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贵仁上前道:“虽然现在向咱们购买丹药的人很多,但华国的丹药市场,大部分市场份额还是掌控在药王谷手中。”
钟寿山附和道:“在大部分人心里,还是药王谷的丹药可靠。”
“是啊。”
喜贵仁叹道:“一直以来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卓不凡指了指靠墙桌子上那些丹药,问道:“药王谷应该不止这么些丹药吧?”
喜贵仁笑道:“当然不会,那些丹药跟装饰差不多,真正的绝品丹药人多手杂他们不会摆出来的。”
卓不凡点了点头,想来也是,要是药王谷就这么点本事,也不可能屹立千年了。
这时,又是一大帮人从大殿后面绕了出来。
那些男男女女,各个气度雍容,神情傲然,一看就是平时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存在。
药不同忙迎了上去,他满脸堆笑,一幅奴颜媚骨的样子,哪儿还有一派领袖的风范。
听到药不同对那些男男女女们的称呼,喜贵仁惊讶道:“四大家族的人?”
“东方、西门、南宫、北幽。”
卓不凡撇了撇嘴道:“没想到今天能看到四大家族的人联袂齐至啊。”
凤儒仪叹道:“整个华国,恐怕也只有药王谷,才有这么大的面子了。”
卓不凡笑了笑,径直在旁边的位置坐下。
见状,场中众人顿时都朝卓不凡看了过来。
药不同一直没有请大家落座,显然是要让四大家族的人先坐。
卓某人这么不管不顾的坐下,分明是没有把四大家族和药王谷的人放在眼里啊,这是想挑衅吗?
药仙芝怒气冲冲的上前,指着卓不凡的鼻子厉声喝问,“谁让你坐下的?”
卓某人头都没抬,自顾自从面前小桌上捻起一块点心放入嘴里,淡淡的道:“这位置不给人坐,难道是摆着好看的?”
药仙芝怒声道:“没说不让坐,但不是现在……”卓某人直接打断,“难不成我什么时候坐下,还得向你请示?”
药仙芝被怼得哑口无言,他当然不能承认。
承认了,岂不是说他们药王谷没有把来客们放在眼里嘛?
一旁的宋元英嘴角憋笑,他就知道卓某人到哪儿都消停不了。
不过他也没有想到,品药大会都还没开始,卓某人就已经跟药王谷剑拔弩张了。
不远处的药不同冷哼道:“这位先生,四大家族的贵客都还没有落座,你觉得你坐下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
卓不凡抬眼看向药不同,“谁规定他们不坐,我就不能坐的?
我又不认识他们,凭什么要因为他们而委屈我自己?
就因为他们头上顶着四大家族的牌子?”
卓不凡一脸鄙夷的看着药不同,戏虐道:“还是说,在你药大谷主的心里,只有四大家族的人是客人,我们这些人都是狗屁呢?”
药仙芝怒声喝道:“你放屁,不要在这里污蔑药王谷。”
“看来还真是这样,对药王谷的人卑躬屈膝,对我们却满嘴喷粪。”
卓某人摇头叹道:“什么药王谷,真是让人失望啊。”
药仙芝气得满脸通红,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药不同眼中闪过冰冷的杀机,也没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此时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喜贵仁和凤儒仪等人纷纷坐下,用行动宣誓着对卓不凡的支持。
四大家族的那些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卓不凡,他们的目光都充满了戏虐,就是那种看小动物撒野的淡漠,仿佛他们一念之间便可决定生死。
药不同冰冷的目光从坐下的众人身上扫过,然后回身邀请四大家族的人在最上首的位置坐下,然后才请其他人落座。
待众人都坐下后,药不同面上挤出两分笑意,朗声道:“非常感谢各位来参加药王谷三年一次的品药大会,药某不胜荣幸。”
“这三年来,药某每天都在翻阅中医典籍和药王谷历代先辈的手记,幸好有所收获,炼制出一种解毒丹。”
药不同傲然道:“这种解毒丹虽然不敢说能解世间所有的毒,但是对大家平常可能会遇到的毒都有解毒作用。”
听到这里,众人纷纷开始窃窃私语,即便是四大家族的那些人,也都露出感兴趣的目光。
假如药不同真的炼制出了这样的万能解毒丹,那作用简直太大了。
四大家族阵营中一个中年男子开口道:“药谷主,那就赶紧拿出来给大家开开眼啊。”
药不同欠欠身,一拍手,一个药王谷弟子就从后面出来,手里的托盘上,放着几枚鸽子蛋大小的乌黑药丸。
同时,还有几个药王谷弟子提着几笼兔子进来,显然是要用这些兔子来试药。
药不同道:“为了证明我所言不虚,各位身上有什么毒药的,请拿出来亲自试验。”
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唐门众人身上。
唐门向来以暗器和用毒闻名江湖,说到试毒,自然没有人比他们更专业。
唐闻天也没有推辞,见状起身道:“那我就帮大家试试。”
说着,他走到中间那些兔子笼前面,取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透明手套待在手上,然后从腰间的皮囊中取出几枚暗器。
那些暗器无一例外,在阳光下闪烁着蓝汪汪的光芒,显然都是淬了毒的。
“这些暗器上,都淬有我们唐门秘制的剧毒,见血即死。”
说着,唐闻天看向上首站着的药不同,目光中有示威的成分。
他们唐门素来便是用淬毒的暗器威慑别人,要是药王谷的这个丹药真的可以解大部分的剧毒,岂不是等于废了他们唐门的武功?
所以,唐闻天心里不悦,也很不服气,他不信药王谷的丹药会有那么神奇。
药不同淡淡的笑道:“这些兔子事先都喂过我们的解毒丹,唐兄请尽管试试,看你暗器上的毒,对它们有没有作用。”
唐闻天冷笑了声,分别用手里的暗器在不同的兔子身上划了一下。
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在了脸上。
因为,本来见了血就应该倒毙的兔子,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不紧不慢的在笼子里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