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抵达阮砚办公室时，他正在接电话。
她敲了下门，就走了进去。
阮砚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通电话。
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墨上筠在茶几上翻找到一些点心，不客气地吃了一些。
几分钟后，阮砚挂断电话，朝她看过来。
“什么事？”阮砚问。
“邵长航的论文看完了吗？”将最后一口点心吃掉，墨上筠往后靠在沙发上，同阮砚问道。
“……看了。”
分明是她去招兵，结果任务还得分摊到他身上。
墨上筠耸耸肩，“想跟你讨论一下。”
“我得提前跟你说一声。”
“嗯？”
阮砚道：“夜千筱他们也盯上邵长航了。”
“速度够快啊。”墨上筠一顿，然后勾了勾唇，“你刚刚在跟夜千筱通电话？”
“她老公。”
“……”反正都一个意思。
煞剑不仅盯上了沈珈，还盯上了邵长航。
现在的尖兵，都这么抢手吗？
“他们跟邵长航对接上了吗？”墨上筠打探道。
“没有，”阮砚淡淡道，“邵长航最近出差，联系不上。”
墨上筠点点头。
那还好，不然就失了先机。
索性抓紧时间，墨上筠把邵长航的论文翻出来，同阮砚好好讨论了一下。
她之所以找上阮砚，是因为邵长航对阮砚“情有独钟”，而且在论文里“花式称赞阮砚”。每一篇论文都有引用阮砚的作品。所以墨上筠在看到邵长航的论文后，才会同阎天邢说“这人我肯定帮你弄到手”。
这次跟阮砚讨论，是打算增加一下把握。
阮砚看过邵长航的论文，对邵长航也算有点兴趣。虽说以前在煞剑待过，跟赫连长葑、夜千筱也有深厚的交情，可他现在在GS9，自然是选择帮GS9的。
两人就几篇论文，足足讨论了半个小时。
最后不知怎的，看到邵长航引用的一篇论文由“阮砚、封帆”一起创作的后，话题忽然就扯远了。
手指在桌面敲着，墨上筠蓦地问：“封帆现在换单位了吧？”
“嗯。”阮砚道，“搞情报。”
“哦？”
墨上筠饶有兴致地挑眉。
阮砚淡淡瞥她一眼，“晚了。”
“什么就‘晚了’？”墨上筠莫名其妙。
“再感兴趣，你也没机会了。”阮砚直白地说。
“……”
墨上筠嘴角微抽。
感兴趣归感兴趣，又不会打封帆的主意……
他这么防着做什么？
*
招兵的具体时间还没确定下来，墨上筠趁着这段时间，没少找关系、联系人。
手机的通讯录都被她翻遍了。
能利用上的都利用上。
兰城的吴酒、安城的朗衍，以及很久没联系的朋友、同学、长辈……
游念语和唐诗每次去办公室找墨上筠，见得最多的，就是她打电话的场景。
时间一长，女二队的人一致认为：墨上筠招兵招疯了。
但，隐隐也有些期待——
将会有怎样的新鲜血液加入她们。
不过她们的期待，没两天，就化为泡沫。
因为，墨上筠不仅开始着手招兵的事，也开始在她们身上花心思。
戚七被丢给牧程一行人，月底参加爆破培训。
晟梓去海军学习的申请已经下来了，三个月的时间，即将动身。
其余的队员，基本每个人都有安排，就连狙击水平一流的苏北，都被分到三个月的培训。
“墨上筠，你疯了吗？”
看完安排的苏北，没忍住朝墨上筠丢了一记白眼。
“没有。”
墨上筠敲打着键盘，慢条斯理地回了她两个字。
苏北一拧眉，“照你的安排，我们整支队伍聚齐，怕是要等年后了。”
墨上筠耸耸肩，“年前也没别的安排。”
“年底的演习呢？”苏北将安排摁在桌面，倾身逼近她。
“反正没你的份。”墨上筠轻描淡写道。
“……”
“知道你在想什么，”墨上筠掀了掀眼睑，道，“阎队的意思是，这段时间打基础，实战不急。”
一般特种选拔，一年到两年才可以确定。
GS9这种地方，选拔要求更加严格。
不是说选拔结束后，就可以安然无恙地一直待下去。
纵然留下来了，他们也会面临各种各样的考验，一旦出现问题，就会有被劝退的风险。这样的情况，非常多。
