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冷眼对峙,比刚才陌生了几分,何生华气得胡须都快立起,吹胡须瞪眼,露出他最丑恶的一面,刚才在众仙尊表现出假惺惺的慈善,已经就此揭开了。“呀!你跑啊!”你不是挺有本事吗?
“我为什么要跑,我之初是怕你的身子污秽了那片圣洁的地方,由此才引你出来!”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高墙外飘进,轻轻柔柔而又有几分嘲意,嘲意中不失惊恐和蔑视,何生华耳目同并,知晓是他不想见的人到来,脸上的神色更加冷了。一位身穿贵胄道袍而面色暗黄,如同大病一场,目光里慵懒,连眼皮也似耷拉男人在几名道袍比较陈旧的弟子,而又众星捧月般来到了高墙门口。有人便说着,“宗主,您得小心啊!”这是什么人有这胆,扰乱了华宫的清寂!这个地方,也是允许这帮子人胡作非为?
这话似是故意道给何生华听的,至于入不入他耳,他本人是很清楚不过,豁然琴啸天唏嘘一声,“是师傅来了。”不用想象,这是件大事,他虽在自己府邸,能会不知么?路通天咳嗽几声,捂住胸口,老态龙钟之态,“还真的有人想我早点归西,我灵魂没走,就在这里威,弄得这片神圣仙府乌烟腾腾!”都飘到我府邸去了,我不得不过来瞅上几眼!
他手中持着一只像蓝色的手镯的东西,顺着手指来回滑动,流光溢彩,蓝光攒动,连地上也有幽蓝光辉闪现,若暗若明。近瞅见不是手镯,是一种练习手腕力道的灵石宝贝。
“你又出现了。”看来,你根本忍受不了寂寞的长年修炼,我们修仙弟子,必须得具备这种条件。我已经掐准,你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难免有趁人之危一嫌,奸人必有奸相,但你的脑袋很聪明,喜欢坐收渔人之利!
“你这是何意!”这沐浴宗里有我的印迹,连这里的每一件东西至房顶的瓦砾,有我出过的汗,流过的血,我凭什么就不能来了。因为你处事作风让我无法放心满意,弟子人数壮大,这是三界的必然趋势。每个宗门都在不断扩充弟子人数,难免良莠不齐,充其量就是人多为患。什么蠢才、弱智这种人也来者不拒,多多益善,这就是你的功劳!
“师傅,您来得正好,他把矛头指向沐浴宗了。”倚老卖老,事事咄咄逼人,还想屠戮宗门弟子,这等可恶,我是一忍再忍,居然在众人面前搬弄您是非中伤您!我清楚,他是旧态重演,不知死何这些年在洞府里憋坏了脑袋,烧脑过度,糊涂了。糊涂中有这种冲动的,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人心叛离,遭人抵制。顿然,路通天手中的灵石宝贝重重的捏了捏,道:“你不说我也清楚,来者不善啊!”
“你在威胁我!”我乃沐浴先祖的重臣,你把沐浴宗扰得风雨飘摇,支离破碎,上上下下,无不愤怒,我看不下去!我既然敢出现,就不会惧怕该来的风雨,你气数已尽,令沐浴宗顶上无光,你夜观天象,你难道不知?不知就说明你愚蠢,昏庸,这次王者对峙,胜者为王。
沐浴宗,数度遭这种奸佞之徒骚扰着,可是没有一个有好结局。这也是琴啸天亲眼目睹,之前他替宗主铲除过这类叛徒,如今又出现过何生华这种老角色。路通天这次异常的冷静,连琴啸天也难以相信,他这次这般冷静,不会是对他产生一种压抑心里吧?他不就是在沐浴宗的资历深厚,了解宗里的底蕴文化风情,但得一码归一码。实则,路通天不是惧怕他,他们斗了数十年,当初路通天还没这样沉稳,何生华依然是败军之将,何惧他现在这种气势凌人的丑态?
路通天冷冷地唤琴啸天到了跟前,“我今是身子虚弱,就由你与他议事吧!”
都是修仙界的顶级弟子,这事不用一种方法解决,怕是解决不了。他闭关数十年,我没有与他切磋过一二,你得当心啊!都让路通天这般点拨了,该怎么决断,琴啸天心头略知一二,不用这种方法解决,会危及路通天的地位!说罢后,路通天侧脸转过,脸上弥漫着一种多年未有的气色,是愤怒也是鄙视另类,“宗主,我们就这样走了吗?”这声音是从旁边一名弟子惋惜地出,虽然轻似虫鸣般嗡嗡,可是飘入他耳里那一瞬间里是那么的清晰,余音绕梁之盛!
何生华见他是动了杀心后的怒容才这样,而琴啸天这边神色凝重冰冷,仿佛觉得四周也是充斥寒冷的气息,这种气息往在场的二人身上流窜,不时笼罩在一老一小的脸上。“你这次重新复出,动机很明显,想必他养精蓄锐这些年来,就是为了此生的这一刻吧!”今天,琴啸天是受宗主的旨意,成全他这段春秋大梦。
沐浴宗若是想要繁荣强大,离不开我何生华这种人物,路通天根本不是统领三界的料!他姿态高挺如山,白飘然,傲然中带着的都是鄙视,仿佛就像位高权重的霸主一样!
“还统领三界的料?我要把你撂倒在这里!”琴啸天对他的话没有兴趣,怒火攻心起来,手有些莫名的冲动,一把从刀鞘里拔出烈焰剑,这把烈焰剑伴随了他十来年了,斩杀过妖兽佞之徒无数,吸取了不计其数的精血,有着充沛的凝气,使得整过剑身上透出的是一种血红光芒,闪闪透明光亮,给人带着的是一种恐怖的萧杀气息。
“三界中成名已久的烈焰剑!”这等雕虫小技,只有你琴啸天靠这种撑门面,这种破剑能杀了我吗?若要杀我的话,数百年前就有人用一把剑把我解决了,哈哈
这笑声直震得四周的树叶纷飞飘下,有几片落在琴啸天的门前,他心里咯噔一下,将手中的烈焰剑攥得更是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