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怡然冷哼一声,然后对言平生说道:“我会救你出来的!我现在就去找尚宫大人讨个说法!”
怒气冲冲,直接闯入应天府。
对于肖怡然,应天府平常是不阻拦的。
但是今天,还没进门,就有官兵上来,将肖怡然拦住。
“应天府今日不待客,肖大小姐请回!”
官兵冷漠无比,兵器架在前方,拦住去路。
肖怡然面色难看。
“我要见尚宫大人!”
“尚宫大人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
“因为什么不方便?什么时候的事?”
“偶感风寒……”
肖怡然沉默。
这明摆着是不想见人。
她当然明白。
同样,她也只是来做做样子而已。
吴小兰扯了扯肖怡然的衣袖,轻声道:“小姐,不如还是先回去吧。”
应天府是不能乱闯的。
这一点,只要是南幽城的人,都应该知道。
藐视官府,就是藐视吴国,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尚宫大人身体好了之后,麻烦通报一声!”
肖怡然沉声道。
官兵依旧冷漠,道:“再说!”
肖怡然咬咬银牙,然后气愤的转身离去。
这几个官兵,看着肖怡然离去的背影,露出戏谑的表情。
殊不知,肖怡然此刻,也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还生怕唐云枝见自己。
那到时候,自己拙劣的演技,未必能够瞒得住某些人。
所以,此时此刻,她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回到言平生的住处之内。
一切都合乎情理。
吴小兰有些明白了:“小姐,你的意思是,要故意装作什么都没有准备的样子?”
肖怡然点头:“刚刚他已经给了我提示了。证明我做得对。这说明,他在屋内,留下了一些东西,应该可以应付接下来的危机。不过,暂时来说,先不要动。这是他的安排,不用着急。我觉得,必要时候,就自然有提示了。”
吴小兰有些无奈,道:“姑爷怎么老是喜欢打哑谜啊。”
肖怡然一怔,然后顿时面红耳赤,斥骂道:“你个臭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笑话我了?”
吴小兰咯咯直笑:“小姐,你的心思,谁还不知道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言平生也太不知好歹了吧。小姐你都这样表示了,他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会是个木头吧!”
肖怡然微微有些尴尬,然后沉默。
她想起了言平生跟肖伯诚说的那些话,然后叹了一口气。
“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肖怡然有些无奈。
吴小兰皱眉头:“难道小姐的美貌还不能够打动他?他要求也太高了吧!”
肖怡然摇头,看着吴小兰,道:“容貌不能代表一切。”
吴小兰觉得很奇怪:“可是,他又没有任何表示。但是偏偏又处处帮助小姐你。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啊……”
肖怡然苦笑:“我要是搞得明白他的心思,我还至于这么成天唉声叹气吗!”
说着,肖怡然又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嘀咕:“这跟木头,心里到底想的什么啊!难道我的行为还不够明显吗?”
虽说,猜到了言平生可能在屋内留下了一些线索。
但是肖怡然也没有直接找。
她很快就离开了言平生的住处。
只是,肖怡然的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几个人,从屋顶翻落。
悄无声息。
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从哪里来的。
就这样,进入屋内,搜寻了起来。
很快,这些人就出来了。
互相摇摇头。
“再搜一次!”
几人点头,又分开搜寻了一遍。
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走!”
他们选择离开。
整个过程,不过半刻钟时间。
……
肖怡然回到家中,问霍长鑫:“霍爷爷,他们走了吗?”
霍长鑫点头:“都走了。不知道有没有搜到东西。”
肖怡然点头:“没事,搜到就搜到吧。”
她看似毫不在意。
霍长鑫皱起眉头,对此有些不解。
“大小姐,这……”
肖怡然摆摆手,平静的说道:“放心吧,他不会那么傻。”
对于言平生,肖怡然有一种盲目的崇拜。
她觉得,言平生不会没有任何准备的。
连她都能够猜到会有人去家里搜东西,言平生不可能猜不到。
而此时此刻,被关在牢里的言平生,很淡定的打坐。
牢房里,有很多囚犯。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凶神恶煞。
不过,都是用一根根木头隔开的。
言平生的隔壁,关押着一个壮汉,满脸横肉。
大冷天的,穿着背心,身上的刀疤触目惊心。
他看向言平生,问道:“小子细皮嫩肉的,犯了什么事进来?”
言平生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不知道,在等呢。”
壮汉讥笑:“你被抓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言平生一笑:“不是不知道,而是种类太多了,他们应该不太好定。”
壮汉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你的罪名,都是他们抓你进来之后才安的?”
言平生看着壮汉,倒是想不到,这样一个汉子,脑瓜子竟然也能够转明白来。
“可以这么说。”言平生说道。
壮汉咧嘴笑了:“那倒是巧了。我的罪名也还没给我安过来呢!”
“哦?”言平生微微诧异,看向壮汉,“你被抓进来多久了?”
壮汉大概算了算,然后说道:“不知道,这里也见不到日头,估摸着应该有一个月了吧。”
言平生这下子真的来了兴趣了:“一个月?还没给你安罪名?”
壮汉点头:“他们估计也想这样赖着吧。不过我也懒得管他们。反正在哪都一样。”
言平生对这个壮汉倒是有了好奇之心,问道:“那他们总不至于无缘无故抓你进来吧。抓你的时候用了什么理由?”
壮汉想了想,说道:“杀人吧。”
言平生错愕:“那你杀了没有?”
壮汉点头:“杀了。”
言平生当即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那你被抓不是很正常吗!”
壮汉摇头:“他先来招惹我。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一失手他就倒了。我哪能想到他那么脆弱。他都要杀我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吧。”
言平生眉头一挑,抓住了重点:“对方是应天府的人?”
壮汉想了想,然后迟疑的点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什么胡平川的远方外甥?我忘了,反正都是些狗屁的亲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