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了紧握着刀柄的双手,那把插进黄泥嘴里的砍刀歪斜了一下,依旧插在黄泥的身上。中文 w≠w≈w≥.≠8=1≤z≥w≥.=c≤o≥m
地上的黄泥已经没有了一点儿的声息,这个房间里再也没了黄泥的惨叫,显得很是安静。
我望着黄泥的尸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无法形容现在的我是什么心情。
我呆立了片刻后,西门平靠了过来,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问道:“新哥,你还好吧?”
我望了西门平一眼,说:“嗯,没事。”
说完后,我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身望着狗毛,说道:“我们先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狗毛对我点头,说:“好。”
狗毛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愁容,显然,处理黄泥的死,想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带着西门平高宏几个人,迈步走出了这个房间,这一刻,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欠关巧欣很多,现在终于是弥补上一些了。
迈步朝着楼下走去的时候,我觉得我有些累,我在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仇已经报了,明天我去给关巧欣上柱香,然后就立刻离开香港。
香港这个地方,****混乱的程度出了我的想象,还是早些回到内地,回到自己的地盘上比较好。
我们来到二楼,准备朝着一楼走出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传了上来。
这嘈杂的声音让我一愣,这个洗浴城的场面已经被天龙社的人控制住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嘈杂的声音,难道警察来了不成?
我正准备继续往下走,去看个究竟的时候,一个天龙社的马仔就急急忙忙的朝着楼上跑了上来。
这马仔看到我们几个人后,喘着气,着急的说道:“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明义社的人来了。”
听到这话后,我心中一紧,明义社的人来了?度这么快吗?
我用文字叙述,可能会觉得过了很长时间,但当时从我们进入洗浴中心,到我干掉黄泥,走到这里,也就过去了六七分钟的时间而已。
之前狗毛也和我说了一下,明义社退到这边的地盘来,他们的场子分布是比较分散的,这个洗浴城里面看场子的马仔是二十多个,距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场子,车程六七分钟是到不了的。
为什么明义社的人来的这么快,他们是早有准备的吗?
现在的情况,已经让我想不了这么多了,我望着这个马仔,问:“明义社的人来了多少?”
他一边往上走,看样子是要去通知狗毛他们,一边对我气喘吁吁的说道:“来了好多人,我们在一楼快要撑不住了,这个洗浴城好像都被包围起来了,吗的,这次完蛋了……”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人已经跑到三楼去了。
我和西门平高宏几人对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我们也跟着朝三楼走去。
现在我们几个人手无寸铁的,下到一楼就是去给明义社的人送菜,根本没有丝毫用处。
我们跑向三楼的时候,听到了三楼那个马仔对狗毛讲述的声音。
等到我们跑到狗毛的旁边,那个马仔已经把下面的情况说完了。
狗毛的面色十分凝重,他看都不看我,二话不说就掏出了手机,我站在他的身边,看到他找到了一个叫坤哥的手机号码,然后拨打了过去。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狗毛十分的着急,在原地跺着脚,旁边的其他马仔也同样很是着急。
终于,这个电话在等待了好几秒钟后,被接通了,狗毛说:“坤哥,这边出了点情况,我们在洗浴城里,被明义社的人反包围了。”
我听不到电话那边的人说的是什么,就听狗毛停顿了一秒钟后,说:“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坤哥,现在怎么办,下面的兄弟快要撑不住了,我们……很危险……”
说完这句话后,狗毛又说了好好好三个字,然后挂断了电话。
狗毛挂掉电话后,朝着我杀掉黄泥的那个房间走去,他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头伸出去看了一眼,转过身来的时候,狗毛的脸色十分难看。
两个从其他房间走出来的马仔,对着狗毛说道:“楼下都是人,我们被包围了。”
狗毛听到两个马仔的话,他眼皮跳动了一下,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狗毛望着我的目光很是复杂,沉默了几秒后,狗毛才道:“刘新,现在楼下有最少一百多号明义社的人,可能人的数量会更多,这一次,危险了。”
“你不是跟我说,明义社的其他场子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吗?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过来的?”我质问狗毛道。
我很清楚楼下有一两百号明义社的人,那是什么概念。
我之前废掉了明义社的一个红棍,现在又杀了明义社里面能打的双花红棍黄泥,等那些人打上来,把我们控制住,我的下场也非常有可能是一个字,死!
黄泥临死前说他的龙头会给他报仇的,没想到这个报仇来的这么快。
对于死,我想除了那种被洗脑了的死士外,没有人是不怕死的,我对于死亡,也有着畏惧。
狗毛听到我的问话后,他伸手用力的挠着头,那用力的程度,都快要把头皮给挠破了。
他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本来是万无一失的,洗浴城里什么人都控制住了,我不知道明义社的人为什么会过来,事先也调查过了,这个洗浴城没有远程监控……”
狗毛说到这里,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定定的看着我,说:“难道,我们被出卖了?”
“出卖?”听到这两个字,让我一愣。
我现在很不想听到这两个字,因为上次对付何青的事情中,我就被出卖了,到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谁是内鬼。
狗毛的这话,也让其他马仔躁动了起来,一个马仔居然伸手指着我,大叫着是我出卖了他们,让他们陷入了困境。
听到他说我,我只是骂了一句傻逼,狗毛吼他:“闭嘴,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