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宸纵身至半空的身影卡顿在了那里,没吃饱??
张屿秋也有点不好意思,扭捏道:“就是今晚还没吃饱,答应给狗儿子带饭的也没带呢。”
洛宸的嘴角无奈抿了一下,伸出右手道:“手给我。”
看着眼前满身从容桀骜的男人,张屿秋的心里打上了小九九,这是让我吃呢,还是不让我吃呢?
但洛宸的手就在眼前,容不得她多想,身体已经自觉地把手伸了出去。
瞬息之间,俩人便到了一个漆黑的小巷子里。
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应该是洛宸特意选的地方。
耳边响起了男人磁性的嗓音:“已经到了,还舍不得放开我的手吗?”
心头一惊,张屿秋迅速抽开了手。
相信她,真不是想抓着洛宸的手不放,只是没有意识到而已。
怎料她放开手后,洛宸反倒是动了,手抚过张屿秋的耳后,撑在背后的墙上。
俩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之遥,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气息。
张屿秋的身体紧贴着后面的墙壁,脑子里一团浆糊。
这又是什么骚操作?根本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啊!
洛宸只是看着她,突然又抿唇笑了,最近他笑的有点多。
即便是笑,还是有一种骨子里冷冷清清的感觉,从容随和,明明他的外表只是个阳光俊朗的年轻人。
“除了黑犀,该怎么谢我?”
他的嗓音宛若陈年老酒般醇厚,在张屿秋的耳边响起。
痒痒的,有几分撩人。
但此时此刻,张屿秋内心却是无比清醒,眼前的男人比谁都危险!
别过头,她的脸在夜色下隐隐泛红,“你想我怎么谢?”
洛宸没有说话,张屿秋只觉得浓郁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自己的嘴被人给啃了一口。
心里像被猫挠的痒痒的,又有点七上八下。
良久,洛宸方才松开她。
磁性的嗓音宛如陈年烈酒一般,道:“这就当你还过了。”
紧接着,拽着她的手走出小巷,来到外面的小吃街上。
经过黑犀一事,已经不早了,街上的摊铺有不少已经收工了。
但有一家特别好吃的鸭血粉丝还开着,张屿秋被拉着走进店里,肚子很不争气地响了。
习惯性地开口道:“老板来三碗鸭血粉丝,两份堂吃、一份打包!”
老板应声:“好咧!鸭肝鸭肠香菜都要的吧?”
“一份堂吃不要鸭肝,一份打包不要香菜。”
“诶,好咧,你们先坐会。”说完话,老板就去后厨处理食材了。
这家店面不大,而且趋临散市,只一个年纪大的老板在这也正常。
坐下来后,洛宸玩笑性质地问道:“你就给叶海岚带一份鸭血粉丝,她能忍?”
张屿秋从桌上抽了张面纸,“有啥不能忍的,实在不行半夜点外卖嘛!”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魔鬼呢?”洛宸不由感叹道。
“那是老娘以前要在你面前维持形象啊,维护一下那一点点我以为的爱情。
结果发现屁都不是,要个啥形象,爱咋地咋地,停好!”
说完,张屿秋也发掘自己话有点多了,不由低下头,不再多言。
对面,洛宸反而开玩笑道:“没事,你继续说,挺有意思的,我爱听。”
低着头,张屿秋嘟囔道:“听你个锤子!”
……
十块钱一碗的鸭血粉丝,倒是比许多海鲜大餐还来的美味。
张屿秋一碗都没吃饱,趁着老板还没打烊,又要了最后一碗!
吃完,洛宸站起来,用纸巾擦了擦手,道:“我送你回去。”
“好。”说完,张屿秋有点懵比地把眼睛给闭上了。
但下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老娘闭个锤子眼睛啊,这是要走回去的!
有点丢人,于是张屿秋一声不吭地走到了前面去。
快到教师公寓楼下的时候,洛宸突然停了下来,还拉住了张屿秋。
月色下,此刻他显得温柔随和,是张屿秋记忆里的模样。
“明天别乱跑,等我过来,有个东西要给你。”
话说一半,也不说是什么东西,真是吊人胃口!
“什么东西?”刚好有点冷,张屿秋不自觉地两手抱胸问道。
洛宸摆摆手,“快回去吧,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
以为叶海岚睡熟了,张屿秋轻手轻脚地开门。
乍一开客厅的灯,就见叶海岚穿着一身睡衣站在卧室门口幽怨地看着她:“到现在才回来,给我带的晚饭呢?”
心里有点虚,张屿秋第一时间把手里打包的鸭血粉丝拎了起来。
证明道:“带了!”
走上前,看清楚张屿秋手里的是啥后,叶海岚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
“狗东西,你就给我打包了这个?”
张屿秋装作乖巧懂事的模样,张着大眼睛点头道:“对啊,可好吃了。我还记得你的喜好,没加香菜。”
本以为是加分香菜,却是越描越黑。
只听对面叶海岚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我是不吃香菜的人嘛?!我不吃的是葱!!你乃乃地我不吃香菜!”
能把叶海岚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给逼成这样,不得不说张屿秋的能耐见长。
张屿秋将鸭血粉丝放在餐桌上,笑的谄媚,“失误,都是失误……我这就给你点外卖去!”
说完,似乎是怕遭受到叶海岚的报复,直接关门躲进了房间里,也是不容易。
大同边关,金吾将军府
无衣如何也不会想到,此生竟是还能再见到他,昔日那个张扬自信的少年郎,满身潇洒,不羁无畏。
如今,却是立于高堂之上,着一身玄色蟒袍,威严无双。
不对,那蟒袍有些蹊跷,竟是五爪?
四爪为蟒,五爪为龙,泱泱大明,唯一人可着龙袍……
远远看到记忆里熟悉的身影,无衣垂首,克制住,不再张望。
可心头的震撼与痛楚,却是翻天覆地,久不能停歇!
宛如一柄利刃,不停翻绞着心室。
浓密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掩盖住早已浸湿了眼眶的双眸。
但身躯,却是依然止不住颤动……
同桌的指挥使夫人察觉到她的异样,不由关怀地问道:“杨夫人,可是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