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君年龄虽小,但却拥有寻常小孩子所没有的东西,她警惕性特别强,再打开卷轴之前,她就已经排除了周围的危险,知道没有人隐藏在她的周围,而皇甫东他们又在进行大乱斗,打得不可开交,如火如荼。
换言之,在这高楼大厦的顶端,没有任何能影响到她的安全。
所以,她才十分大胆地打开羊皮卷,准备观看里面的秘密。
只是,百密一疏,沈怡君终究还是输在江湖阅历不够丰富。
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安全,不需要再进行防备。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有人躲在她的影子之中,她毫无察觉。
沈怡君刚刚打开羊皮卷,还没等到她看清楚,那个隐藏在她影子里的人冲了出来,把她手里的羊皮卷抢夺过来,顺势一推,把沈怡君推下高楼。
如今他们这里可是高达二十层的高楼,沈怡君若是摔下去的话,铁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啊~”沈怡君吓得面色发白,尖叫连连。
战斗之中,沈山听到这声音,面色大变,拼着被其他人轰中,向这边急速奔跑过来。
柳叶身法!这是沈家绝学,如今在沈山手上用出来,当真是出神入化,如同浮光掠影一般,快到了极点。
但是,他还是没方法追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往下面跳。
“快,踹我一脚!”
就在沈山绝望的时候,忽然间,皇甫东跑得比他更快,正好冲到了他前头。
但是,皇甫东也是没方法赶过去。
沈山二话不说,拼尽全力,狠狠一脚踹在皇甫东的后背。
借助着这样的冲力,皇甫东的速度更快,冲下楼层,正好把沈怡君接住,两个人一起向下面坠落,危险万分。
哗啦啦~~皇甫东右手一甩,铁链如飞龙冲上高空,把一个楼层的玻璃击碎,缠绕在一个栏杆之上,勉强停止了坠落,悬挂在半空之中。
“呼,吓死我啦,我还以为死定了呢。”
沈怡君拍着胸口,面色煞白。
“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没事跑得那么高,知道后果了吧?”
皇甫东没好气道。
“嘻嘻嘻,怪叔叔,谢谢你呀。”
沈怡君道。
“等上去之后再谢我也不迟。”
皇甫东拉了拉铁链,用双脚贴着楼层玻璃斜斜地向上走去,惋惜道:“可惜了,我们付出那么多的努力,最终还是没有抢到羊皮卷,还要面临警察的审查。”
“没事,说不定还会有机会的,毕竟主战场不是在我们这里。”
沈怡君嘻嘻一笑。
“什么意思?”
皇甫东一怔。
“我刚刚把羊皮卷打开了,虽然还没有来得及看,但是从纸质判断,这个羊皮卷是假的。”
“你还能分辨纸质的真假?”
“当然啦,我可是沈家最有出息的后起之秀好吗?”
“那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耍了我们?”
“说对了,耍我们的那个人很有智谋,他做足了姿态,牺牲了好几批人,只有一批人掌握着羊皮卷,还在亡命飞逃,让我们信以为真,出动所有病历来争抢这个假的羊皮卷。”
“明白了,幕后黑手把我们所有人都玩得团团转,等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分散了之后,他们才会用秘密的手段来转移羊皮卷,神不知鬼不觉,真是好计谋啊。”
在他们说话时,沈山已经从高空跳下来,正好就落在那个栏杆旁边,抓住铁链,把皇甫东和沈怡君拉上来。
沈怡君脚踏实地之后,大口大口喘气,小脸煞白,心跳如雷,出了一身冷汗。
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心有余悸,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了。
皇甫东相对比较正常,脸不红气不喘,仿佛这种跳楼的戏码他已经习惯了一般。
把铁链收回来之后,皇甫东看向沈山:“羊皮卷和其他人呢?”
“那两个人走了,羊皮卷也不知道被谁带走了,那人应该是学习过某种特殊的招数,能隐藏在被人的影子之中,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防不胜防,应该是天门的高手!”
沈山道。
说话时,他眼神阴冷至极,杀气四溢。
沈怡君是他妹妹,结果却被那个该死的偷袭者推下楼,差点摔死,让他怒不可遏。
只是,他连伤害他妹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根本不知道找谁报复。
顿了顿,他神色感激地看着皇甫东,“皇甫东,我欠你一条命!”
“别那么客气,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皇甫东道。
“我沈山恩怨分明,说了欠你一命那就是欠你一命,下次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山道。
皇甫东笑了笑,没有回答沈山,而是低头看着沈怡君,问道:“小姑娘,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还有补救的机会吗?”
“打道回府吧,一切都结束了,这东西不属于我们了。”
沈怡君摇摇头。
他们在这里大乱斗,消耗了大量的时间,在这种时候,幕后黑手肯定已经把真正的羊皮卷转移了,他们算是白忙活一场。
“哈哈哈~~”皇甫东哈哈大笑。
“怪叔叔,我发现你很神经病哦,被人耍了还那么开心。”
沈怡君嘟着嘴,相当不爽地说道。
她在打开羊皮卷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被耍了,心里特别的不爽,郁闷得很。
皇甫东在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让她也跟着气恼。
“小妹妹,你还小,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既然羊皮卷已经落入他人之手,那我皇甫东也算是输得心服口服。”
皇甫东揉着显沈怡君的头发,笑道:“竟能把东西南北各个势力的高手耍得团团转,玩弄在股掌之间,这个人的智谋真是举世无双,真想见见他,小妹妹,有缘再见了,哈哈哈~~”他开怀大笑,仿佛遇到了世界上最值得高兴的事情,摆摆手,扬长而去。
“真是一个怪叔叔,我果然无法理解这种怪叔叔的思维呀。”
沈怡君嘟嘟嘴。
“他是在高兴。”
“被耍了有什么好高兴的呀?
神经病吧?”
“你不懂,有些时候男人太过厉害会很寂寞,高处不胜寒,他是在庆幸自己无法战胜的对手,人生有一个追赶的对手是挺幸福的事情,不愧是皇甫家的强者,洒脱!”
“...”沈怡君嘟嘟嘴,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心道:“还是没方法理解,男人真复杂。”
“别讨论了,回家去吧。”
沈山牵着沈怡君的手,往楼下走去,等离开这里之后,他才好奇地问道:“如果羊皮卷不在这里的话,那你觉得它会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走?”
在苍龙拍卖行附近,聚集了他们的耳目,无论羊皮卷往那里走,他们都应该会收到风才对。
但是,如今他们还是什么信息都没收到,那个神秘买家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把羊皮卷运走的?
沈怡君皱皱眉,苦思冥想。
最终,她还是没想到正确的答案,甩甩脑瓜子,道:“想不到,但我知道,肯定会有更加厉害的人会去拦截羊皮卷,它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