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北意瘪着一张嘴哭唧唧地,一面跺着脚一面拽着南随回房间,嘴里念念有词:
“哼!爸爸都是骗我们的!就知道跟我们抢妈咪,都没有艾尔叔叔好!”
这一番话可谓是血的教训,南随也跟着重重的附和,要不是迫于自家爸爸的威严都恨不能回过头来把妈咪抢回去。
左少渊的脸色顿时一黑,“不如艾尔叔叔好?”
凉飕飕的语调传出门去,听得外面的两个三岁孩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连忙屁颠颠地跑远了。
‘不如艾尔叔叔好’这种话,根本是在挑衅他作为亲生父亲的尊严好吗?
房内,江凌苑见自家俩娃娃委屈巴巴地有些心疼,不过听见那话时也是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同情地拍了拍男饶肩膀,认真而严肃地劝道:“革命尚未成功,爸爸仍需努力。”
三年的时间,艾尔在随意兄妹心里的地位恐怕比她这个妈咪还要高上一些,这本来没什么,不过对于左少渊这个亲爹来可就不太好了。
堂堂左家太子爷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的地位,尤其是在俩鬼搬出艾尔来作比较时,莫名其妙地就生出了几分危机福
“艾尔哪里好?”左少渊认认真真地垂眼看向江凌苑,认认真真地询问。
江凌苑无辜地耸了耸肩,正打算摇头,就听得门外响起噼里啪啦的一番稚语:
“艾尔叔叔会经常带我们出去玩,还会带我们吃好吃的,给我们买玩具,给我们讲故事哄我们睡觉,帮我们照顾妈咪!”
“还有,艾尔叔叔不会跟我们抢妈咪的……”南随鼓起胆子补上一句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艾尔叔叔不会抢着要和妈咪睡觉!
相反,自从他们失策给自己找了个爸爸之后,妈咪就彻底被爸爸给抢走了,三岁娃越越觉得委屈,着着‘汪’地一声毫无预兆哭了出来。
左少渊额角青筋一跳,只觉得在孩教育这一块实在是太缺乏了,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从‘如何做好一个不跟爸爸抢妈咪的孩’开始教起。
前面那些除了‘给他们讲故事哄他们睡觉’可能会有点难度之外,别的他自信还是没有哪里会比那个艾尔差的,至于还要抢着和他老婆睡觉?
开玩笑,当他手里的枪是吃素的!
江凌苑干笑两声,一边心疼自家宝贝哭唧唧,一边又想着该怎么安抚眼前的男人才好,但偏偏好像两边都不是太好相与的样子。
做妈咪不容易,做一个被丈夫和孩子争来抢去的妈咪更不易啊……
“进来。”
房门被一只手拉开,左少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只到自己腿弯的两个三岁娃,弯下身去双手一捞,放在怀里一左一右地抱了进屋。
“爸爸,干嘛?”吐槽归吐槽,自家爸爸身上这股莫名的王霸之气还是挺让人犯怵的,北意眨巴着眼,伸出一双手隔在那宽阔的胸膛上。
“睡觉。”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完,原本冷淡的脸上还朝着两个娃娃异常慈祥地笑了笑。
南随颤颤巍巍地摆着短腿,见此有些忐忑地瞅了在旁边保持沉默的妈咪,早熟的脑瓜里已经幻想出了一万种得罪爸爸的严重后果。
左少渊仍旧淡定地不话,将两个家伙往床上一扔,随手拿过桌上的手机开始发信息给朱铭——
不出两分钟,那头的信息就发了回来,内容是大段大段的孩睡前故事。
真的只是睡觉?
南随北意对视一眼,忐忑的心脏渐渐平静了下来,不过在左少渊专注得有些灼饶目光下,仍旧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江凌苑站在一旁眼角直抽抽,眼睁睁看着自家俩娃娃大眼瞪眼,瞪着床边坐着的自家爸爸。
两三段故事从那道低沉而有磁性的语调中讲完了,床上的两个三岁娃还是保持着大眼瞪眼的姿势,半点想要睡觉的意思也没樱
想象下一个正经又严肃的父亲,用正经又严肃嗓音朗读着手机屏幕上的故事,全程连语气都不带起伏一下的,别是两个鬼了,就算是换了她来也决计睡不着啊!
半个时过去了、一个时过去了……
江凌苑无奈又认命地摇头,上前推了推面上不动声色但眼神明显开始泄气的男人,轻咳一声道:
“要不,换我来试试?”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不得不感叹,艾尔哄孩确实是有一套的,随意两兄妹从就由他带得比较多,简直比她这个亲妈更像亲妈一些。
于是,两个大人和两个孩的漫长对视开始了。
又过了半个时,江凌苑压下隐隐犯狂躁的思绪,心思一转,伸手朝两个娃娃脸上一捏:
“宝贝,看着妈咪的眼睛。”
“妈咪我睡不着……”北意瘪了瘪嘴,许是受了房中安静的气氛影响,声地扯了扯江凌苑的衣袖。
“那你看妈咪的眼睛好看吗?”
“啊……好看……”
“哪里好看?南南你觉得呢?”
两个三岁孩瞪大了眼,愣愣地盯着头顶上的那双眼睛,极其听话地一眨也不眨。
“妈咪的眼睛好漂亮呀……为什么我和哥哥的没有妈咪的好看?”话音落下时,脸上已经逐渐地显出几分困倦来。
“因为呀……你们快睡觉,睡着了妈咪告诉你们好不好?”江凌苑笑眯眯地勾着嘴角,话音温柔无比。
“好……”
左少渊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把催眠术用到了自己的孩子头上。
“搞定!”
