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华夏厉正月已经过去了。
也就是说赵晨在南山崖已有一个月。
起先,村里人每一天都守在山脚下,可每一天他们都没有赵晨的身影。
过了二十天后,村民们就麻木了,想着赵晨那小子是不是在南山崖过的很舒坦。
今天,是第三十二天了。
村里很多人都来到了先生这里。
“玉白,先生在做什么?”
大家都在外面站着,侯玉白守在门口。
“不好意思各位乡亲,老师吩咐他出来之前不准打扰,老师没有告诉我在做什么。”侯玉白道。
“玉白啊,要不你去给你老师说一声,让他前往南山崖看一看。”
“是啊玉白,这都一个多月了,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吧?”
“赵晨的妈妈整天魂不守舍,看着让人心疼,让人可怜呐。”
“赵巍青那老头也不在状态啊。”
“本来,赵巍天和赵巍青和好,这是一件好事,要是弄出来人命了,可怎么办啊?”
听着众人一言一语的,侯玉白叹了口气,说道:“我和赵晨也投缘,我也担心他,可是,老师……”
侯玉白回头看了一眼屋子,说道:“老师说,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他,我也不行的。”
“你老师把自己关起来多久了?”赵旬拄着拐棍走了过来。
人群让开了一条路。
赵旬是能和先生说上话的,也是能给先生提意见的,看到了赵旬,大家自然就将希望放在了赵旬的身上。
“有二天了,二天里不吃不喝,让人着急。”侯玉白回道。
“哼!”
赵旬冷哼了一声:“二天不吃喝,就着急了?赵晨在南山崖呆了一个多月了!”
说罢,赵旬猛地将拐棍往地上一杵。
倒是把侯玉白吓到了一下,他慌忙说道:“赵太爷,您这样也不行啊。”
“让先生出来,就说是我的意思。”赵旬道。
侯玉白直摇头:“赵太爷,不行的,先生是再三叮嘱啊。”
“你不去啊?行,我去。”
说着,赵旬拄着拐棍,朝着院子走去。
“赵太爷,您不要为难我啊。”
侯玉白挡在门口。
“为难你?”
赵旬手指南山,“那个小子才是最难的,自从他来到了赵家庄,得到过公平吗?”
“得到过吗?”
赵旬猛喝一声,他的身子都微微一颤。
大家都看出来老人生气了,所以,没有人敢出声。
“先生一定有先生的想法。”侯玉白只能这么说道。
“想法?”
赵旬冷笑看着院子,“你说想法,我倒也说说想法。”
赵旬抬起了拐棍,指着侯玉白的鼻子。
这种举动,就算是在赵家庄也没有几个人能对侯玉白这么做。
赵家庄的人都是先生的学生,然而,他们都是称之为先生,唯独侯玉白称呼先生为老师。
而且,侯玉白还住在先生这里。
村里人都知道,先生是要把侯玉白往先生这个位置来培养的。
也就是说,极有可能以后的先生就是侯玉白。
当然了,赵文明、梅寒星和鲁梦冰是不这么认为的。
但是,这改变不了先生对侯玉白的器重。
“先生一百二十岁了,他是不是做先生太久,独断专行多了,连接任者都开始自己私定?”
大家也都这么一个想法,可是,大家并没有多想,因为先生是对的在他们心里根深蒂固。
加上平常时候没有人提起,村民们也就平平常常的不觉得有什么。
此时此刻,赵旬说出了这句话,周围的人脑袋之中立马雷鸣闪现一般。
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是对先生的不敬,更是对先生的不信任。
可同样,因为赵旬说出来了……
有些话不说还好,有人说了,就会有人觉得不那么对劲了。
很多双眼睛都看向了侯玉白,他们的眼神渐渐的发生了变化。
侯玉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他皱着眉头说道:“赵太爷,您可不要胡言乱语啊。”
“年前,我不会这么说。”
赵旬道:“村里有你,有文明、寒星和梦冰,你们四个竞争在一起,还凸显不出来,先生也任由你们明里暗里竞争,可大年三十那天就开始变了。”
“也就是说从赵晨那天起,我想先生的私心是不是出现了呢?”
“赵太爷,话可不能这么说。”侯玉白的神色猛然大变。
村民们也变了色。
这是当众反对先生?还是村里的一个老人。
似乎,大家想着一场暴风雨在出现在赵家庄了吗?
“先生永远是对的。”
赵旬说道:“这句话确实如此,在别的事情上我从来没有觉得什么,可这个年让我过的扎心!糟心!伤心!”
“赵晨那小子的天赋被先生看到了,他为你感觉到了危机感对不对?”
“赵太爷,在您的眼里,我有那么不堪吗?”侯玉白不高兴的道。
“你还别不服气。”
赵旬冷笑了两声,他看向了大家:“超过三十岁的人应该听说过倭国的千叶长夫吧?”
“是的,叔公,我听说过。”
“我也听说过。”
“据说是倭国的第一武士,一代剑神。”
“你呢?你虽然二十来岁,可跟随在先生身边,应该也听说过吧?”赵旬看向了侯玉白。
侯玉白回道:“听说过,是个很厉害的人。”
“对,就那么很厉害的一个人,在与赵晨的战斗中失败了。”
听到赵旬这句话,周围发出了好多惊呼声。
“赵太爷,您说……赵晨打败了千叶长夫?”侯玉白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
“你听我说完。”
赵旬道:“在蒙区的那一战,千叶长夫败了,不但败了,还在赵晨面前剖腹自裁。”
寂静无声。
脸周围的鸡鸭都没有了声音一样。
仿佛周围的空气也凝结了。
赵旬看着侯玉白变幻的脸色,他笑着说道:“这件事你们都不知道,当,先生一定是知道的,所以,他为你感觉到了危机感,呵呵。”
赵旬笑了起来,“赵家庄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物,应该是值得高兴的,可是,现在,却闹成了这个样子。”
“也罢,你让我进去我就不进去了,但是,等先生出来,你转告他一句话,我去南山了,如果赵晨没事还好,如果赵晨出了事情,我不介意拿出祖训了。”
说罢,赵旬甩袖而去。
“你站住!”
一道沉闷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