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我们先把身子养好,再想以后的事情,好不好。”
昆古刚才是去取杏脯去了,因为李季说甘尽这药很苦,而这药又不是以水吞服,而是要含在嘴里一点一点的化掉,每天要吃十到十五颗。
“是啊!至少要先把身体养好。”
李季含着药,很苦,比之前喝过的任何药都要苦。但是没有办法,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
因为暴雨,石甄住在了农庄,没有回到石府。
第二天,因为下了暴雨,天晴以后空气清新。院子里青石板上还有浅浅的水痕,种着花草的土地不知昨天下雨时被谁踩了一脚,看起来泥泞不堪。
长久和方润刚刚用过早饭,梦府的拜帖送了过来,长久看着蓝色的拜帖皱了皱眉头,打开一看果真是让自己带着方润去梦府一趟,长久把帖子丢在一边没有理会。
“怎么啦?”
方润拿过蓝色的帖子,看到梦府的签章的时候笑了笑,原来是梦阮和梦符两姐妹啊!
“不想去?”
方润问长久。
“没有。”
长久喝完最后一口药粥去了书房,上次她把两颗小珠子丢在书房的盒子里,还没有装在玉佩上。长久把小盒子拿出来了把两颗小珠子装在玉佩上,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神奇的与玉佩融为一起。
长久摩挲着玉佩,还有两个空位。前面填满的三个小珠子一个是方润的,一个是夏令的,另一个是谁的她不知,剩下的两个小珠子在哪里,在谁的手中,她也不知。
书房的门被人敲响,长久还没来得及开口,屋外的人出声,是方润:“梦府的马车过来了,我们要去吗?”
梦阮和梦符都亲自派那别过来了,长久怎么能不去。她现在不去,一会吃中午饭的时候梦阮和梦符一定会杀到石府来的。
长久把玉佩在盒子里放好收起,出门同方润耳边说了几句话,方润点了点头回主屋拿了几个小瓷瓶,然后跟着长久上了梦府的马车,梦府的马车华丽,整个都城怕是没人认不出来。
站在西苑顶楼的李季看着长久扶方润上了马车,看长久在扶方润上马车的时候在方润耳边亲了亲,他觉得嘴里的甘尽越来越苦。
“小公子,下来吧!太阳一会晒呢猛了,伤了皮肤。”
昆古看着哀伤的李季,长久主子要带主夫出府去梦符的事情是他告诉小公子的,小公子知道了以后一直在西苑的顶楼看着。他希望小公子在石家可以像在李家那样开心,可是什么时候小公子才能开心起来?
李季从顶楼下来,让昆古拿了陶笛同他上了湖里的小舟,昆古把小舟划到湖中央,层层叠叠的荷叶把李季和昆古遮挡了起来,陶笛声响起…
长久和方润到达梦府的时候,梦符在门口等着你长久下了马车就看到梦符有些惊讶。
“出什么事了?”
长久可不觉得梦符会平白无故在大门口候着她和方润。
“迫不及待想看看你的正夫不行?”
梦符直勾勾的看向方润,方润反倒直接冲梦符笑了笑,丝毫不介意梦符看他的眼光,梦符和梦阮是什么人方润早听姐姐方桃说过。
“梦阮呢?”
长久问梦符。
“没起呢!昨天宿昔跟佟染过来送了一个尤物。”
梦符含着笑意。
“尤物你没留着?孝敬你姐姐?”
长久听到梦符提起宿昔和佟染想到船上那件事情,不会梦符嘴里的尤物就是那个被宿昔扒光了得男子吧。
“好东西要一起分享啊!你要不要分享一下?”
梦符的眼睛滴溜溜的看向方润,长久侧身挡住了梦符的目光,已经明白昨夜那个尤物怕是承了梦符和梦阮两人的欢。
“不必了,我对你们的尤物不感兴趣。”
梦符刚刚说的那句话本来意思就不明了,现在长久接茬倒是像在说梦符要跟她分享昨晚的尤物。
“我制纸庄那边出了些问题。”
长久拉着方润刚刚坐在椅子上,梦符的一句话让长久瞥了她一眼,就知道一大早不会平白无故把她请过来。如果是拜帖晚上让她带着方润过来梦府,她就没什么在意的了。大白天而且一大早拜帖,怕是有事情喽。
“怎么?”
长久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点心想要递给方润,想了想最后拿起又放下,梦府里的这些小玩意谁知道干净不干净,含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方润的身子现在可受不住。
方润看到长久的动作心中也明了。姐姐给他说过梦府里的东西不能随便吃。
“库房里制纸的浆草被掺了东西,全部都不能用了,所以…”
梦符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她的意思长久已经清楚。
“两倍。”
长久淡淡的吐出两个音节。
“行行行,十倍都行,只要尽快把浆草送过来,你让我倾家荡产,以身相许都行!”
梦符知道长久能帮她解了燃眉之急的,却没想到长久就给她两个字!两倍!两倍的浆草对她而言不算多少钱,她本来就不靠制纸庄赚钱,转运买卖纵央国的丝绸,还有宗槐国产地的成衣店,她花几辈子也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