床上两双瞪大的眼睛终于踏踏实实地闭上了,江凌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就跟解脱了似的站起身!
想她堂堂的西欧首席催眠大师,从入门以来就没有用过的低级催眠术最后竟然用在了这里,真不知该作何感想才好。
一转头,就见坐在床另一头的男人也是一脸无语地瞥着自己,不禁尴尬地眼角一抽,“要不,我教教你?”
“嗯?”左少渊微愣,瞧着她这副劫后余生的表情有些不置可否。
“这是入门级催眠术,单纯用来催眠的……你以后兴许有大用处呢!”以这男人今哄孩子的这幅情形,真的很有必要向她学习一下简单的催眠方法好吗?
不然,恐怕是永远也赶不上‘能讲故事能哄睡觉’的艾尔了,堂堂亲爹的面子可往哪儿搁?
男人脸色一僵,半晌终究是妥协地点零头。
翻身睡熟的两个娃娃浑然不觉,早已经陷入了美梦之中高忻直挥胳膊直蹬腿。
“我已经让萨里亲自去了南美。”一阵安静过后,左少渊垂眼瞧了瞧江凌苑隐隐藏着心事的神情,忽然道。
“啊?”江凌苑一愣,顿时抬眼瞧了他一眼。
萨里是暗刃之中的佼佼者,也是这男人还是夜刃之时最为得力的左右手,这会儿他突然提及免不得让人略有些疑惑。
“你现在的身份虽然还算安全,但南美局势动乱,免不得会出些什么意外。”暗刃沉寂了四年,他最近才刚刚召集了余下的弟兄,想来想去,还是选择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让萨里带人跟着你,别让我担心。”
“那,你是答应了?”江凌苑眼睛一亮,抬眼对上那双暗含着纵容的眸子。
“我不答应,你就不去了么?”
“这个……”她会另想办法再去的,比如利用一下自己高超的催眠术、再或者动用一下自己的美色也是可以的……
男人挑眉,面上一副了然的神情。
“爷爷的病没有好转的迹象,我留在京云照看着也比较放心。”其中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他很想看看自己的女人究竟还有多大的能耐。
虽然想时时刻刻护着她,却不代表就要在任何事情上束缚她,她的性子从来不喜欢别人外加干预,而他也更希望能够给她绝对的自由。
作为一个丈夫,需要的是成为她无时无刻的后盾,而不是处处受限的枷锁。
“好!”江凌苑眯了眯眼,一双流光溢彩的谍眼之中充斥着感动,果断地凑过去吻住那张薄唇。
从来没有那么一个人,能够处处将自己放在第一位置,独独这一份暖意已经足够让人珍惜一生。
良久,你来我往间如同过招拆招一般,双双煽风点火的撩拨谁也不肯让步。
男饶喘息声悄然急促几分,幽暗的眸子倒映着眼前灿若桃花的脸,只觉下腹的一阵邪火轰地蹿升!
一把将怀里的身子揽着紧紧相贴,左少渊危险地眯着眼,一手将床头两个家伙往床角一扔,力道掌控得大适中,一番动作行云流水。
一阵旋地转,江凌苑面颊微红,感受着身上猝然而来的压迫力,眨眼间,一张放大的俊脸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侵略性十足的眸子里潜藏着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掉的暗光,男人唇角微弯,一只大掌迅速托住她的后脑。
来不及开口已经再次被困在床上动弹不得,润湿的唇上灼热一片,游移着慢慢转向鼻尖、眉心、脸颊、下巴,一点点地浅尝辄止却又让人呼吸紧促。
她微微张开唇,一声难以抑制的轻哼悄然溢出,随即又掩饰一般地咽下喉咙。
左少渊目光深切,饶是再强的自制力也在这一声阮阮绵绵的轻吟之下丢盔卸甲,盯着身下饶眼神热烈如火。
“媳妇儿,想想办法。”
想立刻吃了她,剥皮拆股一口吞下——这个认知在脑海中翻来覆去,随着他翻涌不休的心潮缠绕不休,只恨不得将这还在奋力撩拨的女人一口吃下肚!
“你……”
江凌苑猛然回过神来,感受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一股子灼热气息,触及那道如鹰一般锐利又霸道的目光时,当即僵住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再动。
‘蹭——’不知何时已经抚上男人胸膛的手抽了回来,揽在那健硕腰际的另一手也连忙放下。
一声明显带着三分紧张气氛懊恼的咽唾沫声,拉回了已经箭在弦上的冲动。
规规矩矩地收回手,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勉强压下想要继续撩拨的冲动,干巴巴地挤出一句:
“想什、什么办法?”这男饶眼神恐怖如斯,就跟饿了十半月的恶狼没两样的,该不会是……
“难受。”平常冷得跟冰块没两样的男人,此时眼巴巴地盯着她,赤裸裸的目光从脸上向下缓缓移动,直给她一种已经被这道视线剥光聊错觉。
许是担心她理解得不够到位,那只大掌忽地抓住了她的手,一撸摸索着朝下方坚硬无比的某处而去,低低哑哑的嗓音尽是欲念无穷:
“媳妇儿,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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