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传来的消息是:一、五日后岁寒洞所有地下黑市全部的交易,停止出货和进货。
二、岁寒洞坊市里的符篆突然无人再买。
三、四日后黄龙宗等黄龙山脉六大宗门要举行誓师大会,在岁寒洞城外百里的卧龙谷。卧龙谷是岁寒洞举办宗门庆典等大事的地方。
四、芳华教的女修与各门派的单身修士频频约会。
五、在坊市无意中看见了新的符篆,不过价格奇高。据卖家说,是比东山阁的六叠符还要厉害。
看过传音符后,叶舟表扬了小叫花。
“这个小叫花还是很可以啊。以后我们山河宗弄个飞翔蓝天盟那样的府门,他倒是一块材料。”
“先别说这个了,我们说正事。”元动山请问了段驰天。“段前辈,四天的时间可以布置好阵法吗?”
“三天就可以,不过我已经说过。如果去打了誓师大会就会打草惊蛇,没了偷袭的必要条件。”
“誓师大会的时候一定会有对方高境修士出现,并且不会多,这实在是一个降低对方高阶力量的机会。”
元动山还是不死心。
“你个没见识的憨货,你这是怀疑我的阵法?你觉着用我的阵法偷袭,没有你们去打那个誓师大会的效果好?”
“不敢不敢……”
元动山连连摆手。段驰天一副懒得搭理你的表情离开了。
“五日后见分晓。”
段驰天离开后,传音进了这句话。
“我现在倒是非常好奇那个贵得离谱的符篆了。还不是你的六叠符,会是什么呢?”
小松鼠突然醒过来,转了个身变成小松鼠,蹦跶到了叶舟的肩膀头上。
叶舟一把抓去小松鼠,小松鼠蓬的一下,化成了一团橘黄色的烟。烟消的时候小松鼠又出现在了叶舟的肩膀上,揪着叶舟的耳朵。
“你的脑筋就和你的爪子一样,都是直来直去连个弯儿都不会转。”
“你转个弯儿给我看看。转不好,我给你掰弯了。”
小松鼠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符篆能抵得过我们六叠符的也就是符缘阁。我不是说没有别家的符,没这个能耐。只是肯来这里扯淡的,只会是符缘阁。”
小松鼠送开了叶舟的耳朵,遥遥那蓬松的大尾巴,小小的爪子托着小小的下巴。看样子就是在努力的转着脑筋里的弯儿。
“那你的符篆能打得过那个符缘阁吗?”
“不知道。这个得打过才知道。”
老莫也担心这个,元动山同样如此。一直以来山河宗的比斗全部都依靠符篆。尤其是纳英谷一战,基本就是靠符篆定下的胜负。
山河宗也只有符篆,高境修士少得可怜。元府修士的装备不输与人,同样也是数量太少。
妖修的数量够了,可是妖修也是分亲近厚薄的。来山河宗都是不受待见的主儿。想想也是,在自己妖族的圈子里混得好的,谁跑人族的地方讨生活?还是个小宗门。
说来说去,山河宗打的就是符篆。不是宋过江掏出来老底,支援了叶舟。凭叶舟的能力,六叠?三叠符篆都制作不出来。
调子已经定下,双方都在等着第五日的到来。
岁寒洞城里越来越安静,大战来临前的气氛终于突破了人为的掩盖,淹满了岁寒洞。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的紧张和恐惧,也同时出现在了岁寒洞城里。
出征修士的亲朋好友,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心里的担忧一点点增多。直到誓师大会的结束,这份担忧达到了顶点。
坊市里恢复灵力和元力的丹药已经售罄。疗伤丹药已经炒到了天价。让出征的低境修士割了自己的肉,来换得那一份能报保命的丹药。
这样的修士已经被贴上了,炮灰的标签。注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七月初二十三,是出征的日子。担任先锋的修士群是黄龙宗。
纳英谷一战黄龙宗顶尖修士去了多半。最顶尖高手楚威江海陨落。现在的黄龙宗早已经不是黄龙山脉第一宗门了。
“大长老,我一直认为我们不应该参加这次行动。”
黄龙宗长老韩立人仍然在劝大长老钱迟疑。
“大长老,我看我们还是退出吧。”
“韩长老你的顾虑我知道,你也说了不下十数次了。你不能从眼前的角度出发,要向以后看。现在我们是在冒风险,要是不冒这个险也许会得到一份安全。可是……”
钱迟疑刚说到可是,就看见一道传音符飞过,消失在了天空的边际。
“这功夫谁还发传音符?”
韩立人马上就要喊停队伍,钱迟疑制止了他。
“不要大惊小怪,一枚传音符罢了。”
钱迟疑明面上这样说,暗中还是吩咐队伍的行进速度加快,并偏离了一些原本拟定好的路线。
飞出快小半个时辰,前面、后面风平浪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的只有风来回的路过。
“黄龙宗怎么跑偏了?难不成前面有什么情况?”
黄龙宗后面就是圣贤宗的修士群。
圣贤宗老祖****只是说了声:“莫要管。”
大长老闫开明旋即吩咐队伍加快速度。黄龙宗偏向了左边,圣贤宗就偏向了右边。
圣贤宗的后面就是上清正一教和貌似春香教的黑袍修士群。还有一队修士,人数不多只有百名。缓缓的跟在了上清正一教的后面。
最后面就是芳华教、清风一言堂、嵊山宗和太乙正气门。楚元绸就在队伍中间,还在和朱珠儿谈笑风生。
一道微弱的元力波动引起的异动,出现在了玉老的神识里。
“好大的胆量。”一丝笑意出现在玉老满是鱼尾纹的眼角。
“呵呵……真是挺出乎意料的。”玉老身旁一位同样装束的老道笑嘻嘻的说。
这股元力波动,分明是自封灵力者,开启封印引发的元力波动。
玉老的身边有八位气息相近的修士。六男二女,装束有同有异。刚刚的元力波动他们全都发现了。其中一位不以为意的,轻声说道:“只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