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前往德罗克椰的火车,往一个未知名的区域前行,算不算一种冒险?德罗克椰,地图上小的不能再小的区域,但是在一望无垠的黄色之后,这点小小的绿显得尤为突出和润眼。??八?一?w≤w≠w≈.≥8≥1zw.
列车员给每个人送来一小瓶水,车厢里立刻到处听到拧盖子的声响。冯藤卓把水放在小桌上,看着地图上标注的德罗克椰,像一个椭圆形的橄榄一样,定在石头村上方遥远沙漠的顶端。村长完全给他们指了一条完全相反的方向,如果按照从丰荣城前往下个目标的走法,估计只有绕过整个地球才可能到目的地了。
冯藤卓思考着预言诗,飞过灰色区域的巨鸟,灰色区域自然指石头村所处的地质环境,衔着脣形标记翱翔,脣形标记定然是薄荷叶了,薄荷脣形科,能产薄荷油。划过衔接的黄色区域,纵观地图,石头村地质周围,也只有上方这片沙漠是黄色区域,如果当中有其它连接点,预言诗里自然会提到,现在什么都没有说,肯定是相互连接的区域。而这片呈纺锤体的沙漠,一个点连着石头村的地质区域,另一个点,便是这小小的德罗克椰市。德罗克椰市两边,则是大面积的水域,似乎是两片巨大的湖,所以,这个小小的德罗克椰市成了此行的唯一目的。
德罗克椰没有飞机场,只有每日三趟的火车。冯藤卓乘坐的这趟车要开整整一天,因为无法穿过沙漠,也无法在水里前行,所以,只能绕过沙漠和两片水域,从最旁边的平原前行。由于走了相反的方向,还得从丰荣城开始从新出,反乘回夜息香村的方向,这又增加了不少时间,冯藤卓叹口气,有点小雷。
冯藤卓捏了捏眼角,舒缓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拿起小桌上的水,拧开瓶子,刚想倒入口中,突然不喝了。他放下瓶子,看着给自己送水的服务员正在兜售报纸,有些可惜地说:“钱会要了别人的性命,也会要了你自己的性命。”
女乘务员怔了两秒,默默走过冯滕卓身边,把那瓶水拿走了。
博克明把空瓶子放在小桌上,吧唧嘴说:“你那瓶我喝了,她拿走的是纯净水。怎么才想起来水有问题,您想事想太多了,连危险也忘记注意了。”
“她只是普通人,所以在知道水有问题而给我的时候,手有些小抖,我刚要喝水的时候,才想起来。”冯藤卓笑起来:“是我想得有些迟钝了,你把水换了,我都没有察觉。你喝了,没事吧你?”
博克明不以为然道:“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心脏麻痹的药嘛,老套了,吃都吃腻味了。”
冯藤卓笑道:“我们走的很突然,所以能跟上火车的人应该不多,而对付我们的准备也不够充分。德罗克椰又是第一站,他们的技术支持似乎不够。”
“他们还有技术支持?”博克明四下里看看,又掰着手指算:“早上扔出窗外有三个,刚才去厕所又灭掉一个,范篱下重药昏睡到站底有两个,刚才派报纸的女人算一个就有七个人了。这车上还有技术支持?要不我再从头到底走一遍,搜索一下?”
冯藤卓想,自己果然注意没集中,手下都替自己把场地清理了,自己都没有注意。他笑着说:“我相信你干的很干净,休息一下吧。”
博克明也懒得再走一遍路,要了一杯热咖啡,放在冯藤卓面前道:“别想了,到了目的地再想也不迟的。”
冯藤卓点头,自己这样胡思乱想的确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索性借此机会休息片刻,让绷紧的神经稍作缓冲。喝了咖啡,没有提神,反而更觉困倦,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范篱从别的车厢回来,看到冯藤卓睡着了,悄悄在博克明身边坐下,递给他一瓶鲜橙汁。
博克明拧开一口气喝干了才道:“没垃圾了?”
范篱笑答:“彻底干净了。”
“真奇怪,一路跟定我们。难不成是墨智机的人?”博克明仔细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想法否定了:“不太像,身手不像黑色本子出来的人。”
范篱同意他的看法:“的确不像是墨智机的手下。如果是墨智机的手下,他们这样一路跟着我们的目的太模糊了。但是,我感觉也不像在丰荣城一路监视我们的人,似乎不是一拨人。”
“也不是我们一路上阻止我们的那拨……”博克明皱眉道:“似乎有好几股势力想跟我们作对,树敌还真不少。”
范篱笑:“无所谓了。”他看看冯藤卓道:“领睡那么熟?你……你……下药了?”
“不下药就不会安稳睡会。”博克明不以为然道:“到了站点就会醒的。”
范篱摇头道:“没想到领为了蔚蓝海港,竟然痴迷到放松警惕。”
博克明没回答却不如此认为,他了解领绝对是警惕性高于常人的人,之所以自己轻易能让他喝下有轻微安眠药的咖啡,这是领自己也希望能得到片刻安宁,同时也是对于他们的能力的信任。这是个奇怪的地方,博克明想,不熟悉是其次,未知的敌人也可以忽视,但是,那些未解得问题,还是让他们有了困扰,扰了情绪。
火车到达德罗克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太阳已经升的很高,照进车窗里让人惬意。德罗克椰是小站,下车的人并不多,冯藤卓等人跟着一些散客匆匆下车,出了车站,不禁为眼前的景色吓了一跳。这座城市竟然全部是一层的平房,没有混凝土的高楼大厦,也没有川流不息的车流人群,这座小城市在午后的阳光里按照它自己的生活状态缓慢的运行着。
车站门外的街道可能是这座小城市唯一一条进行过城市建设的街,它百分之七十由绿地组成,偶有几个小亭子也是临时售票和咨询点。穿过绿化地带便是一条老街,巨大的石头牌坊立于正中,两边则是清一色的平方。街道两边的平房里有些居民开出了小饭馆和小卖店,大部分则是民居,保持着原来的生活状态,热闹而有条不紊。
冯滕卓等人开始有些无措,虽然城市不大,但是毕竟是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光靠一句话很难准确把握方位。于是,他们找了家小饭馆坐下吃早饭,顺便打听打听方位。
冯藤卓等人在一家叫做“来欢”的小店里坐定,点了小笼包、油条、馄饨,慢慢坐吃。冯藤卓见老板在门口坐着抽烟,于是笑问:“老板,这里早上挺冷清的,大家都做晚班不吃早饭的?”
老板呵呵笑道:“这里算是市镇了,好多人一早就去田里干活了,不在街上混,街上的房子算有点积蓄的人买的,打算等以后农家乐开出来,咱们市热闹了,做旅店和卖纪念品用的。咱们这就是火车站附件热闹些,我们做的就是一些旅客的生意,所以无所谓这里生意好不好,只是开着店,有生意就做做,混混日子。出了老街再过去就只有成片的农田和几条小街了,我们家在不远的地方还有几片农地种,现在农忙已过,比较清闲,反正吃喝是不愁得,就是有时候闲得无聊。”
冯藤卓继续笑说:“你们这里火车站造的蛮漂亮,怎么不把自己房子造得高些,漂亮些呢?这平房可不吸引游客。”
“来这的都是享受那什么农家乐的,要的就是些乡下的感觉。”老板笑:“这儿民居都是一个特色,一层平顶。房子里陈设什么的都还照着老样子来,游客就喜欢这一口。不过这里刚开不久,生意还不够好,听说过些日子要做大宣传,彻底把农家乐搞上去,到时候就有好生意了。我们家也接这生意,让那些城里人种种地,挖挖菜,就有赚,蛮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