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听了我们对话,哎呀一声,抖着皮鞭面se紧张道:“太岁叔,你莫、莫吓俺啊。俺那牛儿还没牵走哩!”
九斤叔赶紧掏bao烟塞给老汉,急道:“你咋不早说?你要被冲晕,那牛儿可没人管了。走,我陪你先出去把牛送到家里。改明你想来,自己一个人只管来!”
老汉让了两下把烟收好,望着林子哭丧脸道:“老汉我来个球哩,这林子邪着哩,俺可不来。”两人先行离开。
待他二人走远,太岁爷脸se一沉,低声训斥道:“你又回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讲过此事已了结。”
我颇有不甘的道:“那个周教授骗着我和四爷为他们卖命,如今人也没了,东西也被抢走了,我不甘心,我得找到他们报仇。”
“我就猜到你小子脾气和老四一样轴,你今天亲眼所见了,这地方有什么线索?”
我一时语迟,答不出来,只好听他继续讲道:“莫说你了,你们出事的当天上午,原本让老四安排在‘卧mian旅馆’的伙计回来传话说,有一帮子人冲进旅馆里,将咱们的人打倒硬生生把周教授的家人带走,我便觉得不妙,立即带人找来。可我们来的时候,你们所谓的发掘现场已经被填平了,之后沿着脚印才找到这破庙,把你们救回去。”
我惊道:“看来他们在我们刚进墓的时候已着手撤离了,不过这庙是什么时候拆的?”
“应该是在你们昏mi的那三天里,把你们安顿到医院后,我为找到老四,又带人想进出林中寻找。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一向沉稳的太岁爷也露出一丝惊讶,“这林子被封了,看守都带着家伙,不许任何人jinru。我私下打听好久,才听他们说是都上面派来的人,说是有个大公司在这里开采煤矿,出了点事,为了保障救援采取了一些必要手段。虽然陈家在安马山向来说话办事无往不利,但yu此qing况也只好知难而退。我担心你们在医院里会出什么事,便赶回去专心陪护。狗子比你早半天醒来,将此间经过大致讲完后,我方知其中利害,可没想到封林的人竟一ye之间全部撤走,没有任何踪迹。”
“上面?”我知道太岁爷说的是意si,不jin更加吃惊,“不会是谁故意诈咱们的吧?姓周的是有文化,可能耐未必有那么大吧?”
太岁爷不确定道:“我托关系四chu打听,没人知道这帮人的来历。bao括朱根那里,我也去了解过,可他那个糊涂虫连相关的文件都没让人出示。之后我再次暗中派人了解,发现安马镇上除了你们三人,其余人根本不知道有考古这回事,都以为这里是发现矿脉了,有好奇的村民想看看,还没靠近便被方刚的保安吓走。另外,我找了市里的关系,打听了关于29号考古队的事,发现……”他顿了顿,缓声道:“发现这支队伍根本没有任何记录。”
这点我倒不吃惊,忙解释道:“周老头说过他们所里有其他项目,队伍是临时组建的,没有记录应该是正常的吧?”
太岁爷摇头道:“你没明白我的意si。他们没骗你,他所属的科研所确实存在,也确实有周chu唐的名字。但我朋友打听到的qing况却是,那个科研所里根本没有29号考古队的编号,而周chu唐此人在很多年前的一次考古过程中,因为发生意外……siwang了。这支考古队根本不是官方的队伍,是一支私人xing质的科考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