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进青楼
白日的‘春’‘花’楼死气沉沉,一到夜晚,它便恢复本‘性’,变得极为热闹,那真可谓是夜夜笙歌也不为过,里面吹拉弹唱,嬉戏打闹,卿卿我我,好不热闹。
这忙绿了一天的男人们,多数瞒着媳‘妇’‘女’人,也开始出来快活了。
白天在家里装好男人,晚上出来做坏男人,真是白天一面,晚上一面,让人捉‘摸’不透,怪不得人家说,家‘花’没有野‘花’香,想来这些男人就爱这种‘花’钱买来的野味。
两人越往‘春’‘花’楼里边走,那吵闹声就越清晰,还有那,扑鼻而来的胭脂味,呛的香草肺里难受的想吐,在别说那些个穿着薄纱,‘花’枝招展扭来扭去的姑娘们了。
一个赛一个的妙龄姑娘们,半倚在‘门’前或者站在街道边,搔首‘弄’姿的冲来往的男人挥手甩手绢,外带一个娇滴滴的媚眼抛去,那路过的有几个能忍得住,全是左右张望两眼,灰溜溜的被姑娘们连拉带扯的拽进了楼里。
“客官,看什么进来看啊!”
“官人,外边天寒地冻的怪冷的,去里边坐坐取取暖吧!”
‘门’前的几个‘女’人说话慎得慌,一张嘴,一口的绵羊音,让男人软了半截子。
在两人就要踏进‘春’‘花’楼‘门’槛时,香草有点怯场的拽着李老板不送手。
“您这主意成不?”
李老板好笑道:“有啥不成的?你跟着我进去就成了。”
话落,他摆出一副老板架势。大摇大摆的冲‘门’前两个娇滴滴的姑娘走去。
香草见人走了,一咬牙,几个步子上去,紧紧跟在李老板身后。
“哟。今个吹啥风,把李老板给吹来了,快里面请。”一个长相有几分姿‘色’的姑娘,一瞧见李老板出现,迈着那大跨步就上来了,手里甩着香帕子在李老板面前晃,穿着裹‘胸’薄纱就往李老板身上蹭,边蹭还边往上靠。
另外两个还在拉客的姑娘闻声,快速的抛掉自己到手的客人,冲着李老板追去。
“李老板。等等我们啊!”
某人跟在后边。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啧啧,这钻石王老五一来,是个‘女’人都往上贴。
也是。谁让人家是镇上有名望的老板一枚,那些姑娘如果讨的他欢心了,做个吃穿不愁的小妾还是可以的。
所以,为了从良,这些姑娘们可是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就差挂在李老板身上了。
香草心里暗想,这如果被李老板的家眷看到了,不知道会不会狗血的打起来。
“小子,这么小就来寻‘花’问柳,你可悠着点。”一个被遗弃的姑娘。盯着香草坏笑道。
香草被她看得一哆嗦,抱紧双臂就撒‘腿’往里边跟了上去。
一进大厅,满眼都是滚来滚去的男男‘女’‘女’,不知道是不是冷的厉害,个个抱作一团,还一个劲的‘露’出满足龌蹉的‘奸’笑,亦或者是得逞的狞笑。
话说她怎么也是个成年‘女’‘性’,对于这些寻欢作乐也不是没见过,她很镇定的打量着每个角落,瞧着眼前香‘艳’的场景,她准备装傻充愣,学习一番,远离故土,要勤奋好学。
“愣着干啥?过来。”李老板回头望了望,发现香草站在大厅发愣,他抬手招呼了一声。
闻言,香草才发现人家李老板已经在几位姑娘的贴心伺候下,已经迈着台阶上了二楼,见好多人望过来,她屏住心神,心无杂念的上了二楼,人家老鸨所谓的包厢。
一个摇着羽‘毛’扇,满脸用胭脂堆砌的‘女’人,穿的奇奇怪怪,腰都快扭断的走进了屋子,对坐着的李老板问好道:“李老板近来可好?”
李老板拱了拱手,言语客气道:“还不错。”
老鸨咧嘴一笑,摇了摇手中不知道是不是摆设的扇子,对着布置酒水的龟公叮嘱了一番,让他把什么西施貂蝉,全部召唤来伺候李老板。
李老板也没反对,香草还以为这两人肯定是绝‘色’,待见了人,她差点没把喝下去的水给吐出来。
眼前这画的跟鬼一样的两个姑娘哪里长得像人家两大美‘女’了?老老鸨难道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视力不好,这么残缺的居然还是镇店之宝?
