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把手机拿了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我愣了一下。? 中?文?? w?w?w?.88?1?zw.
这个电话居然是兰姐给我打来的,她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想找我吗?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接的时候,只响了两下的铃声,忽然停止了。
我划开了屏幕解锁,望着兰姐的那个未接来电,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回一个过去。
徐俊见我站在那儿不动,就问了句怎么了,是不是诈骗电话啊。
一般诈骗电话都是响个一两声,然后就挂掉,等你回过去的。
我说不是诈骗电话,一个朋友打来的,说完后,我就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
“不是朋友打来的吗,你干嘛不回一个。”徐俊随意的问我。
我笑了笑,说:“一个不重要的朋友,不用回。”
我和徐俊继续在街上走着,但我已经没什么心思逛街了,兰姐这个响了两声的电话,让我心里一直挂念着。
那个时刻,我的脑海里有两个声音,一个叫我回一个电话,万一兰姐真的有什么事呢。
另一个声音则让我别打,我和兰姐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她只是个只知道欲.望,对我没有半点感情的女人。
直到我和徐俊吃完宵夜,回到宿舍后,我都没有去回电话,我已经决心忘掉芈兰,忘掉兰姐。
第二天那五个来店里‘看场子’的兄弟早早的就来了,他们昨天一天到晚待在仓库里,可把他们无聊坏了,今天他们还特意带了两副扑克牌来,坐在仓库里大喊大叫的打起了牌。
今天的生意比起昨天来,就要好上很多了,从八点多钟开始,一直忙个没停,那五个兄弟还不错,帮着我们一起装车,装完他们有继续打牌。
尽管今天很忙,但黄琳却是没少和我说话,她在老板面前和我有说有笑的时候,我还注意了一下老板的表情,他挺不开心的。
等店里来了要货的电话,黄琳一边听电话,一边记单子的时候,我望着她,望着她那漂亮的脸蛋,我问自己,老板要是执意阻挠我和黄琳的事情,黄琳她会坚持吗?还是说我的遭遇,会和赵华一样,等黄琳遇到更优秀的男生,她对我就没有兴趣了?
我对兰姐付出了感情,却是那种结果,我现在挺怕和黄琳到最后,还是分开。
我望着黄琳想事情的时候,却没料到黄琳在接电话时,还在注意着我。
等她接完电话,就没好气的问我:“刘新,是你老师教你这样一直盯着女孩看的吗。”
我额了一下,随即就把头转了过去,没再去看她了。
黄琳拿着配货单,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她把配货单塞进了我的手里,说:“这家市要的货比较多,你路上慢一点。”
我心里有些甜蜜的感觉,说好,然后我拿着单子就去配货了。
今天和昨天一样,一直到了晚上,都没有生那群人来报复的事情。
晚上下班后,我本来想约黄琳去看电影的,但想到老板和老板娘的态度,要是他们知道黄琳晚上去和我看电影,肯定不会让黄琳出门。
我不想黄琳为难,也就没有提,下班后就去光头那儿了。
我到了光头住的出租屋门前,敲了几下房门,又叫了几声,里面都没有回应。
我想可能光头出去吃晚饭了也不一定,于是就拿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拨过去,我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手机铃声。
光头出门没带手机,我也没办法了,就站在门口,准备等他回来,晚上和他喝酒聊天。
我等了好一会,光头还是没回来,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出租楼楼下的巷子里,传来了惊叫的声音。
“啊……死人了……”
这是一个女孩的声音,虽然声音传来楼上,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我能听出她声音里的恐惧。
我立刻就朝楼梯口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声音后,我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死人了?光头不在家,该不会是他出事了吧?
心里有了这不好的预感,我脚下的步伐就更加的快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刘新,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光头只是出去吃顿饭,哪里会出什么事情。”
我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脚下的步伐比起之前,又慢了一点儿。
等我出了出租楼的大门,往旁边的巷子里走去时,我就看到巷子旁边围了很多人,都往地上看,指指点点的。
我走了过去,心里期盼着不可能是光头。
可当我站在人群外,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个人时,我的身体当时就僵在了原地,嘴唇都开始哆嗦了。
光头,真的是郑子强那个死光头。
他穿的花格子衬衫上,全是刀口和鲜血,他整个人倒在地上,路灯照在他的身上,可以看到他的身体在不停地抽搐,嘴里还出低沉的声音,但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在我反应过来之后,我像是疯了一般,大吼了一声你们给我让开,然后我就用力的扒开人群,朝地上的光头冲了过去。
当我冲到光头的身边,蹲下身要去扶他的时候,我悲哀的现,我无从下手,他身上的刀伤太多了,那被刀子划开的肉,往两边张开,血已经不是一滴滴的落了,而是开始流了,看着都汗毛倒数。
“光头,光头,你他吗别出事啊。”我对着地上的光头大喊。
光头无力的用他那双带血眼睛看着我,嘴唇颤抖着,嘴里依旧在出低沉的声音。
我知道他是想说话,但他现在已经无法正常的说出一句话了。
我觉得自己挺勇敢的,但看到此刻地上的光头后,我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我哭了,我害怕,我害怕光头会死,我害怕失去这个爱抽烟,给他一包烟他就能笑嘻嘻的朋友。
我那些围观的人,问他们叫救护车了没有。
好在这些人不仅仅只是看热闹,已经有人叫救护车了。
我扔掉了手机,把手伸到了光头的脖子下面,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身体扶起来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