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歌回眸一笑,若万千盛辉在眼前展开一般,女子道:“殇大哥,所以我说,你并不了解我,我怎么可能被迷香迷住?”
红殇看着女子跳下了马车,随即也跟了下去。
风雪停了之后,太阳依旧没有出来整个天空显得一片灰雾蒙蒙。
红殇快速上前几步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道:“不论你说什么,我是不会让你去血祭的!”
“殇大哥,你非要和我动手吗?”季弦歌看着红殇道。
“我说过,你若去了血祭,必是会有所损伤的,更何况现在的情况不是很稳定,你去的话,也看不成什么热闹的!”红殇道。
季弦歌一个甩手将红殇的手甩开,道:“殇大哥,你究竟怎么样才愿意放我走?”
“我说过,血祭太危险,你不能去!”
“若是我非要去呢?”季弦歌认真的说道,周围的慢慢的有风刮起来,围绕在季弦歌的周围有着浓浓的气息。
“你要和我动手?去血祭真的对你这么重要?”红殇看着季弦歌道。
“若是殇大哥要阻拦我的话,我不介意和你动手,我们不是一直说要较量一下吗?不如就趁现在一次解决了!”
“你就这么有信心能赢我?”
季弦歌笑了一下,一道气流划过树上的一根树枝直直的掉到了季弦歌的的手中,霎时间,那根树枝就如同武器一般在季弦歌的手中灵活自如。
红殇从来没有见过季弦歌真正的使用武功,上次见面也只是在季弦歌个受伤的时候,而这次,面前的女子似乎有着和自己非战不可的趋势。
“你当真如此不愿意和我走?”
“我不是不愿意走,只是不想要以这样的一种方式逃避而已!”
“你觉得你会是我的对手?”红殇苦笑了一下道。
季弦歌并没有在说话,轻点脚尖,手中的树枝就像是剑一样灵活的舞动着,而另一只手轻轻一会地上的石子就像是利剑一般的齐刷刷的向着红殇飞了过去。
红殇的脚步只是微微的移动,抬起手来,接住了季弦歌的一招招攻势,终于是在季弦歌一个甩身刺向自己的时候,用手抓住了季弦歌手中的仿若利剑般的树枝,树枝如利剑一般将红殇的手掌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红殇一手抓住树枝,一手一把将季弦歌揽入了怀中道:“别打了,我带你回去……”
季弦歌一听,手中的力道蓦地的松开了,看着红殇的手上一滴一滴的往下面滴着血有些不解看着红殇。
“你是灵山的人,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情,你的真实身份对吗?”红殇看着季弦歌眼神幽深。
“殇大哥不愧是血凤阁排名第二的厉害人物,这件事情我本来想要在血祭上在告诉你的,不过既然你现在已经看出来了,那也就不用再拖延了。”季弦歌道,“不错,我是灵山的人。”
“不止吧,你还是落红斋的落主……”红殇道,“以万物为器,捏手成魔,这世上如此阴毒霸道的武功就非凤衔天下莫属了……”
“你看,你多聪明,枉费世人被那个甄隐被世人称作落主……”
“并不是世人愚蠢,只是从来没有人想到过,这个世上竟然会有人敢冒充落主,落红斋这三个字在江湖上一直都是十分敏感的字眼,一直以来甚至是不亚于媚宫的代表,只不过,在落红斋自池烟之后一直为江湖中人所惧怕,虽然已经收敛不少但是依旧没有人敢轻易相犯……”
红殇看着面前的女子,自己的眼中也似乎有一丝的不可置信,“最近几年,听说落红斋换了新主人,已经不光是江湖中的一个所谓门派也不仅仅是打探消息,落红斋的生意做得更加广,我想不会有人想到,现在落红斋的市里越来越假的壮大会出自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女之手。”
“所以呢?”季弦歌双手背在身后,一边笑着听红殇的长篇大论一边在心中暗自计算着时辰。
“所以,你为什么不告诉血凤阁的人,你就是落红斋的落主?若是你就是落红斋的落主,这一切事情不就迎刃而解而结了吗?”
“你也知道,我是当朝皇后,当朝皇后若是和落红斋扯上关系的话,你应该知道会是一件麻烦事情的吧?”季弦歌耸耸肩膀说道,“不过,现在我离开皇宫了,燕寒秋又不知道有什么计划,就算是公诸于世我也不介意,正好,我还想要看看我爹爹和我那相公的反应呢……”
“你……”
“好了,我要走了血祭就要开始了,你去不去呢?”季弦歌背着手看着红殇。
“弓儿,我觉得我不了解你……”
“恩,这件事情你说对了。我真的要走了!”季弦歌实在是不想在和红殇说下去,转身就要走,但是又被红殇拉住了,“你又想打架吗?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红殇看着面前的女子娇美的容颜因为声音微微的染上了一层的薄怒,像是梅花点点在寒冬之日绽放,心中那种一样的感觉更甚,手中拉着的女子的手,纤细薄弱,好像什么都拎不起来一般。
那里的温暖来自面前的女子,红殇的眼中他依旧是会躲在自己怀中的少女,红殇叹了一口气道:“我陪你一起去。”
“当真?”
