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儿无语的看了看眼前这家伙,无奈的认命开始准备去煮面,喂饱这两个家伙,好早些打发他们离开。
熟练的取出小陶锅跟碳炉还有木炭,起了炉子后,从行礼中拎出两只大葫芦,这葫芦还里装着娘特意准备的高汤,拿来煮面很好吃。
辛苦煮了三锅面,才算喂饱了这两个,从来没有吃过方便面的可怜娃。
王云亭吃了足足有两锅,虽然这锅就如同现在砂锅饭那么大小,但是满满两锅的份量也不少啊,没看张邵晨吃完一锅就吃不下了么
看着那不断打着饱嗝的王云亭,安哥儿上下打量着他那非同一般的胃,惹的王云亭尴尬不已。
“程安兄,不能怨为兄吃的多,实在是为兄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民间不是有句俗话来着,叫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呵呵,为兄也是身不由己啊”
屋子里安哥儿与张邵晨,都紧盯着这个皮厚的家伙看,许是被二人的目光盯的发慌,王云亭忙岔开话题。
“程安,我发现你就是比我们幸运,看看,看看,你能住环境清雅的高档单间,想我也是堂堂王家之后啊,虽然不是当朝贵勋,却也是传承多年的世家大族,我三叔还在朝中为官,可还是得跟邵晨兄合住,为兄羡慕你啊”
这话一出口,安哥儿又是无奈的摇摇头,以自己对这人的了解,这家伙绝对要出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王云亭又马上接着说道:“就这么决定了,为了以免程安你长夜寂寞,我跟邵晨委屈一些,我们轮流来陪你住,今晚就从我开始。”
安哥儿心里呸了一声,你还委屈
这么大义凛然的,其实你就是惦记着我娘给我的好吃的,你丫的当我不知道
见安哥儿一直不出声说话,王云亭便急了,忙朝着张邵晨开口讨声援,“邵晨,你说我这个提议,是不是很不错”
张邵晨点点头道:“是很不错,程安这边不似我们那屋子,周围吵闹嘈杂的很,我便是想看书都看不进去。所以我也赞成,不过,今夜得由我开始。”
“你……”王云亭伸手颤抖的指着张邵晨,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张邵晨,你个书呆子,没想到你如此阴险明明是我先跟程安说好的”
见此情景,安哥儿乐得看戏,可他的围观引来了烧身之火,王云亭跳到安哥儿身边让他决定,“程安你说,今晚你让谁陪你”
“我谁都不让行不行”
“不行”王、张二人异口同声道。
安哥儿耸耸肩,两手一摊道:“那你们自己协商吧,我没意见。”
最后这两个家伙在争论不下的情况下,居然幼稚的用石头剪刀布来解决问题,当然最终的结果是,今夜张邵晨留下,明夜王云亭过来。
安哥儿对于这个结果是无语的,其实他一点都不习惯与人同住好吧,可是这两个家伙能听自己的意见
想他堂堂男子汉,年幼时喜欢跟娘睡,长大了喜欢跟媳妇小羽毛睡,谁愿意跟这两个家伙同塌而眠他也是有洁癖的好吧
所以安哥儿愉快的决定,让这两人轮流睡房间中的那张长塌,至于床他自己是绝不会跟男人分享的他可是趣÷阁直趣÷阁直男人
身为书呆子,便是连晚上休息的时间都要利用,张邵晨一直看书到三更天,这才上塌睡觉,睡了没多久鸡就叫了,对此安哥儿也挺无语的,劝了张邵晨很多回了,不要熬夜看书,不然对眼睛不好。
可人家就是不听,还美其名曰,他的爹就是这么苦读,才最终考取进士,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劝无可劝,安哥儿只能闭嘴。
匆匆洗漱过后,跟着张邵晨找到王云亭汇合,大家用完早膳便被先生带着下地去了。
经过一日高强度的劳动,这些平日里只知读圣贤书的学子们,各个都累的不轻,便是那些会舞刀弄枪的贵勋子弟们,也都叫苦不迭,这玩意比练武功还辛苦
初次劳动就这么高强度,便是连安哥儿都没有预料到,他本来还以为,先生带着他们来,就是走个过场的,没想到事实却是如此残酷。
因为白日里大家都累的不轻,便是一向精神奕奕的王云亭,这会子也萎靡了,连那些好吃的都吸引不了他了,跟着安哥儿回房后,还是安哥儿强打着精神提来热水,两人才得已匆忙洗漱上床睡觉。
夜,静悄悄的……
忽的有一队身形鬼魅的黑衣人接近皇庄,这队人约莫有三十来人,一路上也没有四处查探,进入皇庄后,竟然直直的奔着安哥儿所在的屋子而来。
安哥儿一直跟着沈兴南在习武,便是父亲出征了,他一日都没有落下过,再加上他身怀黄金金蚕蛊,所以在有人接近自己所在的屋子时,体内的金蚕感受到了危险,安哥儿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窗外异常的寂静,安哥儿小心翼翼的下床,从行李中取出了自己的连弩与三棱刺,猫到长塌前,先捂住王云亭的嘴,然后轻轻的摇醒了王云亭。
睡得正香的王云亭突然被摇醒,看到近在咫尺的安哥儿,当即被吓了一跳,想要惊呼出声,却因为嘴事先被安哥儿捂住了,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
安哥儿见王云亭醒来,伸手指了指屋外,然后把手中的三棱刺递给王云亭。
身为琅琊王氏子弟,自幼就要比其他的同龄人辛苦,文韬武略样样都得学,别看平日里王云亭二五郎当的,但其实身手很好,能跟安哥儿交上朋友,其实当初两人就是不打不相识。
王云亭被惊醒,又得了安哥儿的示意,握住安哥儿递过来的武器,王云亭脸上罕见的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目光锐利的盯着窗外。
安哥儿却不管这些,直接俯身到王云亭耳边轻声说:“外面有贼人,是直接奔着我屋子来的,我估计对方的目的是我,等会我引开来人,你趁机离开。”
王云亭闻言,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安哥儿,眼中闪现怒火,那意思很明显,让我走,不可能我们是兄弟
看到王云亭的坚持,安哥儿本想再劝,就在这时,屋外的人已经来到了房门外,局势一触即发。
安哥儿握紧手上的连弩,看了王云亭一眼便决定,他不能让朋友为自己涉险,他得引开这些来意不明的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