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蝙蝠兽的这个叫声,骆洛神不禁捂起了耳朵,向严俨说:“俨哥哥,蝙蝠兽的叫声,太难听了,你让它别叫了!”
骆洛神话音刚落,蝙蝠兽便不叫了。严俨说:“蝙蝠兽传讯:有大队人马来了!”
由于严俨和骆洛神、秦落雁、夏荷等人都在初级班的教室里,就看不到外面、更看不到远处的景象。而蝙蝠兽,停留在问道学院的上空,自然是“站得高,看得远”。
夏荷快步出了教室,跃上了半空,一看之下,她就下来了,向严俨说:“三少爷,有几十只白雕飞过来了!每只白雕上,都坐着几个人。”
严俨知道,那些白雕,都害怕蝙蝠,要是看到了蝙蝠兽在这里,说不定那些白雕都不过来了,于是严俨向蝙蝠兽飞出了信息,让蝙蝠兽先躲起来。蝙蝠有些不甘心地叫了两声,这两声,骆洛神等人是听不懂的,严俨却听懂了,大意是:“从来都是不厉害的躲避厉害的,我是厉害的,凭什么让我躲?”很显然,蝙蝠兽这是在向严俨发牢骚了,不过,发牢骚归发牢骚,蝙蝠兽还是展翅而飞,飞向高空的云中。
幸亏蝙蝠兽及时飞走了,否则,那些白雕要是飞得再近一些,看清楚了蝙蝠兽这个庞然大物,一定会不敢靠近问道学院的,就算是被主要催逼了,也是枉然。
很快,那数十只白雕,飞临了问道学院的上空。令严俨和骆洛神等人惊诧的是:那数十只白雕,竟然一齐降落在了问道学院的练武场上。
在骆洛神看来,问道学院的练武场,就相当于是她在读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时候的操场。
每只白雕之上,少者两人,多者三人,并且,还带了一些青菜、二粮、肉食之类,显然,是打算长时间在这所问道学院住下去的。
严俨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要约了骆洛神、秦落雁等人离开,不料,耳边响起了一个惊喜的声音:“严俨同学,是你吗?”对严俨来说,这个声音,是个女子声音,而是,如此的熟悉。
严俨循声看去,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周兰,不久前,当严俨在问道学院里,思绪纷飞的时候,还想起过周兰,这位曾经的女同桌,后来,还成了严俨的班长。
周兰快步朝着严俨走了过来,严俨也主动迎了上去,问:“你怎么来到了这里,周兰同学?”严俨特意提到了“同学”二字,这两个字,一来拉近了两个人的关系,说明了两个人曾经是同学的关系。但是,二来呢,也疏远了两个人的关系,说明两个人,仅仅是同学关系而已。
周兰走近严俨的时候,一边走一边说:“女帝陛下即位以来,双城大陆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准备重建问道学院,为国家培养人才。特地任命我,为新一任的问道学院的院长。我此行来,就是筹备下一步的开学事宜。”
严俨这才想起来了,张秀秀,这位曾经的问道学院初级班的班主任,曾经的南城王国的公主殿下,现在,已经是整个双城大陆的女帝陛下!
在严俨进入问道学院之后,前半期,与周兰和张秀秀的关系并不怎么样。但是,随着严俨渐渐地显露出了不平凡,无论是周兰,还是张秀秀,都看上了严俨。但是,严俨对于周兰和张秀秀表达出来的情意,完全是无动于衷,真正应了一句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严俨实在没有想到:他曾经的女同学周兰,曾经的班长周兰,现在竟成了问道学院的院长!
