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第二天早上,江湖才知到为什么唐衣衣和一众点苍弟子会出现在这个小镇。
原是有消息说,那血和尚在附近出现过。
江湖到有些奇怪,血和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虽也属于巴蜀之地,离难留山也不过百十余里的路程,可这小镇终是要偏僻些。
这小镇原本也有自己的名子,好像是叫什么赶牛道的,可日月久远之后,便简称了牛镇。
牛镇其实很小,拢共的加起来,怕也不足二百户人家。
这近二百户的人家又被一条南北通道一分为二。
而大部份人家是住在路的东边,!只有三二十户的是住西面的。
路的两边也是有一些商铺,大小不一,多以经营日用杂货为主。
到也有几家酒管,零星地夹杂在商铺之间,可又因民风和经济等原因,生意便不是很好。
上一当便是其中的一家。
而且还是这个小镇上最大的一家酒楼。
上一当之所以会称为酒楼,可能是因为它有两屋的关系。
而实际上,怕是它连大一点的城市的酒馆都不如。
也是因此,当唐衣衣说要包下整座酒楼时,那老板想了很久,才咬着牙说,一天要十五两银子,说完之后,便眼巴巴地看着唐衣衣。
一副怕要跑了的样子。
可对于唐衣衣来说,便觉得这老板还真是实诚,这么大的地方他居然只要十五两。
唐衣衣可不想占别人的便宜,便主动的又给他加了五两。
那老板高兴的就地转了三圈,可停下来的时候,便如何的也找不到北了。
可能这种事情对于唐衣衣来说,不过是一种施舍。
可对于那老板来说,便觉得那唐衣衣是个实打实的傻缺。
甚至那老板觉得,她家的男人一定是这世上最倒霉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找到一个如此败家的娘们。
富人的世界穷人无法想像。
而穷人的世界富人无法理解。
而唐衣衣之所以要包下这座酒楼,到是因为这酒楼的后面有一所较为宽敞的后院。
而且院子两边还盖有两趟长房子,每趟十七间的样子,便刚好能安排一众弟子住下。
而且剩余的房间也能安排那些前来助拳的人。
虽然现在助拳的并没有几个,可唐衣衣知到,若是自家的那位五夫人真的前来的话,便一定还会有他人前来。
包下酒楼之后,厨师伙计的也都被唐衣衣留了下来,工钱另算。那老板更是高兴。
一切谈妥之后,唐衣衣又张罗着收拾后院的那些房间,说是自家的男人傍晚时会领一些人过来。
于是江湖便有了些期待,他很想看看自己的这个干姐夫会张成什么样子。
一天的时间终是不会太过久远。
当夜色驱逐了最后一抹残阳,后,便浸满了整个小镇。
上一当的灯火到是比往日更加明亮了些。
一楼的大厅里早以备好了酒席,那些点苍弟子也是翘首企盼着。
唐衣衣到是和唐甜小声地说着什么。
一旁的江湖却是安静地坐着,那丝微笑却又被他挂上了嘴角,便引来了几名点苍女弟子时不时的偷看,那抹嫣红便忙了起来,从这一个人的脸上,跳到另一个人的脸上,转换着。
推门声终于响了起来。
随既,一名留守在镇子外做为迎接的弟子跑了进来。
“师娘,师父他老人家来了。”
唐衣衣听到后也只是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便再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又接着和唐甜说话去了。
可让江湖奇怪的是,那唐甜竟然也坐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应,依然和自己的姑妈小声地说着。
一众点苍弟子到是见怪不怪般,听到师父来了,便纷纷起身迎了出去。
到也不会去做以师娘为首的事情,也是他们知到,自家的师娘根本就不会起身。
有些事情,习以为常便好。
看着一众点苍弟子的离开,江湖到是为难了起来。
跟他们出去吧,生份到师出无名。
不出去吧,又觉少了礼数。
便站起身来,看着唐衣衣,让她给自己个指示。
那唐衣衣便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坐着便好。”
干姐姐的话,江湖自是要听的。
既然干姐姐让自已坐下,那便坐下好了。
不但要坐下,而且还要坐出个样子来。
可又坐出什么样子好呢?
是随意地翅起二郎腿,还是恭敬地挺真上身,还是懒散地颤动脚尖,还是目空一切的瘫痪坐法……
想了几种坐法江湖都不是很满意,可这时他又突然间想到有一和坐法是叫大马金刀的。
对,就用这种坐法。
于是江湖便把两条腿叉开,一只手放在膝盖之上,纣臂向外虚张,身子虚挺,另一只手臂随意地放在桌面上,手指要有规律地敲打桌面。
对,这就是大马金刀。
江湖也只是刚一坐好,便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夫人,我来了。”
江湖在瞬间愣住,不为别的,实在是这声音让人难以忍受。
如果说唐衣衣的声音略有丝沙哑的话,那这个男人的声音就是把唐衣衣的那丝沙哑撕裂了两千遍。
江湖重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
便不由得看向了唐衣衣,这时他才发现,原是听到那声音后,唐衣衣也是皱起了眉头。
江湖忽然间想起唐衣衣昨晚说过的话:可惜了你的师娘。
想起这句话时,江湖便觉得,在这个江湖中,可惜的怕是不止师娘一个人。
而随着男人的话落,大门也被推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当看清那个男人时,江湖再次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