。”言下之意甚是明显,爷爷你应该满足了,这把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陈敏慎重的看着爷爷说:“爷爷,你看到的是另一种文明,不是这个世界可以触摸的。”
爷爷恍然大悟,哈哈的大笑一声说:“瞧我老糊涂了,我着相了,我能有生之年看到这样的东西,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可以瞑目了。”悲喜交加的神情,让爷爷显得更加苍凉,这是对生命的悲哀,对未知渴求无落的无奈。
爷爷醒悟后就冷静下来了,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不禁被自己的行为和想法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对雷鹤说:“赶紧收起来吧。”雷鹤笑笑就把刀放回了登山包里,其实回到了空间,陈敏知道这花样,笑了一笑。
雷鹤见爷爷恢复正常了,就开始引导说:“爷爷,考古不只是局限于陵墓和器具,这世界上许多东西都可以考证,只是这个世界已经找不到真相了。就算找到东西,也同样解不开。但是与人类初期同时存在的一些生物,植物,现在应该还有个别存在,只是难以找寻。”
爷爷很感兴趣的问:“说说看,让爷爷也去探索一把,就当兴趣玩玩。”
雷鹤看了一眼陈敏说:“爷爷,你对蛟了解吗?”陈敏见他说起了这个事,就知道,雷鹤不想爷爷沉迷在现有的错误考古思路里,想让他轻松点,跳出局限去看考古,也算是有生之年换个方向,活个轻松,不求有成,但求有知,这就是常话说的活个明白。
爷爷皱了一下眉头说:“这是神话中的动物,不过在秦皇时期也有传说。在后面的历史传说中,也有这个东西。不过,现在没人见过这东西,怎么确定啊?”又一想不对,这小家伙太鬼了,肯定见过。
于是,爷爷的脸上又浮上狡猾的神情,说:“你见过吧?”
雷鹤看了一眼陈敏说:“见过,陈敏也见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东西。”
爷爷一听,瞪大了眼睛,说:“敏敏你也见过?”得到敏敏的肯定后,连忙说:“给我描述一下这东西是怎么样的。”
于是,一轮描述,爷爷听完点点头不语,最后问了一句:“在什么地放见到的?”雷鹤摇摇头,笑而不答。
爷爷一下子懂了,连忙笑着说:“不用说不用说了,瞧我又糊涂了,唉,老了。”爷爷都明白,只是被急糊涂了。陈敏觉得心里替爷爷难受,知道这种秘密是不可以被人知道的,但还是想成全爷爷。
陈敏抬起头,坚定的看着雷鹤,说:“为爷爷,我只求你这件事,成全他吧,他可以一生心安了。”爷爷大吃一惊,不由得重新审视了一眼敏敏,虽然知道他们二个人的不凡,但却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这么多秘密,大到可以影响整个世界。
雷鹤叹了一口气,对陈敏说:“空间问题!”陈敏立刻明白,自己鲁莽了,没有想到这东西在空间里,再拿出来,会吓人的,而且会暴露空间的秘密,知道自己的要求过了雷鹤的底线,心里不由一阵恐惧和担忧,呆呆的看着雷鹤。
爷爷搞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但知道对话的结果,让敏敏害怕和担忧的,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于是。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算了算了,爷爷也是说着玩的,别当真啊,敏敏也是为爷爷着想,爷爷谢谢你,但不能为难人家。”
雷鹤把精神沉到空间里,用神刃挑出一片蛟的鳞甲。然后装模作样的从背包中拿出,递给了陈敏。陈敏知道,他已经有了不满意了,而且后果自己无法预料。把这鳞甲递给了她,也就是成全了她,但也同时把这难题交给了她。
陈敏难看的脸色,拿着鳞甲镇定的对爷爷说:“这就是蛟的鳞甲。”爷爷看了一眼雷鹤,又看了一眼敏敏,说:“这东西让你们为难了,是爷爷的不明智,唉,爷爷知道有些东西重要,但心里确实有渴望想探知,这真是贪字害人。”
雷鹤看到爷爷真诚的言语和表情,知道他认识到一个贪字,已经不易。其实在雷鹤心里没有年纪大小一说,尊老,只是在礼貌礼节上,不代表所有的事都需要这样,这是一种歪曲,也是一种误导。在任何事情面前,只有一种存在,那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