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曦的话没有说完,石嘉打断了他的话,说:“石永犯了个错误!他不应该自报身份!这是惹敌来攻!害不少的将士阵亡,更害百姓出手。更为重要的是害得杜县被敌所攻破!虽说杜县损失不大,可是有不少的百姓死于了敌虏之手!”
石嘉最后是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儿子眼中透露的意思是,你不成熟啊!杜曦是一声不敢说了,他只能是俯伏于地。
石永浑身一震,他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要是父亲在的话,可能情况不同,也不会像他那样毛毛躁躁的处理问题了。
石嘉知道杜县是遭了殃,而且还为救石永而拼了命,要是石嘉再没有一丝的表现的话,那么他可就不是一个好君主了。
只是现在石嘉的名声已经够了,他不会再为自己捞名声,要捞也是为儿子捞名声。
于是石嘉吩咐下去了:“减免杜县三年的赋税!并且发钱财给杜县的第一个百姓!就说,这是秦王长子石永所苦求而来的!”
众人一听,自然是品出了石嘉话中之意,这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收买人心,同时为儿子所做的失策做弥补呢!
到时,百姓一定会交口称赞石永是一个大好人,要是他以后继位的话,一定会是个明君,百姓就有福了。
可以知晓,石嘉这是在为儿子铺路呢!这是在培养接班人。
石嘉最后是对石永做出了处罚:“你去杜县任捕快吧!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且要给我多做好事!以为杜县的百姓赎罪!你给我记住了!不准暴露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懂了吗?你这个混小子!”
石嘉叹气了,他这是以公谋私了,毕竟此事可大要小,可怎么说是自己的儿子,以前处罚他,还打他杖刑,都已经是心疼了,这一次,石永只是犯了自报身份的错,而他的本意是为了救百姓,就是看在这一点上,他就网开一面了。
石嘉是悬着一颗心,要是儿子在求饶,那他是会很失望的,虽说儿子求饶的可能性很少,可石嘉是爱之深,疼之切,关心则乱啊,才会悬着一颗心的。
石永是拜了拜,他把头叩得出血了,石嘉不由是心一揪,这个傻儿子啊!他摆摆手,示意下去吧!
冉闵上前来了,问:“秦王啊,你是不是太严厉了?他可是你儿子啊?”石嘉苦笑着摇头,说:“不严厉不行啊!唉!其实我对他的处罚还是很轻的呢。我们还是把下一代的事放一放吧,毕竟现在我们可是面临着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啊!”
石嘉知道武关、函谷关等将会压力大增,还有慕容垂这一支突入关中的燕军将会是每个关中增加很大的压力。
不止如此,就怕萧关为主体的长城防御会有更多的燕军涌进来,那情况就真的不妙了。
只是现在不得不在这一边采取守势,希望江南那一边的战场上,张永和王猛能取得大的战果,尤其是王猛,只要能击败晋军的水师,那样,就能令得整个天下的战局产生扭转的变化。
确实王猛和张永是会合在一起了,张永自交州出兵以夺广州,然后兵进江州,可在江州就困死在那里了,王猛则在水上,如今王猛的水师有六万人,船支无数。
东晋的江州就是割扬州之豫章郡、鄱阳郡、庐陵郡、临川郡、南康郡、建安郡、晋安郡和荆州之武昌郡、桂阳郡、安成郡合十郡,因江水之名而置江州。
王猛还时不时地给予张永支持,这对于东晋来说威胁实在太大了!令得东晋不得不痛下决心以灭了王猛的水师。
东晋更有很大的信心能灭得了王猛的水师,毕竟东晋的水师是天下第一的。
晋军的水师是聚集在了晋安郡准备与王猛在晋安郡至夷洲一带的海峡上进行决战。
当这一消息是传到了谢安的耳中之时,谢安不由是一愣,什么?晋军要与石军的水师一决胜负?石军是能输得起,就算是石军的水师败了,可他的主力不是水师啊,水师败对他的影响是有,可没有这么大。
再反观东晋就大大地不同了,要是水师失利的话,东晋的亡国就难以避免了!
这水战的决战是不能进行的!极力要避免的!宁愿是小规模地战斗,只要是再拖下去,以石军是深入晋境,他是最为急迫的,他难以坚持持久作战的,只会在短时间内与你作战,希望能早日分出胜负。
谢安是不能自己的,他转了几圈,然后就是提趣÷阁,他让谢玄立即到家中,要让家中的长辈出面,以求晋帝和王恬能改变主意,为了拯救大晋,不得不先取守势!
因为谢安也听说了,如今关中也有慕容垂率兵直突入到了关中,这能大大地威胁到石嘉呢!石嘉在守卫关中的时候是十分吃力的,要是张永等还没有取得突破的话,假以时日,石嘉就不得不把他们给召回来了。
毕竟应付两边的战事对于石嘉来说是太吃力了,可他又不得两线作战,只要真能灭了东晋,以后他就可以全力以赴地与燕军决战了。
“昏招!十足的昏招!王恬啊,你怎么就下了这样的昏招啊!”谢安无奈,不过他想想也明白了,说:“是啊!士族制约!就算是王恬不想决战,可是士族的势力在江南,要是战火蔓延,不停歇的话,各家的产业就大大地损失了,所以他们定然是想促成决战的。
王恬是想要阻止,可这么一做就是与其他各族作对,会引起各族的反弹,就连本族的人也会反对他王恬呢。不管怎么样,王恬不会去做阻止的事,只能是铤而走险去干了。
谢安一想到这里,他就是无话可说了,这一次就算是派谢玄回去,能起不起得到作用都难说,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谢玄不由说了:“叔父,明明他们把你贬成一个小吏,你为何还要为他们说话啊!我真想他们败了!他们才会想到叔父您!才知道你是多么地正确!只有任用你才是最为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