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谁,是否走错房间了,请你出去!”燕美人一指门口,脸有薄怒,却更透出粉红色来,惹人爱怜。
今晚宣德帝着了便装,故燕美人一时未猜到他的身份,否则绝不敢如此大胆。“怎么,不是你想见之人,你就如此不客气吗?”
燕美人似乎吃了一惊,“阁下这话何意?我等不等谁,与阁下有何关系?”
常公公尖声尖气地道,“大胆,敢对皇上如此无礼?”
“皇上?”燕美人悚然色变,立刻跪倒,“臣妾不知皇上驾到,冒犯圣颜,臣妾死罪!”
宣德帝也不叫她起身,径直坐到椅子上,眉目之间似笑非笑,“不必跟朕装糊涂,燕美人,你方才究竟在等谁?”似乎非逼着她说实话不可?
燕美人身子一震,低垂了眼睑,却并不显得懦弱,“皇上恕罪,臣妾并没有……”
“燕美人,”宣德帝突然一笑,微弯下腰去,刚劲有力的手指捏紧了燕美人的下巴,“在朕面前,不要妄想卖弄你的小聪明,跟朕玩心机,你还太嫩了!”
像,真是太像了,不但容貌气质像,就连她身上这种桀骜不驯的气质和不卑不亢的态度,都跟木紫槿如出一辙,莫非玉玦也喜欢木紫槿,所以才会对燕美人格外上了心?
呵,这样的女人,当然是他的,玉玦虽然是他的儿子,可后宫中的女人当然先由他来宠幸,旁人谁敢跟他争,死!
“臣妾不敢,”燕美人似是很害怕,低垂了眼睑,声音也低了下去,“臣妾能有多少心思,皇上自然看的很清楚,臣妾不敢欺瞒皇上。”
“看着朕,燕美人。”宣德帝手上用力,强迫她更高的仰起头。
因为无法呼吸,燕美人不得不抬头看他,烛火摇曳之中,但见她肤如凝脂,眉如新月,一点朱唇,眼眸之中有着淡淡的恐惧与无助,反而极易激起男人的施虐心来。
宣德帝几乎压抑不住自心底翻腾而上的欲望,想要让她在他眼前婉转哀吟、哭泣哀求!
眼前泛起木紫槿曾经的绝美和冷漠,没有得到她的不甘忽然爆发,宣德帝冷笑,“这张脸还真是叫人难忘,难怪玉玦他……起来。”
燕美人顾不及发疼的下巴,咬着牙艰难起身,因为跪得久了,她双膝已麻木,一时之间很难站稳,上身左右摇晃几下,勉强站立。
宣德帝使力一拽,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皇上?”燕美人浑身颤抖,挣扎却显得那么无力,倒像是欲拒还迎了。
“怎么,怕了?”宣德帝阴森森地笑,狠狠勒紧了她,大手毫无顾忌施力起来、。
“不……皇上要做什么?”燕美人一副紧张恐惧的模样,却又不敢反抗,只觉得宣德帝的手如同带着火样的温度,被他摸过的地方,都滚烫起来。
“朕想要怎样,你不清楚吗?”宣德帝另一只手扣紧了她的腰身,让她退不得,“燕美人,你那么聪明,在这时候,跟朕装的什么糊涂?”
燕美人娇羞而又不安,虽然是得了苏默然的指使,****元玉玦跟宣德帝,为的是让他们父子反目,可她毕竟还是清白之身,从没跟男人如此亲近,怎可能不羞涩。
“皇上不要……”燕美人做出想要拒绝,却不敢触怒圣颜的样子,“臣妾……臣妾……”
“不想让朕碰?你喜欢玉玦?”宣德帝森然冷笑,手上加重了力道。
“臣妾不敢!”燕美人羞的不敢抬头,“臣妾是皇上的嫔妃,怎敢胡思乱想,皇上冤枉臣妾了!”
宣德帝有种高高在上的征服感,越发得意,“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胡思乱想?还是你觉得玉玦可以反抗得了朕,你不妨试试!”
他猛一个用力,两人便齐齐翻了个身,他已将燕美人纤细的身子狠狠压在身下。
“啊!”燕美人低低惊叫,“皇上冤枉臣妾了,臣妾没有!”