张秀秀很重视问道学院,是有原因的,因为她在掌控原南城王国乃至掌控整个双城帝国的过程之中,那些曾经的问道学院的老师,曾经的问道学院的学生,都自动地把他们划归张秀秀的嫡系,都自动地认为他们是张秀秀的心腹,因此,这些人,都会不折不扣地维护张秀秀的权威,不折不扣地听从张秀秀的命令。
有了这个例子,张秀秀就决定重启问道学院,其目的,不仅是为了替新成立的双城帝国培养栋梁之材,也是为了替她培养一部分心腹之人。
由于现在周兰的爷爷,已成了张秀秀的心腹大臣。而周兰,曾经是张秀秀手下的班长。尽管周兰也曾经是张秀秀的“情敌”,但是,已经贵为女帝的张秀秀,身在高位,也变得胸襟如海,早就把周兰也视作心腹了。于是,问道学院的院长宝座,就落在了周兰的身上。周兰,也就成了问道学院成立以来,史无前例的一位女院长。
当周兰走到了严俨身边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脸色大变,变得恭敬无比,并且,直接跪倒在了严俨的称下,大声说:“微臣叩见双城大陆至尊主宰陛下!”
原来,就在张秀秀成为了双城大陆的女帝陛下之后,她大封功臣,给白云子和青竹大师这一对师徒上尊号为“国师”,几乎与她并驾齐驱了。对于严俨,则直接上尊号为“双城大陆至尊主宰”。这个尊号,放在地球上,就相当于皇帝的父亲太上皇了!在张秀秀给严俨上的尊号中,是没有“陛下”二字的,但是,聪明如周兰,立即看出来了,严俨这个尊号,大过了张秀秀的尊号,因此,她直接在严俨的尊号后面,加上了“陛下”二字。
听到了周兰这么说,跟随周兰前来的那些问道学院的老师和厨师、医师等人,都吓得屁滚尿流,赶紧朝着严俨跪倒在地,口称:“微臣叩见双城大陆至尊主宰陛下!”
严俨知道这个“双城大陆至尊主宰陛下”的尊号,是张秀秀的作为,不禁哭笑不得。然而,严俨却没有受宠若惊之意。要知道,在前八世的时候,严俨便是镇压一切、横行天下的至尊天帝,可谓是享尽了人世间的荣华富贵。现在的严俨,早已看淡了荣华。
当下严俨含笑说:“周兰同学,请起!诸位老师,请起!”
周兰等人异口同声地说:“微臣谢过双城大陆至尊主宰陛下天恩!”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是,依然不敢抬头。
骆洛神、秦落雁、夏荷等四位婢女,都十分好奇,围拢在了严俨的身边。骆洛神看着严俨说:“俨哥哥,站好了,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所谓的‘双城大陆至尊主宰陛下’是什么样子!”严俨装出了一副严肃的模样,骆洛神却笑了:“俨哥哥,望之不似人君啊,这就是双城大陆至尊主宰陛下?”
周兰为了向严俨讨好,就抬起头来,对严俨怒目而视,这一看,倒是把周兰愣住了。
周兰自从降落在了问道学院的练武场,就把全副的精神,放在了严俨的身上,没有注意别的,此时此刻,一看到了倾国倾城的骆洛神,周兰就目瞪口呆。
本来,见过了张秀秀的周兰,认为张秀秀应该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了,尽管周兰本人,也是一位著名的美女,是问道学院曾经的校花。
但是,此刻一见了骆洛神,再见了和骆洛神不相上下的秦落雁,周兰简直要震惊到骨子里了!以她的想法,世上有了倾国倾城的骆洛神,已经是耗尽了上天的灵秀。不料,眼前又出现了一个国色天香的秦落雁!
看到了周兰失魂落魄的模样,骆洛神微微一笑,这一笑,真是如同万花争艳,千蕊竞春,有着说不着的妩媚,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因骆洛神的这一笑,变得妩媚起来。
骆洛神向周兰说:“你好!我和这位落雁姐姐——”她一指秦落雁,继续向周兰说:“都是你所说的这位‘双城大陆至尊主宰陛下’的老婆,你是何人?”
