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泥鳅的描述之后,我们都愣了,没想到情况竟是如此严重,同时我们心中各有所想。?八??一?w=w=w=.=8≤1=z≤w≈.≥c≤o≥m
我想的是,高老爷子这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邪乎玩意?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而泥鳅和幺妹儿想的,估计是高老爷子的安危吧。
“快带我去见爷爷。”幺妹儿的脸色无比苍白,连说话都有气无力:“快点!”
泥鳅连连点头,转身就带着幺妹儿进入了高老爷子的房间。我和玲玲也准备跟上去,姬三儿却一下抓住了我的衣角,阴沉着脸:“高家有古怪,咱赶紧走吧!高家的浑水太深,咱们淌不起。”
现在走?我愣了一下,然后看着玲玲。
我不知道现在走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可我却觉得,这么走的话实在是不讲义气。
玲玲说道:“哥,我觉的咱们不能放任幺妹儿的危险不管。你忘了,幺妹儿之前可帮了咱们大忙,说救咱们性命都不为过。”
玲玲的一句话让我开窍了,是啊,我们不能这样,这就是不讲义气啊。我李初九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吗?很明显不是。
我对姬三儿说道:“你害怕就走吧,我不会走。”
“那成,我先走了。”说完,姬三儿就真的要走。
可我却一下就联想到了红木板子,这龟孙肯定会趁我不备,去偷红木板吧。所以我立刻喊住姬三儿:“姬三儿,给我滚回来,你不能走。”
姬三儿却不管不顾依旧往前走。
跟我死磕?你还嫩点。我冲高家几个人喊了一声:“拦住那家伙,那家伙是小偷,偷高家东西了。”
我这么一喊,立马有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把姬三儿给拦住了。
姬三儿气的转身就破口大骂:“该死的李初九,你他妈还是不是人?要不要脸?这屁也是你能随便放的?老子英明一世……”
“少他妈废话,关起来,等少主子处置。”其中一个家伙不耐烦的说道。
我忙上去给姬三儿打圆场:“哦,哦,是我看错了,这家伙没偷东西,劳烦几位了啊。”
在我的好声劝说下,那几个家伙总算松了口,并没有把姬三儿给关起来。
我对姬三儿道:“你最好老实点,这次是偷东西,下次我可说不定诬告你偷人了。”
姬三儿气的面红耳赤,却偏偏拿我没办法,只能是恨得用拳头砸墙。
玲玲说:“哥,你真坏。”
我带着他们两人进入了老爷子的房间。
刚进去就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那股味道,竟和我第一次见姬三儿时候的屎尿味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皱了皱眉头,四处瞧了一眼,现这房间的摆设干净整洁,臭味哪儿来的?再看躺在病床上的高老爷子,身上穿的也比较干净,虽然脸上被蒙上了纱布,但我可不相信纱布里边会有屎尿。
也就是说这个房间干净的很,不可能有屎尿之类的东西,那这臭味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又或者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我几乎都不用想,就知道十有**是这种怪味儿的主人在作怪了。
幺妹儿和高斯文也注意到了屋子里的气味,高斯文看着泥鳅问道:“这股臭味儿哪儿来的?”
泥鳅用力的闻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啊,自从高老爷子生变故之后,整个房间里就奇臭无比了,每天不管佣人怎么打扫都没用,有时候晚上熏得我睡不着觉。”
高斯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此刻幺妹儿已经趴在高老爷子身上泪流满面了。高老爷子这会儿依旧陷入昏睡之中,对于幺妹儿的呼唤根本就无动于衷。
高斯文道:“幺妹儿,我们先出去吧!爷爷需要时间休息,我们正好可以讨论讨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幺妹儿点了点头:“嗯,让爷爷休息。”
说着,幺妹儿就准备和高斯文一块离开。
而我则忽然说道:“幺妹儿,或许高老爷子这会儿并不是在休息,我觉的我们应该唤醒他。”
我这么一说,高斯文等人的目光顿时落在我身上:“哦,你也懂这个?”
