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御林军统领曲河,跃下了宫门,与徐胜决战,结果,惨败于徐胜之手,一身功力,就此失去。以前的曲河,是九级灵根,现在的曲河,也一级灵根也不是了!
听到曲河功力全失,张秀秀不禁流下了眼泪,说:“曲大将军,你安心养伤,这个御林军统领的位子,我给你儿子留着。”要知道,曲河的儿子,今年只有三十岁,不过是三级灵根,而向来的御林军统领,都是九级灵根!
曲河流下了泪水,这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说:“微臣感谢女帝陛下的天恩,只不过,犬子武功低微,要是接了微臣的班,根本没有保护女帝陛下的能力。因此,女帝陛下的恩德,微臣只能心领了。”张秀秀身边的人,都在称赞女帝陛下重情重义,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仁君。
严俨说话了:“曲将军,把你的手给我!”他的话很轻,却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因为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双城大陆至尊主宰陛下!并且,不久前,曲河惨败于徐胜之手,而严俨轻松地便杀了徐胜。因此,一定程度上,严俨替曲河报了仇,出了气,是曲河的恩人!
因此,曲河毕恭毕敬地把手伸向了严俨,严俨握住了曲河的手,缓缓地送过去一部分内力,顿时,曲河感觉到全身暖洋洋的,如同在冬天里,晒太阳的感觉,更让曲河惊喜的是:本来被徐胜打散的奇经八脉,竟然奇迹般地修复起来。大约三分钟之后,严俨放开了曲河的手,说:“我再传你一套内功心法,你依此练习,九天之后,就可恢复功力了。”
听了严俨的话,曲河不禁欣喜若狂,他一下子跪倒在了严俨的脚下,连磕了九个响头,感激涕零地说:“双城大陆至尊主宰陛下的大恩大德,微臣永远铭记在心,不敢有忘!”当下严俨口中传授,把一套数百字的内功心法传给了曲河,并加以讲解。这套内功心法,对于修补遭到损害的经脉,有着极大的作用。还在地球上的时候,那个时候,严俨的血脉即将恢复,而秦落雁却在阿尔卑斯山脉,遭到了阎王及其手下,六员大将的围攻。秦落雁虽然突出了重围,但是,却经脉尽断,成了废人一个。但是,秦落雁却没有沮丧,她知道,一旦严俨的血脉苏醒了,她的经脉恢复,根本不是问题,消灭以阎王为首的阎罗殿,也根本不是问题!秦落雁所料不错,严俨在血脉苏醒之后,找到了秦落雁,为秦落雁恢复了被损害的经脉,使得秦落雁恢复了功力。接下来,严俨亲自出手,杀了阎王,灭了阎罗殿。这样,曾经和天策府分庭抗礼的阎罗殿,由于严俨的缘故,从此灰飞烟灭,地球上的暗黑世界,变成了天策府的一家独大。而天策府的创立者和首领,便是秦落雁。
传完了内功心法,严俨在张秀秀的陪同下,进入了皇宫。张秀秀的心情不错,吩咐摆下了酒宴,款待严俨。当然了,酒宴上,只有两个人,张秀秀和严俨,因为张秀秀把侍者也打发出去了。
三杯酒之后,张秀秀看着严俨,说:“怎么突然回来了?”严俨说:“因为有敌人要来进犯了!”说了在石头庙中发生的事情。
“在双城大陆之外,竟然还有一个浮云国?这在双城大陆的历代典籍之中,并无记载啊。哦,明白了,这个浮云国,一定是成立不久的。”说到这里,张秀秀看着严俨,笑眯眯地说:“严俨,这么说来,你还是记挂着我,在你心中,还是有我一点的位置的,是不是?”对于张秀秀的问题,严俨不置可否,只是说:“我毕竟是所谓的‘双城大陆至尊主宰陛下’,双城大陆有难,我这个‘双城大陆至尊主宰陛下’要是袖手旁观,如何对得起拥护我的子民?”
