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咬紧唇，有些小纠结。
她在想什么呢，他不亲她抱她，她不是应该觉得清净吗？
她之前不是一直说让他别总对她动手动脚的吗？
为什么他真的这样做了，她反而有些不习惯呢？
哦，对，习惯。
苏月心情很复杂，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对她而言，祁夜的侵略感存在感真的都太强，从上辈子开始，从祁夜出现在她生命中开始，他就一直在不断让她习惯他的存在。
哪怕她从一开始多么抗拒他也好，到后来，她也习惯了。
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的拥抱，亲吻，还有温柔。
他的目的终究还是达到了。
以至于现在他对她稍微显得疏离几分，她都觉得不习惯。
好像，这样的他，看起来没那么喜欢她了似的，虽然他还是很周到很温柔，是那种旁人看到都会吓到的温柔。
可这种温柔少了他的霸道，好像就少了点什么……
想到这里，苏月简直要窒息了。
她躺下去，把自己整个蒙进被子里，她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被他‘虐’习惯了么，要不要这么没出息啊？
她就这么把自己蒙着，直到真的快要没办法呼吸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来，紧咬着唇，因为缺氧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脸颊也红得不得了。
却在探出脑袋的那刻对上了一双漆黑，带着探究疑惑的眼。
祁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来了，正站在床边。
苏月一僵，“你……你怎么又进来了？”
祁夜半眯了眼，“我怕明天早上走的时候你还没醒，所以进来跟你说一声，明天下午你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我会来接你，你别自己乱跑。”
当然，其实，他只是还想再看看她。
忍不住。
苏月舔了下有些发干的唇，乖乖“哦”了声。
祁夜目光更深，他的视线从她的眼睛落到她的脸颊，再到她的唇，忽然问，“你刚才在做什么？”
“啊？”
苏月微愣，祁夜神色不明。
他忽然微微俯身压近，看清她眼底的水色，像极了春色。
他哑声问她，“你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在做什么？脸，怎么这么红？”
他弯着腰，那张脸距离她不过十厘米，近到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苏月眨了几下眼，有些懵，“我做了什么呀？”
祁夜摸摸她发烫的脸颊，声音又轻又哑，“月月，你想的话，可以跟我说的，我不介意为你效劳……”
苏月：“？”
她想什么，他效劳什么？
她依然茫然，而她茫然的表情取悦了祁夜。
其实一开始她从被子里出来的时候他脑子里的确转过了某个念头，而这个念头让他浑身紧绷，体内的恶魔几乎瞬间伸出了利爪。
情难自禁，只是想想，都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倒流。
爱和欲从来就难分，他太爱她，自然就更加渴望。
渴望到，见到她，都会觉得受不了。
可转念他就觉得自己可笑。
小兔子这么傻，她怕是连男女之间该怎么做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