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散席时,君漠璃顾不得自己脚下虚浮,仔细地扶好了凌矜言,老夫人欣慰地看着脚步不稳却相互扶着的两人,却又担忧道,“言儿,漠璃,要不我派两个人去伺候你们吧?”
“不必了,祖母,”君漠璃和凌矜言同时说道,两人又相互对视了一下,君漠璃便噤了声,把解释的事情交给了凌矜言。
“我和君……王爷都是自家人,我们又都是清静惯了的人,祖母还是让手下的人去照看着来宾吧,不要让来访的贵客觉着受了冷落才好。”
“可是,月芽也没有跟着你们回来,你们身边总要有个人伺候才是。”
“祖母莫要担心,我长年行军在外,习惯了不让人随身伺候,祖母就放心把言儿交给我,我会照顾好她的。”君漠璃耐心向老夫人解释着,脸上难得带了些浅笑,只看着凌矜言心神恍惚。
“好好,那就辛苦你了,漠璃,今儿个闹了半宿,明日还要早起呢,你们俩快些回去休息吧。”
“是,祖母,我和言儿这就回浅水居去,您也要早些休息。”
同老夫人道过别以后,君漠璃便带着凌矜言出了百草园,待走了一段路以后,他索性将凌矜言抱了起来,也顾不得凌矜言反对,他径直就将人抱进了浅水居。
“为什么要饮这样多的酒?”君漠璃在椅子上坐下,仍将凌矜言禁锢在怀中,佯装生气地说道。
“除了祖母以外,我们那一桌的人都在饮酒,王爷这样问可是有些奇怪!”
君漠璃不再说话,只直看着凌矜言,似要把她给看穿了。凌矜言倔强地迎着君漠璃的视线,只是,或许饮了酒的缘故,她察觉自己竟控制不了情绪,眼中不觉得就有了雾气。
“你还在怨我?”君漠璃抵着凌矜言的额头,醇厚的嗓声带了些沙哑。
凌矜言也不说话,只侧头想要避开君漠璃,两行清泪滑出了她的眼眶。君漠璃顿时有些无措,未及细想,他垂首吻过凌矜言的泪痕,继而含住了凌矜言的红唇。
“唔!”凌矜言睁大了眼睛,双手抵在君漠璃胸口想要将他推开,可是因为饮了太多酒,她的双手几乎使不上劲,这样的姿势看起来反而有些暧昧。
君漠璃呼吸一滞,拥紧了凌矜言,愈加大胆去追逐着凌矜言的舌。凌矜言逐渐迷失了自己,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了君漠璃,身子也失了力气,只得软软地靠在君漠璃身上。
君漠璃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虽是刻意控制着,但他的气息仍是急促,小腹处一波胜似一波的颤动正在吞噬他的理智,他轻含着凌矜言圆润的耳垂,低语道,“言儿,做我的妻子?”
炙热的男子气息洒在脖子上,惹得凌矜言轻轻颤栗,她脑中只一片空白,哪里还顾得上回答。
凌矜言的沉默令君漠璃受到了鼓舞,凌矜言只觉得眼前一花,待再看清楚时,她人已经被君漠璃带到了床上。还不待她有反应的机会,君漠璃的唇舌又与她的纠缠起来。
“言儿,”君漠璃不时呢喃着凌矜言的名字,手也顺势滑进了凌矜言的衣衫,在凌矜言胸前的浑圆上流连辗转。
凌矜言只觉得一阵阵电流滑过身躯,陌生的感觉令她兴奋又难受,她不自觉地扭动着身躯,更向着君漠璃贴近。
“言儿,”君漠璃的眸子早已着了火,他手下一用力,随着嘶啦一声,凌矜言只觉得胸前一凉,她前襟的衣服已经在君漠璃手中化成了布缕。
“呀!”凌矜言轻呼出声,人顿时清醒了几分,可不待她有所反应,君漠璃已覆上她的身躯,再次含住了她的红唇。
“嘶,痛,”随着君漠璃身子下沉,撕裂般的疼痛令凌矜言痛呼出声。
君漠璃有些慌张,他正感觉到浑身每一个细胞都从未有过的兴奋,可他更顾及凌矜言的感受。他强迫自己停下动作来细细地吻着凌矜言,直到感觉到凌矜言完全放松,他才完全遵循着自己的本能。
而凌矜言在短暂的痛楚过后也发掘出另一个自己,她紧攀着君漠璃,被君漠璃带上了一个又一个高峰。
夜色渐浓,直到子时过后,不知痴缠了多少次的两人才倦极而眠。
清晨时分,当凌矜言在晨曦中睁开眼睛时,眼中首先映入了君漠璃放大的俊颜,略一怔愣过后,凌矜言快速向被子里躲去。君漠璃却及时捉住她的双手将她带入了怀中。
“我脸上的妆都残了!”凌矜言窝着头避着君漠璃的视线,声音带着难得的羞怯。
君漠璃慢慢笑开了,连带着眼里都有了温度,他用下巴摩挲着凌矜言的头顶,“傻丫头,因为你是凌矜言,所以我用心待你,不是只看重你的模样。”
而凌矜言依旧捂在被窝里,君漠璃久等不到回应,只得将人从被窝里“拎”了出来,让凌矜言枕在他的手臂上。
“傻丫头,我跟你说话呢!”
“唔,听到了!”凌矜言仍垂着头,试图掩去脸上抑不住的笑意。
君漠璃这才舒了口气,他双手环着凌矜言,让她更贴近自己的怀里。
“你醒了多久了?”凌矜言窝在君漠璃怀里,小声问着。
“我习惯了,天不亮便会醒,只是一直没舍得起身。”
“那你不是盯着我看了将近一个时辰?”
凌矜言说着又要往被窝里躲,但她被君漠璃紧紧抱着,这样一来,两人不免身体接触摩擦。君漠璃原本还在傻傻地笑着,可逐渐他的面上就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呼吸也粗重起来。
昨夜的种种都还历历在目,凌矜言怎么看不出君漠璃的异样,她忙向后躲去,避开了君漠璃凑上来的俊颜。
“天都已经大亮了,我们再不出去,祖母该要来寻人了!”凌矜言的声音里满是羞怯。
“好,都听夫人的。”君漠璃是善于克已的人,他也愿意尊重凌矜言的意思。
果然,等两人才收拾妥当,院子外面便传来了敲门声。君漠璃让凌矜言歇着,他亲自己去开了门。
敲门的是老夫人院子里的翠柳,她向着君漠璃行了一礼,恭敬道,“王爷,洛王府的花轿已经到了,老太爷和老夫人请您和王妃移步前厅。”
“好,你回去禀告老太爷,本王即刻就过去!”
“那王妃呢?”老夫人院子里的人都不简单,听了君漠璃的话以后,翠柳即刻又大着胆子问道。
“王妃身体不舒服,怕是不能去送洛王侧妃了!”君漠璃向院子里看了一眼,满上尽是自责。
“噢,翠柳明白了,这就去向老太爷和老夫人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