张秀秀不禁一愣,显然,她没有想到严俨会这么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这里面,有些负气的成分,结果,被酒呛着了,张秀秀不停地咳嗽,还咳出了酒,把衣襟也打湿了。
把酒杯倒满了,强行压下了激荡的心情,心中暗暗叹息:“到底意难平!说什么把他放下,却哪里放得下?不是我放不下,而是我内心就压根儿不想放下!”张秀秀一边自怨自艾,一边看着严俨,不动声色地说:“我权当相信你说的理由。你以为,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严俨没有客气,以老师的语气说:“派大军北上,在石头庙设下埋伏,守株待兔!等到浮云国的人马上了岸,就迎头给予痛击!就算不能全歼,也要挫敌锐气,使其不敢正视双城大陆。当然了,这是最差的效果了。”
张秀秀有些愣住了,问:“什么是守株待兔?”
严俨说:“想听故事吗?为什么不倒酒?”张秀秀这才看到严俨的酒杯空了,她嘀咕一声:“不会自己倒吗?还得老师给你倒酒。你这个学生啊,当得很失败!”其实,严俨这个学生,已经很成功了,但是,张秀秀就说严俨很失败!在问道学院的时候,张秀秀尽管在名义上,是严俨的班主任,但是,张秀秀并没有教过严俨任何的武功。
虽然像是在发牢骚,张秀秀还是给严俨倒满了酒杯,说:“现在,可以讲那个守株待兔的故事了吧?”严俨就讲了下去:“在古时候,有个农夫,带了锄头,到自己的田里,去除草。干了一会儿,农夫有些累了,就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一会儿,忽然,一只野兔发疯一般跑过来,一头撞在了那棵大树上,顿时撞死了。这样,农夫就捡了一只野兔,那只野兔,很肥很肥,农夫不禁心花怒放,自言自语:‘哎呀,今天的午餐,有好菜了!’回到家中,农夫那野兔扒了皮,掏了内脏,做着吃了,感到很好吃,暗想:‘要是每天能捡到一只野兔,该有多好啊!’于是,那农夫每天吃了早饭,就要坐在那棵大树旁边待着,想再捡一只野兔。但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野兔撞死在大树上,而农夫由于一心等野兔,没有锄地,结果,田地都荒芜了。这个故事,是讽刺那些不劳而获的人,或者讽刺那些不知变通的人。”
张秀秀听到这里,想了一会,看着严俨说:“那么,我要是派军队守在石头庙那里,守株待兔,是不劳而获,还是不知变通?”严俨一拍桌子,说:“哎呀,我运用成语不当啊,守株待兔,不应该这么用啊!”张秀秀先是张大了嘴巴,随即笑了:“原来,双城大陆至尊主宰陛下,也有说错话的时候啊,我以为你从来都不犯错呢。”严俨说:“发兵要快!趁着浮云国的人马还没有到,以重兵拓守石头庙一带,那么,敌军虽多,无所用之。要是被浮云国的人马,抢先一步,抢占了石头庙,那么,浮云国的人马占据地利之便,大举南下,双城帝国就难以抵挡了。”张秀秀看着严俨,嘀咕了一声:“你那么高的武功,就不能以一人之力,灭了那个浮云国?我知道,原北城王国,可算是你一人之力灭掉的。”严俨说:“我的武功是高了点,却不是神,焉能以一人之力而灭一国?”张秀秀说:“你的武功只是高了点了吗?要是你的武功只是高了点,全天下还有武功高的人吗?”严俨不再作声了,只是喝酒。
