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西门平聊着,看得出,他对于我要脱离少青帮,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接受,再到现在的欣喜。八??一?w?ww.
又和他说了一会后,我就和高宏回足浴中心了。
我没去办公室,而是骑着摩托车,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一只鸡,把鸡买回来后,我去到了许丽秀的家里。
许丽秀见到我手里的鸡,笑着道:“呵呵,刘新,你怎么买了一只鸡回来啊,怎么了,没吃够?”
我苦笑着说:“我是吃够了,这鸡不是我吃的,是我一个兄弟受伤了,特意给他买的。”
许丽秀说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又想吃了呢。
在炖鸡的时候,许丽秀帮我放了一些补的参下去,炖好之后,我就带着炖好的鸡去医院给西门平吃了。
西门平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吃,一只鸡他一个人很快就吃完了,还把汤也给喝了,胃口非常好。
晚上回到足浴中心后,我接到了黄琳的电话,黄琳告诉我他哥给她介绍的那个男孩,今天又来了,脸皮真是够厚的。
我让黄琳别和他出去玩,我又问她身份证的事情怎么样了。
黄琳说身份证还是没找落,叔叔婶婶说没看到,她爸妈说户口本找不到,等于明摆着要她留在老家了。
和黄琳挂掉电话后,我请那三十来个新加入的兄弟去吃了一顿宵夜,和他们把酒言欢,聊了许多。
这样的日子,一转眼就过去了六天,为了让西门平早点恢复,我学着范姗姗对我的样子,每天炖一只鸡给他送过去。
西门平一开始觉得好吃,吃到第四天的时候,就让我别买了,他不想吃了,我说不行,不吃鸡也行,鸭子和鸽子你随便选。
第六天的下午,西门平就出院了,经过这六天的休养,他的那两根手指恢复得不错,都已经有一些知觉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两根手指都没有坏死。
西门平手术和住院的钱加起来不少,是光头垫付的,垫付的钱是熊哥的,熊哥没说什么,不过我还是把钱还给熊哥了,毕竟那笔钱不小。
西门平被砍手指的事情,这些天场子里的兄弟们都知道了,也知道西门平是因为说了何老大说不涨工资的事情,惹怒了何老大,才被砍掉的两根手指。
对于这件事,那些熊哥留给我的兄弟们,私底下怎么议论我不知道,反正新收来的这些兄弟,是有几个在我面前抱怨何何老大为什么那样做的。
对此,我没有说什么。
西门平知道我的计划,他回来之后,对那些新收的兄弟们都很客气。
这六天时间,黄琳每天都跟我打电话,但她那边还是老样子,身份证没找落,爷爷奶奶也不让她回厦门,苦恼得不行。
第六天的晚上我和黄琳打电话时,我说:“你干脆直接回来吧,身份证不要了,反正你在你妈店里做事,也不需要身份证,真正需要的时候,你爸妈还能不给你吗?”
黄琳迟疑着说:“那再等两天吧,我准备明天和我爷爷奶奶说明白,问他们是不是我妈让他们这样做的。”
我说:“行吧,随你了。”
第七天的早上,西门平就按耐不住的带着一个兄弟出门去了,他现在只是手指被包着,身体的其余地方都没有问题了。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足浴中心的王老板给我打来的,他问我现在在不在场子里,我说在。
电话打完不到一个小时,王老板就开车来了。
办公室里面全是新收的小弟,他们也不知道老板来送看场费的时候,他们要回避。
我只好开口,让他们先去门口,然后让高宏把办公室的门带上。
我给王老板沏茶,王老板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本来前几天就到送看场费的时间了,由于我手头上有点事,就没过来了。”
“王老板客气了。”我同样微笑:“你是大老板,忙很正常。”
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他今天似乎没什么事情,在办公室里跟我扯了好一会,然后才离开。
足浴中心的看场费和上次的一样,王老板走了之后,我才让那些新收的小弟们进来。
他们是刚加入的,足浴中心这边的看场费这个月不会给他们,随后我坐车带着钱,去了一趟天沐和三个网吧,把看场费都给了兄弟们。
他们都知道何老大不准许涨工资的事情了,我直接按照以前的标准的,我没说什么,他们更没有说话。
完那些兄弟们的看场费后,我坐进了金杯车里面,高宏坐在我身边,那个开车的小弟问我:“新哥,咱们现在回足浴中心吗?”
我摆摆手,说:“我先打个电话。”
这个电话是打给何老大的,响了几声后,何老大就接听了。
他喂了一声后,我说:“何老大,你现在在哪?看场费了,我给你送过来。”
经过这几天的日子,我现在已经能把对何老大的不满藏在心里了,表面上对他做出一副什么都没生的样子。
“哦。”何老大哦了一声后,道:“我在网咖,你直接过来。”
挂了电话之后,我让那小弟开车去何老大的网咖,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主要是堵车赌的,来到何老大的那家网咖后,高宏要跟着我下车。
我说:“不用跟着了,你们两个在车上等我就行。”
随即,我带着钱,走进了网咖里面。
何老大在网咖楼上的办公室里面,我走到上面后,看到了坐在电脑前面,不知道忙些什么的何老大。
我叫了声何老大,何老大对我点点头,说了句来啦。
望着何老大的那张阴郁的脸,我脸上挂着笑,我把钱放在了办公桌上,说:“老大,这是足浴中心的看场费,这是账本。”
何老大的目光从电脑上移开,拿起账本看了几眼,然后就把钱放进抽屉里面了。
“你那个叫西门平的小弟,恢复得怎么样了?”何老大舒服的靠在那柔软的办公椅上,眼睛看着我,问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