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还算顺利。
结束了之后,先生在锁门的时候对赵一川和赵颖道:“你们两个晚上来找我。”
两人都知道先生要给他们补课了,两人当然高兴的应着。
先生走了两步,他回头看了一眼赵巍青,稍微的顿了顿,他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这一家很不公平?”
赵巍青没有答话,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确实觉得先生对他们不公平,甚至还针对他们。
“你要觉得不公平,那就不公平吧,以后,你会觉得更加的不公平。”
听到先生这么说,赵巍青鼻孔出气,“为什么?”
“因为他。”
先生指了一下赵晨,也不说原因,就大步的离开。
众人都以为是先生说不公平以后会更不公平,是因为赵晨出手伤赵清洲的事情。
但是,大家也不能说什么。
在赵家庄,先生的话就得听。
哪怕你心里是不情愿的。
各回各家。
晚饭后,赵一川和赵颖一同去找先生了。
赵晨一个人在村里晃悠。
“赵晨,可喜欢喝酒?”
迎面走来的是侯玉白。
赵晨点了点头。
“跟我来。”
侯玉白带着赵晨到了村南头。
在往前就是南山了。
两人坐在山脚下,侯玉白取出来了两个酒瓶,他丢给赵晨一个。
没有菜,两人就那么干喝着。
侯玉白指了指最靠近这里的一个院落,说道:“现在,你的大哥和姐在接受先生的教诲。”
“嗯。”赵晨点点头。
“白天的时候,先生就为了准备好了你所没有经历的启蒙教育。”
说这句话的时候,侯玉白认真的看着赵晨的脸。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赵晨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侯玉白又看了半响,依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半响,侯玉白又道:“你清楚你爷爷为什么离开赵家庄的吗?”
“只听说了是被逼的,具体原因不知道。”赵晨道。
“你想听听我的对你爷爷离开的看法吗?”侯玉白道。
赵晨侧目看向侯玉白,“请说。”
“说这个之前,我要先给你说一下先生的定义,这个先生可不是指我的老师啊,我指的是这个称呼。”
侯玉白说道:“先生在赵家庄是最大的,每一任先生都是,先生可以左右村子的兴亡,可以掌握村子资源的分配。”
“那岂不是说很多人都想着这个位置?”赵晨道。
“可不吗。”侯玉白笑道:“每一代的年轻人心里都有着做先生的想法的。”
“你呢?”赵晨看着侯玉白,“你也想做先生?”
侯玉白楞了一下,然后,说道:“先不说我,说你爷爷吧。”
“当年你爷爷十六岁,你的大爷爷,也就是赵清洲的爷爷赵巍天,赵巍天的年龄在十九。”
“这个年龄的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对于先生的位置想的比什么都重。”
“明里暗里的争斗不止,连先生都制止不了。”
“他们那个年代和我们现在不同,可以说比我们还要疯狂,经常会约到南山打上一架,就为了朝着先生的路奔的时候能够领先一步。”
“有一天,赵巍天赵巍青兄弟面对面的刚上了,说来也奇怪,这对兄弟啊,从下就玩不到一起去,两人只要见面,跟仇人似的。”
“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几个人在喝酒打牌呢,牌还没有打完,就骂了起来,然后,就要大打出手。”
“吵的最凶的就是你的大爷爷和爷爷。”
“突然间,你大爷爷说了一句话,上南山画出个道,谁输了谁离开赵家庄。”
“哎,当年你爷爷才十六岁啊,他输了,整个村子的人都以为是玩笑话,是气话,可是,你爷爷较真,带着只有十四岁的赵巍修离开了赵家庄,这一走……”
侯玉白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就是表明,我爷爷太较真了对不对?”赵晨看着侯玉白的眼睛。
侯玉白目光一点儿也不躲闪,“我记得,又一次赵巍天和我老师在下棋,下到一半的时候,赵巍天对老师说去把赵巍青喊回来,他说赵家庄才是家啊,跑天海干什么。”
说罢,侯玉白看着赵晨。
赵晨说道:“先生去了?”
“先生怎么会去啊。”
侯玉白道:“先生说了,修真者修的是心,你要是强行的把赵巍青给弄来,会影响人家的修行。”
“先生说,你们一家早晚会回来,这不,你们回来了。”
侯玉白笑了起来。
赵晨眉头皱了皱,侯玉白忙说:“你别误会啊,我笑的是在前晚,赵巍天又找到了老师,他虽然没有问,可是,看的出来,他想要知道你爷爷今年会不会回来,其实,他每一年都会来老师这里打探口风的。”
赵晨听的低眉沉思了起来。
“你大哥有没有给你提过一件事?”侯玉白问道。
“什么事?”赵晨道。
“大青风术的事。”
侯玉白说道:“赵巍天确实想把大青风术通过你大哥赵一川之手传到你们家。”
赵晨的神色微微一怔。
“有时候啊,一个血脉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着相似的性格。”
侯玉白笑道:“你爷爷就不说了,你大爷爷想要你爷爷回来,碍于面子他自己不去找你们,他想要将大青风术传授给你们,也是拉不下面子。”
“你那大哥也是,你说跪一跪能怎么着?毕竟是大爷爷啊,他就是不跪,结果,你们大爷爷也生气了,就让赵一川滚蛋了。”
“还有你,你在老师面前就不能表现的老实一点儿啊,哎,你倒好,话里话外言行举止都和老师对着干,你这样,你让老师如何自然的给你启蒙教育?”
“我给你说这些没有其它的意思,我只想表达一下,你爷爷和你大爷爷年龄都不小了,都是老人了,难不成那个仇恨要带到棺材里去?”
赵晨喝了一口酒,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
过了许久,赵晨收回了目光,他看着酒瓶,道:“有酒没菜,喝着不是滋味。”
“是我考虑不周,哈哈。”
侯玉白笑道。
“改天有空,你出酒,我出菜。”赵晨道。
“哟,你还会做菜啊?”侯玉白笑道。
赵晨笑而不语。
突然,侯玉白神色凝重了起来,“下午的时候,老师去看了赵清洲,脏器毁坏的严重,经脉多出断裂,老师说有可能会废了一身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