张秀秀说“好了,我立即派兵好不好?不过呢,整个双城帝国的兵马,也不足十万。现在,北城的可用之兵,也就是两万,还得包括徐陵的那些叛军。”严俨说:“两万人马,应该够了,对了,你准备如何处理叛乱的高级军官?”张秀秀皱眉说:“还没有想好,依我说,应该先关一阵,再把他们放了。”严俨说:“两军兵马开往石头庙,北城空虚,要是这些高级军官越狱之后,再次叛乱,你可就鞭长莫及了。”张秀秀看着严俨,说:“严俨,依你说,应该怎么办?”严俨说:“那些高级军官,是能、参与叛乱的关键力量,说是罪魁祸首也不为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他们全部废掉武功,家产没收,以儆效尤!”张秀秀说:“是不是有点狠啊?”严俨说:“自古以为,‘慈不掌兵,义不行贾’,你想过没有,要是这一次,徐陵的叛乱成功了,你或许就成了徐陵的女人,或者就要死了!要是这些高级军官都不参与徐陵的叛乱,徐陵就会孤掌难鸣啊!”张秀秀听了后果,不禁不寒而栗,说:“严俨,你说的对,就听你的!”又喝了几杯酒,张秀秀看着严俨说:“喝了这么多的酒,身体有些软了,严俨,你能扶我一把吗?”严俨摇了摇头,他知道,要是他去扶了张秀秀,张秀秀很可能就要得寸进尺,顺势歪倒在他的怀里。而他早就下定了决心:今世今生,除了骆洛神和秦落雁,他不会再接纳别的女人了!就算是某个女人倾城倾国,就算是某个女人千娇百媚,就算某个女人是倾国之美色,就算某个女人是绝代之红颜,严俨也是铁石心肠,绝对不会动心的了!
严俨决心不动其他的女人动心,有两个原因,一是在今生今世,他深切感受到了骆洛神和秦落雁对他情深爱重,特别是骆洛神,在严俨成为废物的八年间,依然对严俨不离不弃,特别是当骆英明确告诉骆洛神严欢是“九转天帝”的情况下,骆洛神依然对严俨矢志不移,这种爱情,确实是感天动地的,就算是严俨是铁石心肠,也被打动了。至于秦落雁,虽然在成为严俨的女人这件事上,用了一些小手段,但是严俨知道,秦落雁对他的感情,也是纯洁无瑕的。严俨对于其他的女人不动心的第二个原因,就是因为独孤倾城的原因!在严俨的九世为人之中,见过了无数的女人,见过了无数的女人,但是,没有哪一个女人的美貌,能比得了独孤倾城!独孤倾城正是那种论姿色的话,绝对是举世无双的女人。但是,即使美貌如独孤倾城又能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背叛了他?因此,严俨早就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就算是遇到了美貌如独孤倾城那样的女人,他也不会动心了!到了严俨这个九世为人的地步,对于女人的容貌,已不怎么看重了,不就是一副皮囊吗?正所谓美女骷髅,正所谓“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对于女人来说,心灵美才是最主要的,至于容貌,夜里关了灯,还不一个模样?尽管张秀秀的容貌,也算是万里挑一的了,却比不了骆洛神和秦落雁,与独孤倾城更是没法相比,就算是张秀秀到了独孤倾城的美貌,严俨也不会动心!
张秀秀看到严俨不扶她,一张俏脸上,呈现出了幽怨的神情,说:“严俨,我毕竟曾经是你的老师,你就不能扶我一把吗?”严俨没有接张秀秀的话,却站了起来,说:“我喝得差不多了,先走了。”说完,严俨就要走。张秀秀急忙说:“站住!严俨,你要去哪里?”严俨说:“我要先回石头庙吧。”说完,严俨抬脚就走,再不回头。严俨走得很快,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张秀秀的视线里。张秀秀望着严俨消失的方向,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擦拭了脸上的眼泪,张秀秀立即派人,把御林军副统领洛宁,唤到了跟前。
在问道学院的时候,张秀秀和洛宁都是问道学院的授课老师。那个时候的张秀秀,身份还没有暴露,无论是问道学院的学生们,还是问道学院的老师们,都不知道张秀秀是原南城王国的公主殿下。那个时候,张秀秀不仅是问道学院所有男生的女神,也是问道学院所有男教师的女神,是问道学院公认的第一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