宣德帝低头靠近她的脸,要吻上去的样子,“燕美人,你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可惜,在朕面前,你的聪明注定是笑话一场!你想跟玉玦是吗?好啊,朕可以成全你。”
燕美人一愣,皇上同意?难道说苏国公的计划要失败了?如果皇上将她赐给五殿下,那他们父子之间不就没什么矛盾了吗?“皇上真的要……”
“不过,要等朕要过你之后。”宣德帝纵声狂笑,将燕美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铺着湖蓝锦被的床边。
原来是这样。燕美人眼里闪过一抹阴险的笑意,脸上却露出羞涩而无助的表情来,“皇上,臣妾还有话要说,请皇上听臣妾一言。”
宣德帝将她放到床上,已欺身而上,双手抓紧了她的双腕,让她动弹不了分毫。“有什么话,说。”
“臣妾……”燕美人才要说什么,赫然惊觉宣德帝已在解她的衣服,她赶紧握紧了衣带,欲说还休。
“怎么,不肯?”宣德帝眼里闪过残忍而嗜血的光芒,“燕美人,朕可以把这当作是你对朕的反抗吗?”
燕美人咬唇,“臣妾不敢,皇上恕罪。”
宣德帝冷笑,喝道,“朕偏不恕你的罪,看你能如何!”说罢三两下就将她的衣服扯落。
燕美人无助地颤栗着,断断续续地道,“皇上、皇上息怒,臣妾、臣妾并无其他非份之想,只是、只是五殿下——”
宣德帝顿时怒火更盛,“你还敢提他?你是朕的妃子,居然跟朕的儿子有私情,你该当何罪!”
“臣妾没有!”燕美人见他生气,眼底的得意之色反而欲明显,“臣妾就是想跟皇上解释,臣妾对五殿下并无私情,皇上错怪臣妾了!”
宣德帝冷笑一声,“不管你有未此想法,朕都警告你,你是朕的女人,休要做他人想,除非朕玩腻了!”说罢低头,狠狠吻了上去——在他眼里,身下的人早已不是燕美人,而是他最恨、最想得到却又始终碰不到的木紫槿。
“唔……”燕美人娇喘一声,不再反抗。
宣德帝却还不满意她这样的温顺,狠狠亲吻着她,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咬碎了一样。
不得不说,燕美人不但长的漂亮,这身体也同样妖娆,以前他怎么不知道,皇宫还有如此妙人?
其实他真心不知道,这次他是被苏默然父女给算计了,那次选秀,根本就燕美人这号人,是苏默然偶然间发现,她长的跟木紫槿颇为相像,才将她弄进宫,顶替了原来那个姓燕的女子,而后再创造机会,让好色的元玉玦看到她,对他极尽施展手段,令其对她着迷,后面的计划,也就顺利进行下去。
“啊……不要……”燕美人剧烈颤抖着,又羞又惧的不敢睁开眼睛一。
“很好,朕就是想听你说不!”宣德帝如同开疆扩域的王者一样,毫不怜惜的用力。
燕美人痛的叫出声来,眼泪缓缓滑下脸庞,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皇上轻一些,臣妾是初经人事,很疼……”
宣德帝得意大笑,倒是很怜香惜玉,放轻了力道。
一番云雨之欢过后,宣德帝到底因为消耗太多的体力,沉沉睡去。
少倾,燕美人缓缓动了动身子,面向宣德帝,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透着犀利。
蓦地,宣德帝似是有所觉一般,睫毛动了动,看他将要醒来,燕美人立刻低垂了眼睑,但并没有动。
隔了一瞬,宣德帝睁开眼睛,“还不曾睡?你精神倒好。”
“臣妾睡不着,惊扰皇上了,臣妾先行告退。”说着话她就要起身,一时忘了这是她自己的地方,能退到哪里去。
宣德帝却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沉声道,“燕美人,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明明是万般无奈从了他,为何她不气、不恨,可以如此云淡风清?就算她知道反抗不得,却也不该一丝不满的情绪也表现不出——难道她的心机,竟已深到如此地步?
燕美人也不反抗,乖乖躺在他身侧,“皇上想要的,不过是这副身子,又何必管臣妾心里想什么。”
若是别的妃子敢如此顶撞一国之君,早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了,然而对于燕美人,宣德帝却觉得本应如此,捏住她的下巴,道,“听你这意思,是不甘做朕的女人?”
燕美人低垂了眼睑,轻声道,“臣妾不配。”
宣德帝存心挫挫她的锐气,冷声道,“你知道就好。”说罢起身穿好衣服,竟不再多看她一眼,打开门出去。
门外,常公公赶紧上前,服侍宣德帝回承乾殿去。
燕美人阴冷地笑笑,起身吩咐,“香茗,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身上湿湿粘粘,又酸又痛,好不难受,得好生洗一洗。
“是,娘娘。”
不大会儿,香茗即来禀报,说是热水备好了,燕美人披着袍子过去,关门后脱衣进桶里坐下。温热的水从四百八方包围上来,那一瞬间的舒适,令她忍不住“唔”了一声,闭起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