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吓到奴家了~”
“去你的！”
“不过……”夜西楼突然走了过来将季弦歌护在在了自己的怀里，声音里面有了少有的认真，“你要不要见一下苍蓝？”
“苍蓝？”
“恩。”
“你觉得苍蓝可以认出我来吗？”
“既然我都可以认出来，你苍蓝怎么可能人不出来呢？”
“花花这不像你的作风啊，你不是一直看苍蓝很不顺眼的吗？”
“恩，是挺不顺眼的……”夜西楼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
“那你还？”
夜西楼突然就叹了一口气，半响没有说话，季弦歌也不追问，两个人之间沉默了许久，夜西楼才突然开口说话，声音中带着她以往没有的深沉：“你可知当得知你出事了，苍蓝怎么样了吗？”
“不是立刻就离开云阳城了吗？”
“苍蓝去了大陈国……”
“他去了大陈国？”
“不错。”
“他来找我？他相信我没有死？”
“他是去找人的，但是不是找你……”
“秦梦雪？！”季弦歌想了半天在看到夜西楼的表情的时候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
“苍蓝去找秦梦雪？做什么？”
“苍蓝坚信即使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你了，但是秦梦雪也能找到，他说，若是你真的已经死了，秦梦雪绝对不会这么淡然，但是在大陈国只有秦梦雪可以找到你……”
“这个傻瓜，我手上握着秦梦雪想要的东西，就算是你们不去找她，只要我还活着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哪些秘密，秦梦雪绝非不会放任不管的！”
“你怎么会懂得，有时候，人，并非时时刻刻都能够衡量对错的！”
“花花……”季弦歌被夜西楼认真的表情有一颗的怔住。
“我没事，不过比起苍蓝的理智，倒是我失控了，起码在一开始我只是想要要这座城里所有的人给你陪葬，这一点我这真是自愧不如啊……”夜西楼自嘲的笑了笑，却是看见女子的手轻轻地拉住了自己的手微凉的传来了女子温柔的体温。
是谁说这个女人冰冷如水，不动的体谅人？
是谁说这个女子看似有情却是无情？
夜西楼只是知道这个女子每每都能用最温柔的表情和温度打动自己，那一颗早就已经冰封的心，她的一切给的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的，他永远不屑于做锦上添花的人但是却是永远是哪一个雪中送炭的人。
锦上添花与雪中送炭听起来其实同样的美好，但是只有当事人知道，那一个会让人更加的刻骨铭心。
“花花，你老实告诉我，秦梦雪是不是和苍蓝做了什么交易？”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苍蓝从大陈国回来的时候，孟怀古一同回来的……”
“孟怀古……孟怀古来大陈国作什么么？”季弦歌疑惑的问道，但是在脑海中确实不自觉的划过了另一个人的面容，季弦歌发誓，自己真的没有想孟梓祤，这是幻想绝对是幻想。
“不清楚，其实若是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至今没有正式的见过孟怀古……”
“想要是到我来做什么直接来问我就好了，不是吗？季弦歌？”孟怀古的声音这么恰好的出现在亭子的不远处。
“孟怀古……”季弦歌看这孟怀古，发低了声音，有时候叫一个人会连带的将这个人有关的人已全部都牵扯出来，而看到孟怀古季弦歌本能多个就能想到的人自然只有孟梓祤了。
“季弦歌，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能闹市，哪有事情你就出现在那里，我应该说这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孟怀古冷冷的说道，一如既往的充满嘲笑。
“孟怀古，你……”
“怎么认出你来的？”孟怀古道，“苍蓝，认出你来了我自然就知道……”
“苍蓝……”
“其实，你到底是救过我和怜儿的……你与我们是有恩恩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做的事情我们就认同……”孟怀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季弦歌很奇怪的怒气。
“孟怀古，你很奇怪，就算是生气也应该是苍蓝生气，轮不到你吧？”季弦歌觉得孟怀古生气生的莫名其妙，当然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面过多的纠结，但是那一句苍蓝认出他来了让她的心情大好，只是既然认出自己来了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孟怀古没有说话。
“苍蓝呢，既然苍蓝这么早就认出我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季弦歌微笑的溢满脸上，一边的夜西楼路突然心口一滞，夜西楼自己再怎么大方也不能这么看着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紧张另一个男人，但是顷刻夜西楼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因为苍蓝的牺牲别人不知道，夜西楼是全部都看在眼中的。
