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先由香港警方暂且收押,你放心,香港的法律是公正的,只要你能秉公裁决,他们稍后就能获释。”
“……”“亲王”如果心脏能跳动,非爆裂不可。这个小子摆明是吃定他,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咬咬牙,说道:“你最好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否则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傅宸雪没有说话,微微一笑,俯身抱起雪儿,和疗伤完毕的风燕然转身大踏步离去。望着他们的背影,“亲王”的脸色阴晴不定,眸子里分明有火焰在熊熊燃烧。
“伯爵”收敛双翼落下来,小心翼翼来到“亲王”面前,躬身道:“亲王殿下……”没等他的话说完,“亲王”手一扬,一个大巴掌抽在他的脸上,“啪”,众“血族”的瞳孔猛地一缩,“伯爵”的身体凌空飞出去五六丈,狠狠砸在楼顶上。
“伯爵”从地爬起来,半边脸几乎被抽烂,他不敢捂脸,也不敢站起来,匍匐到“亲王”脚下,痛哭流涕道:“亲王殿下,我说……我说……”他亲眼目睹今晚这场恶战,“公爵”因他而伤,不少“血族”因他而死,他再不老实交待,纵然“亲王”肯放过他,那些“血族”长老也不会饶恕他。与其受尽折磨而死,不如痛痛快快结束这漫长的生命。
“亲王”又把目光转向“公爵”,冷冷道:“公爵,你到底做过什么,一并给我老实交待。因为你们两个,不少族人死于非命,‘血族’千年的尊严也被人踩到脚底下,伟大的‘布鲁克族’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又何时被人逼到这般境地?”
“公爵”伤势极重,气息微弱,被两个长老搀扶着,面对“亲王”的雷霆之怒,他自知理亏,垂下头一句都不敢辩驳。
在电梯里,风燕然问道:“师兄,咱们就这样放过血族?”
傅宸雪道:“血族是个神秘的种族,拥有不死之身和强大的力量,数千年来他们避世而居,与人类相安无事。‘伯爵’的事件说明‘血族’中某些人不甘于寂寞,不甘于传统的生活方式,也说明有人想染指血族,或者说通过血族造成人类社会的动乱,这是非常危险的。血族有其自身的传承戒律,咱们目前不宜对他们的内部事务插手过多,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我们要做的不是与血族大规模开战,而是弄清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或者说那只‘黑手’到底是谁?”
“‘黑手’?师兄是说那个想杀你的人?”
“想杀我的人或许不止一个!”傅宸雪的眼睛明亮如天上的星辰,只是眸光很冷,很深邃,“我不想杀人,不代表我可以忍气吞声,他们会发现做我的敌人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儿。燕然,小凰不久前传来消息,‘琴苑’那里激战正酣,先后出现三十多个超级‘忍者’,不是一般的热闹呢。”
“三十多个忍者?这么多?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啊。师兄,咱们赶紧回去吧,‘琴苑’那里大部分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青凰和阿鹰等人的压力很大啊,万一出现疏忽,就是终生遗憾!”电梯的红色数字不停闪烁,风燕然还是嫌慢,一拳砸在电梯上,恨不能立刻返回“琴苑”与来袭的超级“忍者”大战一场。
傅宸雪似乎并不着急,说道:“你今晚刚和血族打一场,还是休息一会儿吧,‘琴苑’那里不止有小凰和阿鹰等人,这个时候,估计纪风、雪妖和余玄机带人赶到,不出意外的话,那三十多个‘甲贺忍者’会把血全洒在‘琴苑’外!”
“师兄,纪风和老妖什么时候来的?”
“和你差不多同时到香港的,我没有让他们露面,就是为了今晚给那些想偷袭的人一个天大的惊喜!”
风燕然挠挠脑袋,忽然笑起来:“师兄,你真阴险!”
傅宸雪脸色一沉,冷声道:“你才知道吗?”。
“呃……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风燕然知道说错话,赶紧恭维道:“师兄英明神武,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棺材见了打开盖,那帮跳梁小丑,怎么能瞒得过你的法眼?你站得高,尿得远,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师兄,我对你的景仰犹如黄河长江,滔滔不绝……”没等他说完,头上便挨一个爆栗,他疼得眼泪差点儿流下来,惨叫道:“师兄,你为何打我?”
傅宸雪冷冷道:“我站得高,当然尿得远咯,打你一下又如何?”正说着,电梯停下,电梯门打开。傅宸雪和风燕然刚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看到大厅那边有个人影飞奔过来,一头扑到傅宸雪身上,紧紧抱住他,语无伦次道:“傅宸雪,你……你伤到没有?快让我看看……你个混蛋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非要上去逞能?为什么?”
听着那个女人像机关枪似的大骂,傅宸雪和风燕然都有些发懵,风燕然看看傅宸雪,又望望那个女人,咳嗽一声问道:“小姐,那个……我师兄跟你很熟吗?”。
周嘉欣狠狠一瞪风燕然,怒道:“你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
我嘞个去,这是神马情况?风燕然大汗:“那个……谁谁谁警官,我告诉你,做人低调是一种美德,你不要以为自己是黄金马桶就不装屎,还有,我师兄和你又不熟,你这样热情,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的。”
周嘉欣大怒:“你才是装屎的马桶,你们全家都是装屎的马桶!”
“靠!”风燕然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这女人道貌岸然,怎么是个“十三点”啊?连骂人都不会,翻来覆去就那么两句……无聊!他转向傅宸雪,无奈道:“师兄,现在问题来了,怎么破?”
傅宸雪看看气势汹汹的周嘉欣,摇摇头道:“我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