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没有吃多少东西,不过吃了很多荔枝。荔枝剥的很慢,因为方润吃饭吃的很慢。长久想也许方润是怕吃完饭回去的时候,那个人还跪在那里。
方润确实怕他们吃完饭回去的时候,那个人还跪在那里。他不想在撞到那样的情况,他不知道纳川国会这样对待男子,毫无尊严。那个欺负人的明明也是男子,何必用那样的方法。
“吃饱了就不要吃了!”
长久看方润一小口一小口喝粥的样子有些可爱,明明已经吃饱了,但是不想离开,只好一点一点的喝着。
“没有。”
方润底气不足,嘴犟的回道。
长久直接端过方润的粥碗,拿勺子快速喝完。方润没想到长久会突然这么做,有些脸红。那个勺子是自己刚才用的勺子,而长久直接用那个勺子把粥全部喝完。
粥喝完了,长久瘫坐在椅子上,拉着方润的手:“吃的太累了,歇会再回去!”
长久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在船上她的胃口不太好。
“好。”
方润像是明白了长久的意图,也是在拖延时间,长久是女人,经历过多少他没见过的事情,所以刚才那件事情,长久是不怕的,长久是在为他着想。
方润的心里痒痒的,有些想哭。
一直待到两点,长久和方润离开吃饭的地方。长久抻开胳膊,拿袍子给方润挡着太阳。
回去的路上,那个跪着的人已经不在了,不过那处留着一根竹条,昭示着刚才这里确实跪过人,不是幻象。长久看方润盯着竹条,凑到方润的耳边:“怎么?像试试?”
方润瞪了长久一眼,瞪完长久,不着痕迹的又看了一眼竹条。他又不是受虐狂,但是听说是有男子和女子玩这一套的,不疼,很有趣。他想跟长久做这天底下所有有趣的事情,不论是床上的,还是地上的。
回到屋子里,长久和方润又躺在了床上,方润想时时刻刻跟长久黏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一般,吃饭睡觉甚至沐浴都想长久可以在他身边。
“水水,你有没有想做的事情?这段时间祖母为了给我院里安排人,所以把我的很多事情都揽去做了,现在她病了,回去我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陪你,你有没有想做的事情?”
长久的话让方润的手往她的衣服里钻。
“别闹。”,长久捉住方润的手。
“你让我生个孩子吧!我怀孕了,就有事情做了。”
方润不知道他可以做什么,男子出嫁从妻,他能做什么。长久没有生病,不需要他照顾。最多是闺毒发作的时候,他可以帮她解了。
“你跟图景学了这一身医术,难道要白白浪费吗?”
长久不想方润像其他男子一样,在自己的苑里等着,等妻主宠幸,无趣到终老。方润是方桃的弟弟,是她的正夫,她该让他的生命有意义一些,不能在这世上白走一遭。他不是她禁锢的金丝雀,她不想金屋藏娇,方润有他自己的能力,他能做的事情很多。
“那我要在外面医堂坐诊吗?我是男子!祖母知道了,会打断我的腿的。”
方润只是跟在师傅身边游历山川,看过很多病,只要不是难缠的毒,大病小病他都能治。可是他是男子,而且他已经嫁给长久了。师傅看病的那些人,不是乡间的父孺,便是达贵的夫侍。没有女子,只看男子。
“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医堂坐诊,我是说你如果想,我可以给你安排病人。让石家的人送你去给那些内院的人治病,不用你考虑别的事情,你只管治病。”
长久的话让方润有些心动。
“我考虑考虑。”
方润突然想到什么,从床上坐起身,让长久趴在床上,他给长久按摩,舒服的长久很快睡着。方润看着长久的睡颜,笑了笑。低头在长久的耳边偷了个香。
长久一觉睡醒的时候,已是深夜十二点,方润睡在她的怀里睡的正香。长久有些饿了,倒是这深夜怕是床上也没有饭了。
长久起身想去上厕所,方润睡梦中蹬乱了被子,长久给他盖好。
上完厕所往房间里走的时候,看到今天她和方润站着的船尾那里有个人戴着面纱,站在那里。长久没有多想,回到房间。催眠自己睡着了就不饿了,却越来越清醒。长久觉得身子越来越热,空虚的感觉越来越急切,她看不到自己耳垂上的花痕变成红色。
长久想要出去吹吹海风,还未起身,方润已经翻身趴在她的身上,笨拙的亲吻着她。导火线一般的亲吻,让长久整个人都要炸了。失了理智的长久手上没了轻重,翻身把方润按在身下,睡觉只穿了内袍的方润被长久用他的内袍捆住了双手,手用力的在方润的腰间揉捏,方润闷哼,有些疼又很舒服。
驰情舒爱,互相吸附。
长久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方润浑身酸痛的在长久怀里睡的很不踏实,手腕处的红痕,异常刺眼。
“伤到你了!”
长久把方润紧紧搂在怀里,两个人胸脯贴着胸脯,肚子贴着肚子。
“你可不止伤到手腕了。”
方润想到昨天深夜的事情,有些颤抖,长久在床上疯狂起来的样子,他也很喜欢,但是要每次那么疯狂,怕是他没命喜欢了。
长久掀开被子,看到方润身上各处红紫的淤青,不太敢相信这些都是自己的杰作。
“疼死啦!”
方润跨坐在长久身上,在长久怀里摇摆着撒娇。其实没有很疼,他皮肤白,容易留下痕迹,散去的话也很快就散去了。
方润跨坐的动作漏出那腿内侧的淤青,长久亲了亲方润的额头:“以后不会了。”
“不要!以后我还要!你都不知道昨天有…有多爽!”
方润把头埋在长久的肩头偷笑,长久轻轻的拍了拍方润的屁股,起身给两人穿衣服。穿衣服的时候,长久才发现自己身上也被方润留了不少痕迹。
起床吃过早饭,没过多久停船靠岸,岸边早已有石家的管家和丫鬟候着,长久和方润很快回了家。纳川一行,仿佛一场梦,方润解了毒,流了孩子。长久中了闺毒,睡了一个逃跑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