要是说他们之中谁做没有私心的在季弦歌的身边，那个人就是苍蓝了！
但是理解归理解，看到这样的还是会难受的……
只是不管有多难受，只要看着这个女子活着在自己的面前笑着，夜西楼突然觉得无限的安慰。
“季弦歌，我劝你不要抱有无畏的希望了……这也是因为你救过我和怜儿，我才奉劝你的”
“到底怎么了？苍蓝出事情了？和秦梦雪有关？”季弦歌步步逼问道。
“你倒是聪慧，一句话就点到了关键之处……”
“孟怀古！”
“抱歉，我是想要告诉你的，可是这是他和秦梦雪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这两个人我想你都是了解的，他们不想要别人知道的事情，你觉得我会知道吗？”
“好，那么我不问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我问你！”季弦歌舒了一口气，问道。
“喔？问什么？”
“你怎么会在云阳城？”
“怜儿的身体不太好了，而需要的药中重有一味十分重要的血红莲，这样东西整个久翰大陆只有大陈国才有，而且是大陈国的进贡之物，我来这里只是想要秦梦雪要这样东西……”提到孟怜，孟怀古一如既往的眼中流漏出了深情无限。
“孟怜？”季弦歌疑惑的问道，“我俩离开的时候孟怜的身体不是已经好转了吗，怎么又出了问题呢？”
“是媚宫……”
“媚宫？！”
“是！”
“怎么会这样？”
“总之媚宫的话，现在已经深入到了大燕国的各个角落，除非拿到他们的步兵图，不然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行动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步兵图？”
“当然还有至关重要的，这所有的媚宫人是现在都是在听右祭祀号令的，而这个有祭祀却是迟迟不肯露出真面目，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而据我们的调查，这个右祭祀就在大陈国之内。”
“大陈国？！”
“不错，但是具体的现在还是没有消息。”
“亲梦雪不同意给你们血红莲吗？”
“季弦歌你比我更了解秦梦雪，你觉得，他会同意给我们？”
“要是没有这意味药，孟怜还能活下去吗？”
孟怀古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天空，整个静谧中好像什么死到了一半的凄凉。
“孟怀古，现在我不能答应将这位药给你，因为或许你不相信，我和秦梦雪也是对立的，但是如果不再与我自己的计划冲突的前提下，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将它交给你！”季弦歌那个说道。
“呵呵……”孟怀古轻轻的笑了笑直直的看着季弦歌，“我压根就没有指望你能为怜儿做些什么，你一直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没有你的好处的事情，你怎么会妄动兵力，而且你自己也说了，在不与你的计划冲突的情况下，季弦歌，你永远都不是为别人着想的人！”
或许是因为孟怜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孟怀古真的是因为秦梦雪的拒绝而有些心情不佳，说话倒是比往常多了几分的戾气。
季弦歌面上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一阵的清冷，过了一会，嘴角挂上了浅浅的笑，声音轻的像是不存在：“你说得对，孟怀古，我的确是自私了，可是，我为什么又要大公无私的，舍己为人的救孟怜呢？你们是我的亲人吗？是我的爱人吗？甚至不久之前，你们还算计过我……”
孟怀古一怔，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会平平静静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也只不过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我可不是什么救世主，不是什么人都能拉一把的，所以孟怀古，我不欠你们的……你没有理由这样的指责我……虽然我也不在意，但是我觉得你好像已经认为了你这个样子我会内疚，所以还是告诉你一声，即使你说在意我的话，我都是不会内疚的，我又不是衙门，捕快，没有救人的义务……”
季弦歌的话说的很慢很慢，每一个字都要的很清楚，但是在场的甚至夜西楼都对这个女子说的话有些震惊。
是的，谁都没有必须要救谁的义务。
“夜主事！孟先生！阮姑娘，裴大人请你们去前厅一下……”一位小厮跑了过来说道。
“什么事情，这么匆忙？”夜西楼问道。
“奴才也不知道……”
“是吗？什么都不知道吗？”夜西楼浅浅的笑的，魅惑人心，竟让那小厮有一颗的愣神，“不知道吗？”
小厮痴痴的看着夜西楼有些结巴的说道：“好像是什么大月氏，我就听见这个……”
“大月氏？”季弦歌重复了一遍，颇有深意的看了夜西楼一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