我说道:“懂倒是不懂,只是以前跟着家里大人到处跑,没少看到过东西,对眼前这场面有点似曾相识而已。我这也算是依葫芦画瓢,到底行不行,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只是表一下自己的观点而已。”
高斯文道:“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我捂住嘴咳嗽了一声,说道:“其实很简单。我看高老爷子眉头紧皱,嘴巴微张,甚至手臂还在轻微颤抖,面容浮白,十有**是正在和什么东西做争斗。若是不唤醒高老爷子,怕是高老爷子会有危险啊。”
高斯文和幺妹儿对视一眼,然后目光又都落在我身上。
高斯文儒雅笑笑:“我觉得这个意见值得考虑。走,咱们出去再说。”
其中的敷衍意思很是明显。
我也没有再据理力争,反正爷爷是人家的爷爷,我才懒得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活儿呢。
不过,幺妹儿对我的话还是比较信服的,一下就拽住高斯文的胳膊:“堂哥,我跟你说实话吧,这家伙,不是个普通人,他是个懂行的!我在太岁屯亲眼见识过他的本事。他说的话应该不会有错,我们还是先把爷爷喊醒吧。”
高斯文皱了一下眉头,再次打量了我一眼。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似乎充斥着些许的敌意。
“你也是懂行的?旁门左道,三百六十行,你属哪一道?”高斯文问道。
我忙说道:“只是长江艄公家的娃儿,不值一提,说了你也不知道。”
哼,一上来就说老子是旁门左道,我看你们捞金的才是真正的旁门左道吧?这根本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不过我也懒得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他们自小就傲慢惯了。
“那,按高人的意思,我们要如何唤醒老爷子?”高斯文问道。
我是不想暴露的,尤其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暴露,所以我故作不清楚的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高家江巫,几百年的历史了,这点小手段应该有的吧。”
高斯文点点头:“多谢兄台一番提点,我觉的兄台的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幺妹儿,喊魂是你最擅长的,你来吧!”
幺妹儿一心关心高老爷子的身体安危,毫不犹豫的就点头答应了。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在高斯文的心中就已经成‘兄台’了,不过我心中却一点也没有成就感。
虽然这高斯文从始至终都对我礼貌有加,而且也比较会来事儿,可我就是看这高斯文不顺眼。
即便这会儿了,我依旧将之归咎为男人骨子里对同性的看不顺眼。
幺妹儿让人拿来了一个白灯笼,在灯笼上写下了高老爷子的姓名和生辰八字,高斯文请我们出去之后,幺妹儿就开始提着灯笼在房间里边转悠了。
我觉的幺妹儿的喊魂,和我们行江子的艄公号子如出一辙,无非是多出了打灯笼这一门手段。
这应该是江巫剽窃我行江子的手段吧?嗯,一定是这样,绝对错不了,否则两者之间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共通之处了。
幺妹儿的喊魂,同样用到了艄公号子,只是号子的调调改变了很多,成了某种歌谣。我不知道这两者之间到底哪个更具效率一点,但永远不变的一点,就是谁的本事大,谁施展出的法术,威力也就越强。
幺妹儿的喊魂,的确起到了作用。只听得高老爷子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竟咳出了大量的血块。
而高老爷子也随着一声尖叫,清醒了过来,挣扎着从床上半坐起来:“不要,不要!”
幺妹儿立马丢掉灯笼,跑到床边:“爷爷,爷爷你没事儿吧。”
高斯文紧跟着推开门,握住了高老爷子的两只手臂,在他的手臂上轻轻的揉捏了几下。这应该也是江巫治疗的一种手段吧?
高老爷子逐渐安静了下来。此刻的他应该是清醒了的,因为他的第一句话,就是“疼”!
当然疼了,满脸的皮都快被啃成了剥壳鸡蛋。
“爷爷,您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您这几天怎么了。”幺妹儿泣不成声的说道。这是真的伤在他身,疼在幺妹儿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