“当真。”
“那你不许妨碍我!”
“好。”
“太好了!”季弦歌笑着跳上了马车,将赶马车的人穴位解开,道,“回血凤阁。”
“这……”赶马车的人刚刚被解了穴位,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犹豫不决的看着红殇,知道红殇点了点头,才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两个人又再次做回了马车之上,红殇看着季弦歌不停看着外面说道:“不用着急,我们并没有出来太久。”
“可是我们倒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你很着急?”
“若是我的人有所损伤,殇大哥,我可是要和你讨个说法的……”季弦歌半似娇怒半似玩笑的说道。
“你的人,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你确定他们都能进入血凤阁?”
“恩……应该没有问题,但是若是夜羽梵从中阻拦的话估计会有些麻烦,希望在夜羽梵阻拦之前,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二叔?”红殇诧异地问道。
季弦歌点点头。
“你还竟是招惹一些不能招惹的人。”
“我哪知道他不能招惹啊,他又没在自己的身上挂一个牌子写上不能招惹?!”季弦歌道,那可爱不讲理的样子让红殇无奈的笑笑,习惯性的又去刮她的鼻子,而当红殇自己做出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之后,自己也愣了一下,收回了手道:“不好意思。”
“你跟我道什么歉,你又不是第一次这样,没关系的……”季弦歌拍拍红殇的肩膀,无所谓的笑笑,又看着红殇受伤的手,叹了一口气,从马车中找到了白布,替红殇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那不一样,之前,我以为你没有依靠,我,想要照顾你,现在,现在既然,既然你已经有了夫君,而且还是当今天子自然就不能如此的随便……”红殇说完,脸上微微有一些红晕,眼睛闪烁不敢直视季弦歌。
“原来是这样啊,没事的,我那个夫君那有跟没有一个样,你不用太过介意的。”
“帝王之心总是最难测的吧,可是当初在京都的时候皇上并没有说你的失踪,那么大的一场火只是说你重病在身,皇上应该也是对你有情的吧?”
“他对我有情?哼,他是对我手上的东西有情吧。”
“弓儿……”红殇欲言又止。
“殇大哥,你真的不会杀了我吧?”季弦歌认真的看着红殇。
红殇大气的笑了笑,道:“若我想要杀了你,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吗?”
“殇大哥,你很看不起我哦,好歹我也是落红斋的落主喔……”
“呵呵,不过,凤衔天下如此霸道阴毒的武学,落红斋自从池烟之后,再也没有人练到很三层之上,只是浅浅一习,就应经足以在江湖之上具有一定的地位,而刚才看来,你应该已经到了五层之上吧……”
“殇大哥果然厉害,不过区区几招,就能看出来这是凤衔天下,还能认出我的身份,所以你不能怪我骗你的啊,你这么厉害,我当初又身受重伤,若是不骗你,岂非成了你的剑下亡魂?”季弦歌一边看着外面不断变换的景色,一边打趣地说道,当然体内的气息可是一刻也没有停止流动,她可是害怕红殇给她来一个突然袭击。
“你还是不相信我?”发现了面前的女子即使已经对自己盈盈笑容,但是身上的紧迫之感却是一颗也没有放松,红殇的心里突然有着一丝丝的苦涩。
“若是我说我相信你,你才应该怀疑的,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想要方才还要绑走我的人?”季弦歌道。
“你以一个女子的身份来修习凤衔天下,定是十分辛苦吧?这并不是常人可以练成的武学,要不也不会落红斋的人,都敬而远之不敢亵玩了……等等……”红殇突然一愣道,“我初见你的时候,你的身体不会是凤衔天下出了什么问题吧?”
“聪明。”季弦歌道,“到了!”
季弦歌正准备下马车,红殇却是从身后轻轻地揽住了她道:“弓儿,你真的要去血祭吗?就算你是落主,但是依我看来,现在的局势对你也并不见得有利……”
“殇大哥,你究竟为什么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季弦歌看着还在陆续进入血凤阁的人,有些气。
“你不明白吗?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红殇的话语很轻,很轻,喷洒在季弦歌的耳畔,像是清风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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