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本不想动粗的,是你们非要逼我。”
倍感无奈的任幸半蹲下身,开始在两个鼻青脸肿趴在地上装死的“尸体”身上摸索着,不一会儿就搜出了两个钱夹,将里面的现金掏光,粗略地扫了一眼金额,还算满意,随手将空空的钱夹丢到了他们身上,“呐,我可不是抢劫哦,这是你们家主子欠我的门诊费。”
可就在转身想要离开时,发现自己的鞋被弄脏了,难免懊恼,“这可是我新买的。”于是伸脚到其中一人的昂贵西服上用力地蹭了蹭,直到满意了才收回了脚。然后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到,用地道流畅的英文告诉他们,“say shut up in chinese is ‘闭嘴’,to fools.”
“我的任大小姐,你又在惹祸了?”
任幸原本高兴的小脸立刻就垮了下来,看着来人,不禁委屈,“卷毛大叔,您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笃定惹事的一定是我呢?”
来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德国人,不过生在瑞士,长在瑞士。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保养极佳,根本就看不出真实的年龄。曾因做过八年的驻华大使,所以中文说得那是相当流畅。
“呵呵,难不成还是我冤枉你了?”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瞄了两眼地上趴着的两具“尸体”。
“那是您没看见他们之前的生龙活虎,凶残狂妄!”任幸强调!“您不知道他们之前的那副嘴脸有多可恶,我只是好心地帮他们找到了一个更加迷人的姿势罢了。”
来人脸上挂着作为长辈所特有的温和浅笑,用熟练的中文笑骂到,“真是强词夺理。什么时候你也能服输一回?”
可当他听到他身后六个保镖中的一个跟他汇报的情况时,他便就有些笑不太出来了,忙跟任幸确认,“他们是皇甫家的人?”但还没等任幸回答呢,他就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想必是了,若不是皇甫家的人,也不会这么嚣张跋扈。”
任幸看着对方那头浅棕色的天然卷,嘿嘿地笑了,“您看,就连您都知道他们的行事作风有多么地不像话。尤其是皇甫家的女人,情感和行为常受脱离实际的幻觉和妄想支配,还多疑、多惧,甚至出现自伤及伤人行为,这在医学上称为偏执型精神分裂症,得治啊。”
“……唉……”
来人看着面前这个吐沫横飞行事乖张任性而且从不计后果的小家伙,无奈地摇摇头,“你啊,早晚得惹出大麻烦来。”随即吩咐身后其中的一个保镖,让其将那两个“尸体”送回皇甫家,并附上医药费。
任幸一边引着来人进她预定的包间,一边不高兴地嘟囔着,“为什么要付医药费?那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我可是正当的自我防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