真是闪瞎她的眼睛了,本想让李老板把人打发走,谁料李老板不愿意。
无奈之下她只能吃吃喝喝,偶尔问那姑娘几句,时间一长,发现这俩姑娘也是有特点的,人家不光一口嗓子好,就连琴棋书画也是半懂半懂,她问的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人家还能当小曲唱出来,要不然就是当脑筋急转弯来回答。
各种奇葩啊,套不出个所以然,她跟李老板把人家俩姑娘灌个半醉,这才问出了几句关于阿良的事情来。
越是狗血的故事,版本越多,从俩姑娘口中得知,阿良之所以来‘春’‘花’楼,那是因为他母亲在这里工作,所谓的工作就是给‘春’‘花’楼里那些姑娘们洗衣做饭,收拾屋子。
阿良母亲也不是自愿进来的,听说是为了替他父亲还债,被一不知道名的老板抵押给老鸨‘花’姑的。
有了头绪这事就好办了,只要阿良说出陷害熙凤楼背后之人,她可以把她母亲用钱给解救出来,至于是用谁的钱,那就看她找谁要了。
见事情办妥了,李老板原形毕‘露’,也不耐烦了。扔下票子,拉着香草就走,好像身后有人追他一样。
临走之前,他还理直气壮的对香草说道:“我这可是为了你豁出去了,别人问起你一定要装不知道。”
对于这话,香草也没放进心里。
今个看来是回不去了,只能去老店铺子里凑活一晚上了。这两日因为阿良住在铺子后边的原因,李子也没回家去,就在店里跟着阿良一起住。
一是为了看住阿良,二是为了熙凤楼的安全着想。
敲了敲紧闭的大‘门’,李子便给她开了‘门’,看着她土黄的脸,李子差点没认出来,两人说了几句话,李子去给她‘弄’了个火盆回来,放置在屋内。
香草睡的屋子她经常关顾,卫生还可以,被褥也都有。不用担心缺什么,铺子里应有尽有,拿过来用用也是可以得。
洗了把脸,擦了擦,把身上那厚重的衣裳脱掉扔在了一边,换上自己的,看来谁的衣裳也没自己的好,穿着莫名的舒服。
甩掉鞋子,香草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鼻翼嗅着被褥的清香,满足的眯了眯眼,这一天都不知道干的啥事,真是够没劲的。
“铛铛铛……。”就在她快睡着时,有人瞧了‘门’。
歪着头,她有气无力的对着‘门’喊道:“谁啊?”
“是我!”
阿良!这么晚了他来干啥?“‘门’没栓,你进来吧!”
“咯吱……。”香草话刚说完,阿良就推‘门’进了屋。
香草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冲阿良笑道:“坐吧。”
阿良点头,逐走到桌边搬了凳子坐在‘床’前,“你今天怎么没回家?”
“有点事情耽搁了,就在这‘混’一晚上好了。”香草摆了摆手,裹着被子眨眼道。
闻言,阿良尴尬的“恩”了一下,便沉闷了下来,不在说话。
想起晚上得知的事情,香草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找我有事吗?”
“我想…求你…帮我个忙。”她可以听得出,阿良这句话说的极为隐忍。
“有什么我能办到的你直说就是。”香草见他支支吾吾,便先开口道。
“……。”杵了半天,阿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香草有点不耐烦了,你一个男孩子咋这么磨蹭,有事说就是,干嘛这么墨迹,跟个‘女’孩子一样,不干脆。
联想到昨天李子说的话,香草大胆猜测道:“你不会是想找我借钱吧?”
“恩”被人一语道破心思,阿良多少有点难堪,但是为了那个还在受苦的母亲,他也得丢掉所谓的自尊心。
香草笑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帮你?”
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算借给你了,你拿什么还,她也不是圣母,谁都要救济一下。
“我现在能信的只有你了,等我以后挣了钱一定会还你得。”几乎带着恳求的语气,让香草硬不下心来。
“要多少?”看来他要钱估计也是为了赎人,不过这人情也大发了,看他怎么还。
阿良比划了十两,香草二话没说,从枕头边的荷包里拿了十五两塞给了他,“如果你说出那个指使你得人,也许我会帮你也不一定,毕竟以你一人之力,有些事情怕是难办。”
阿良什么都没说,冲香草点了点头,就起身出了屋子,走之前还不忘关好‘门’。
他这样子让香草怒火上头,她真是钱多的没处使了,会接二连三的帮一个事不关己的人。
烦躁的下‘床’栓了‘门’,倒头睡在‘床’上,左思右想也觉得就算阿良拿钱去找他母亲,想来那个背后之人也不会罢手的,要不然他还有什么把柄能捏住阿良,让他听命与他,专干陷害人的事情。
懒得在想,累了一天了,还不如早点睡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好了。
一觉无眠,一直睡到第二日红绸找上‘门’来,香草才懒洋洋的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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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沐沐格子,三牛aa的平安符,谢谢雪‘花’~飘~飘的桃‘花’扇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