所以，实战不急。
重点在于，让她们找好自己定位，稳扎稳打，然后在重重考验过后，让墨上筠确信：她们随时可以应对实战。
“我没那个必要。”苏北皱了皱眉。
墨上筠道：“所以你在训练中，经常会跟当地警方、军方参加实战。”
苏北一拍桌，“墨上筠，你再跟我装傻！”
见她情绪上来了，墨上筠微微一顿，停下了敲键盘的动作，然后抬眼看向她。
“我们不负责盯着黑鹰，黑鹰什么时候行动，我们也不清楚。”墨上筠道，“就算他们有动作，任务也不一定会落到我们身上。”
苏北不想走，无非就是想在有跟黑鹰相关任务的时候，可以参与其中。
但是，这个……
墨上筠自己都说不准。
再者，她希望苏北和游念语不要把时间搭在这事上，因为机会不多。时间紧张得很，尤其是在这种地方，争分夺秒，只觉得时间不够用，还不如拿来发展自己为好。
苏北拧紧眉头。
这时，门口被敲了两下，丁镜的声音懒洋洋地传来，“干嘛呢，搞得这么剑拔弩张的？要打架出去啊。”
说着，便踱步走了进来，大摇大摆的。
苏北压着情绪，剜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绕过丁镜，离开了。
“怎么回事儿啊？”丁镜莫名其妙，扭头朝墨上筠问道。
“没事，”墨上筠说着，然后问，“你有什么事？”
“你不是想招兵吗？”丁镜从兜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来，摊开后推到墨上筠跟前，“给你打听到几个名单。”
扫了一眼后，墨上筠挑眉，“云城本地的？”
“不然呢？”丁镜反问。
她一直都在云城服役，熟人都是云城的，能打听到的，都只可能是云城的部队。
墨上筠道：“这个不由我负责。”
丁镜一怔，然后说：“那你给负责的人。”
“这个，”笑了一下，墨上筠拿起一支笔，点了点某个名字和部队单位，同丁镜问，“是宁连长部队的吧？”
凑近看了眼，丁镜点点头，“嗯。”
墨上筠问：“你怎么联系上宁连长的？”
丁镜耸肩，“不知道，他主动联系的我。”
“他找你有事？”
“没有，就打了声招呼。”丁镜道，“我就顺便问问，他有什么推荐的人吗。”
墨上筠：“……”
望着丁镜那一脸坦然自若的表情，墨上筠一时无话可说。
而，丁镜则是忽然发现被苏北一掌拍在桌上的安排，瞥了两眼后，她便拿起来，大致浏览一遍。
“够可以的啊，你自己不闲着，也不让我们闲着。不对——”丁镜话语一顿，继而问，“怎么没我的安排？”
“就你没想好。”
丁镜各方面全能，除了理论方面稍有缺陷，军事技能就不用说了，实战经验多得连墨上筠都甘拜下风。所以，墨上筠还真没想好怎么安排她。
墨上筠都想好给她准备一堆书籍，让她在宿舍里慢慢研究了。
“你说，招兵——”丁镜话没说完，却非常做作地同墨上筠挤眉弄眼的。
“想去啊？”墨上筠眉眼挑笑。
“哎！”
丁镜重重点头，应了一声。
犹豫片刻，墨上筠道：“我想想。”
丁镜惊了，指了指那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纸，痛心疾首地质问：“冲着我给你的这名单，你只是‘想想’？”
“……”
三秒后，丁镜被墨上筠轰出办公室。
只是，虽然面上没有答应丁镜，墨上筠转身就打开文档。
写申请报告。
毕竟要多带一个人出门，得多出一份出差费……
三天后，申请顺利被批下来，同意丁镜一起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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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太卡了。
下一章开始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