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幸从小到现在,活了二十四年,除了不滥情不嗑药外,基本什么都玩过,赌自然也不例外。
其实她对赌没什么兴趣,对类似的很多东西都没什么兴趣,她之所以会触碰这些东西,就是因为知道这些东西是不好的,因为知道这些东西是甘愿反感的。
过去他在时就总是管这管那,这个不好那个不许的,所以她就想着她就这样混账下去,说不定等哪天他看不下去了就会自己蹦出来了,他不是对自己的行踪很了解嘛。
可结果证明根本就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无论她干什么,无论她玩得有多疯闹得有多离谱,甘愿都从未出现过,一次都没有。
现在想想过去的自己,可真蠢。
“md,早晚‘新仇旧恨’一起算!”
用力地扽了一下衣服,待车门被赌场的门童打开之后,任幸像个年轻的绅士一样潇洒从容地下了车,夜幕下赌场门口两旁亮如白昼的灯光打在任幸那张俊俏的脸上以及剪裁合身的休闲西装上,衬得阳光帅气的她更像个矜贵娇惯的富家公子,登时就吸引了不少出出入入者驻足的目光。
她的司机也跟着下了车,将车交给服务人员开走后就尽职尽责地随侍在了她的身侧。
那是她的卷毛大叔非要她带上的,一个三十岁的德国男人,成熟稳重的绅士,精英中的vip,说是特别能干,可以兼职司机保镖助理导游和翻译,精通中英法德日五国语言。
但是她知道,那是她的叔叔派来监督她的,就怕她大小姐的脾气一上来,就任性地不计后果地触怒了慕容家,那个据说跺跺脚,全世界都会跟着颤一颤的慕容家。
他们说,慕容家族就是一条盘旋在世界屋脊之巅的巨龙,只能顶礼膜拜,不能近距离围观。尤其是这一任的新任家主慕容修,更狠辣,更无情,更阴戾,更不容人忤逆,总之,绝对不是个能让人喜欢得起来的家伙。
切。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能毫不留情地对着爱慕自己的女人开枪以至对方心脏病复发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而且还架子大得离谱,就连她那身为瑞士联邦内政部长的卷毛大叔想要见他一面都要排队等着叫号。
好吧,没关系,她可以自己想办法。
所以她来到了这个赌场。
为了找到一个叫沃尔夫的老男人。那是36岁就坐拥了320亿美元的波尔工业王国的传奇人物,慕容家在瑞士一切商业活动的代言人,一生战绩辉煌,荣耀无数,如今五十多岁了却仍旧风度翩翩生活得有滋有味丰富多彩。
不过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好色好赌,而且还吝啬得很,听说没人敢赢他的钱,赢他的钱就要有倾家荡产的觉悟和准备。
本来呢,任幸对这样的老男人是没兴趣的,可这个老男人作为慕容家在瑞士的唯一代言人,有着直接沟通慕容家的老管家辛叔的权力。
听说那位辛叔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算上慕容修,是跟了慕容家三任家主的老管家,为人精明,做事果断,在慕容家颇受信赖和倚重。
而只要得到了这位辛叔的帮助,那事情就总会有些转机的。
可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最后就只是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小题大做还是那个慕容家的家主在没事找事了。
唉,倘若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那她之前在餐厅听到慕容修那三个字时就应该立马奋不顾身地冲出去!
反正不管多么难办,属于她的东西,就谁也别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