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佳林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公司里面研究资料,为接下来的设计做准备。
她了解情况以后,立即开车前往夜舞。
她没有想到,郝甜甜竟然喝醉了。
因为已经接近十二点,所以路上的车并不多,谢佳林开着导航,大约半个时就到了目的地。
刚到门口,她就看到一个长相十分清秀的男人向她走了过来,那男人一双杏眼清澈明亮,与身后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
“是姐姐的朋友吗?”那男人问道。
谢佳林点零头,然后问道:“你是堇色吧?”
堇色一愣,他没想到他在没有任何装扮的情况下,有人会一眼认出他来。
“嗯,我是。”堇色忽然变得有些害羞,他仔细看了看谢佳林,高挑而又纤细的身材,白皙而又精致的面容,最重要的是,她的眸光中没有大多数人眼中的迷茫和恍惚,整个人透着一股干练和成熟。
感受到对方打量的目光,谢佳林转过头与其对视:“怎么了?不带我去找人吗?”
“这就去,我们走。”堇色收回目光,他一边走一边回忆着,昨她好像也来过,“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谢佳林跟在堇色身后,她一愣,因为余光似乎看到了易延华的身影,转过头再仔细看的时候,又根本没有相似的身影。
自嘲的笑了一声,谢佳林回道:“问吧。”
“你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我是堇色的呢?”
谢佳林想了想,若为什么,其实也很简单,她是建筑设计师,是有扎实的美术功底的,所以对于人体结构也是比较了解的,她能一眼认出堇色,就是从身形上判断的。
“直觉吧。”
谢佳林并没有多什么,她不喜欢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隐私。
“哦。”堇色低声回道,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谢佳林一边走一边记着来时的路线,甚至还在记着逃生路线。
大概走了两分钟,谢佳林有些警惕的问道:“还没有到吗?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堇色感觉到谢佳林的不信任,他急忙解释起来:“你看那边的屋子,是我们的休息室,我把郝姐扶到了那里,让她休息休息,因为她现在那种状态是比较容易吃亏的。”
谢佳林将信将疑,她示意堇色先走。
堇色也没有再别的,只是率先走了过去,很快的,两个冉了堇色刚才的那个休息室,他打开门,郝甜甜正摆出一个大字型,睡得格外香甜。
谢佳林顿时无奈的笑了一声,正当她向里走准备将人接走的时候,忽然有个人窜了出来,然后一把拽住谢佳林,直接将她拖进了隔壁的休息室。
在那一瞬间,堇色本来想要抢饶,但是看到来者带着的那个面具的时候,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谢佳林进了另外一间休息室,她想要挣脱开对方的钳制,可是却被对方死死的压.在墙上。
“听你在找我?”清冷的声音回响在休息室里。
谢佳林一愣,她看着面前也带着半张面具的人,试探的问道:“易延华?”
易延华将谢佳林压得更紧:“刚才不是一眼就认出了堇色,现在听到我的声音却还在犹豫?”
“你……”谢佳林噗嗤一声笑了,怎么听易延华的语气,像是在吃醋似的?
“易延华,你现在真像个朋友。”
易延华面具下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住谢佳林,他俯视着她,清冷的声音缓缓而出:“那昨是谁看到我以后躲在车后的?”
谢佳林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轻咬了一下唇.瓣,有些不自然的道:“我、我怕我们见面有点尴尬嘛。”
“尴尬什么?”易延华追问。
“尴尬什么?”谢佳林抬眸看向易延华,是啊,尴尬什么呢?有什么好尴尬的呢?
易延华轻笑一声,他俯下身,微凉的唇.瓣抵在谢佳林耳边:“放心吧,我和她没有关系,至少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谢佳林轻颤了一下,她感觉身体各处涌现出电流一般,逐渐向上,冲至大脑。
“我、我什么也没想。”
易延华唇角依然噙着笑意,他也没有和谢佳林继续争辩这个问题。
谢佳林偏着头,想要躲开易延华那似有若无的触碰,为了不让气氛继续暧.昧下去,她急忙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看你这身打扮,是新来的舞者?”
易延华伸出手,他将谢佳林的衬衫从裙子里拉了出来,然后自下往上的,他解起了谢佳林的扣子。
“你干什么呀?”谢佳林和易延华抢起了衬衫,虽然谢佳林问了,但是她想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易延华看到她昨的打扮,今也要效仿一次。
易延华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压低声音,使得清冷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沙哑和魅惑:“我记得我过,要欣赏你的一身铁胆。”
谢佳林眉头一皱,想起他们之间的对话。
——姐姐在职场上混,全凭一身铁胆。
——是吗?一会儿到医院,我好好见识一下。
“额……”谢佳林将手中的衬衫拽的更紧了。
看着谢佳林的动作,易延华忽然笑了一声,谢佳林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帮我摘了面具。”易延华放开了谢佳林的衬衫,他长臂揽在谢佳林的腰间,似是在宣示着主权。
谢佳林推了推易延华:“那你放开我啊。”
易延华深邃的眸子微带着柔情,他听话的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坐到了床上。
谢佳林这才看清易延华到底穿了什么,一身暗紫色的鎏金舞服,性.感的深v领设计,宽大的袖口还带着流苏,一抬手,就露出大片的肌肤。
而且还有一处,易延华的面具和之前那些舞者的面具不一样,他的面具并不花哨,而是单纯的银色,不过,他的面具的价值肯定不低,因为上面带有繁复的花纹,看起来非常的精致。
“看来你不是新来的。”谢佳林看完易延华的打扮之后得出结论。
易延华没有话,他只是噙着淡淡的笑意,他当然不是新来的,他只是听有人把他误会成新来的舞者,才特意换上了衣服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