本来,周兰的心中,还存在着一丝一毫的怨念,认真她之所以没有成为严俨的女人,是因为她的家世差一些,尽管她的家世,已是双城大陆的豪门。但是,此时此刻,看到了骆洛神和秦落雁的身材和容貌,听到了骆洛神和秦落雁是严俨的老婆,周兰的心,顿时释然了,变向一身轻松!在她的心里,产生了“天意如此,非战之罪”的感想,因为周兰虽然是美女,却也看明白了,就算是以张秀秀的姿色,也明显不如眼前的骆洛神和秦落雁,何况她周兰?站在严俨的角度来说,已经有了骆洛神和秦落雁这样的倾国之美色,绝代之红颜,怎么还会把其他的女人放在心上?就如同一个人,见过了惊涛骇浪的海洋,还会对清洁工的大江大河发出惊叹吗?就如同一个人,见过了万紫千红、国色天香的各种牡丹花,还会对路边的一株小花驻足留连吗?虽然周兰没有到过地球,不知道地球上流传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两句诗,现在却大体知道上这两句诗所表达的意思。
此时此刻,听了骆洛神的话,周兰惊叹之作,脸上也呈现出了肃然起敬的模样,向骆洛神和秦落雁分别施了一礼,毕恭毕敬地说:“微臣拜见两位娘娘!”
周兰所带来的近百人,听到周兰的话,却一起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地说:“微臣叩见两位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骆洛神和秦落雁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看到眼前这一幕,都觉得有些熟悉,两个人都想起了在修武界的时候,两个人曾经当了一个时候的“天妃娘娘”。在那个时候,严俨是“至尊天帝”,李岩是“次帝陛下”。
在这个瞬间,骆洛神不禁想起了李岩——在她今生今世的生命之中,李岩是很重要的一个男人,其重要性,甚至超过了她的父亲骆英,仅次于严俨。因为李岩对她的爱,是纯粹的,没有杂质的,不求任何回报。让骆洛神印象特别深刻的是:在严俨的血脉尚未苏醒的时候,还是一个废物,但是,在那个时候,她已成了严俨的女人,并且决定:在严欢前往碧玉山庄迎娶她的时候,与严俨一起坐了直升飞机逃跑!这一切,她都托付给了李岩。而李岩,也没有让她失望,准备了李氏的私人飞机,派出了李氏的第一高手常无情抵挡严欢。要不是骆英坏了事,她和严俨就要远走高飞了!
此时此刻,骆洛神有些明白了天意的深远:倘若那一次,她与严俨顺利的乘坐飞机逃离了碧玉山庄,那么,严俨就不会被严欢给“打死”,严俨的血脉就不会苏醒,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一切了!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要不是骆英从中作梗,她和严俨就顺利逃走了,但是,严俨的血脉不知何时苏醒,说不定,一直到她和严俨老死,严俨的血脉也不会苏醒!那样的话,她和严俨还能像现在这样离开地球吗?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骆洛神不禁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现在的李岩,在修武界过得可好?他和安欢公主,是否举案齐眉?他和安欢公主生下的儿子李石,早已满地乱跑了吧?不知什么时候,方能与李岩见上一面?也说不定当初在修武界一别,便是永远!
就在骆洛神的心思和思绪在飞扬的时候,严俨也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的谎话,即将被揭穿了!哎呀,这个现象,可要尽量避开!想到这里,严俨向周兰挥了挥手,说:“你们去吧。”
周兰现在对于严俨,早就没有爱慕之心,只有深深的敬畏!因此,听了严俨的话,周兰赶紧说:“微臣告退!双城大陆至尊主宰陛下万岁万万岁!”
周兰施了礼,正要转身而去,身后却传来了骆洛神的声音:“且慢!”
严俨立即明白了,不禁心中叹息:看来,最好不要说谎,谎言总有揭穿的那一天!
周兰哪里知道严俨和骆洛神之间的事情?听到了骆洛神说“且慢”,周兰立即转过了身,向骆洛神深施一礼,说:“娘娘,有什么吩咐?”骆洛神说:“院长大人,我想问几句话。”周兰立即说:“不知娘娘有何垂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