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大人跑这么快，是要去哪里呀？”
听见这个声音，殿主脸都绿了，硬生生收住脚步，停了下。
不是他想停，而是前路被两尊煞神给挡住了，他不停下来，难道直接撞上去？
身后，是几位长老为了保护他，而拼死自爆，两边还有逃难的十大家族，好不容易甩开十大家族，他才不想再被十位家主缠上。
不过，面前的夜幽帝，也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就是了。
“就算你真的是圣子的妹妹，可是，圣子的事情，与我光明神殿无关，我也下达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寻找圣子，可是，不论我派出多少人力，都找不到圣子的下落。”殿主心中抱着一丝侥幸，希望牧歌让路。
牧歌扯出一抹奇异的笑容，当然找不到了，圣子就是她女扮男装扮演的，现在，她早已恢复女儿身，除了熟识的人，又有谁能想到，圣子竟真是女人扮演的。
能逃过众多耳目的识别，这也是殿主都没想到的事，没有人能想到，更没有人见过牧歌真正的模样。
尽管男装与女装很相似，不过，轮廓外形和气质，还是多少有些差距。
牧歌不得不称赞一下，宵月母后送给她的改变性别的宝器，确实不一般。
尽管修为比她高的人，能够一眼识别，不过，当她的修为达到尊神，并且集齐六颗元素之珠后，除了真神，怕是再无人你能识别，她佩戴了改变性别的宝器。
“殿主大人真会说笑，你说没找到，就真没找到？我还说你暗中杀了圣子呢，为何你非要狡辩呢。”
殿主冷下脸，没想到牧歌软硬通通不吃，“这么说，是讲不通咯？”
“真是笑话，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来和殿主大人讲理的呢？”牧歌抬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轻轻勾到耳后，一举一动，别有一番风情。
看得夜幽帝心痒难耐，恨不得将牧歌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见她的美好。
很快，殿主就从牧歌的风情中回神，真是失策，差点就被迷住了，太丢了！
不过，牧歌的反问，也让他微微不安，“你不惜说动十大家族，也要找我的麻烦，不就是想找我索要明确的答案吗？”
“哈哈哈…”牧歌笑弯了腰，笑声清脆嘹亮，生人勿近的冰冷面庞，因这笑，而生动不少。
“我说殿主大人，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找你所要答案？你别笑死了人了好吗！”说话的时候，牧歌的笑声也没有停下。
讽刺味十足话，落入殿主的耳中，格外刺耳，当面被牧歌这样说，简直跟扇耳光一样，一下比一下狠。
就是殿主再能忍，也忍不下去了，更何况，身后自爆的几位长老，也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这个时候再不跑，就真的要把小命，给交代在这里。
而他，还不想死。
“就算要打，也得等我们有命再打，现在再不逃命的话，我们三个，就真要在尊神的自爆下尸骨无存。”殿主朝着身体涨如皮球般鼓起的几位长老，给牧歌打了个眼色。
岂料，牧歌听后不仅没有惊慌，反而更加从容，仿佛自爆中的几位长老，就是气球，就算爆裂，也就一声巨响，不会引起什么实质性的动静。
不得不说，这样从容淡定的牧歌和夜幽帝，让殿主慌了，“你们两个难道不想活了吗！”
“想，当然想。”牧歌神秘一笑，“就算是死，也不跟你死一块儿，那多晦气，谁知道你有没有狐臭。”
狐臭？殿主大脑一时间有些卡顿，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跟狐臭有半毛钱的关系？
不过，牧歌的意思，他还是听懂了，“你有逃生的方法！”目光从夜幽帝身上扫过，殿主立刻就明白了，“是他！他有能力躲过这场自爆危机，所以，你才这般有恃无恐。”
“夜幽有没有办法平安逃生，与殿主大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只是想让你死。”
“那这一切，果然都是你的阴谋诡计！”殿主忽然明白了，光明神殿之所以会被十大家族袭击，果真都是牧歌在暗中作怪。
转头，十大家族几乎全部撤离，十位家主也紧跟在时雨身旁，撑起防御罩，准备迎接尊神自爆的余波攻势。
殿主的心，凉了半截，就算听见牧歌亲口承认，这件事都是牧歌的预谋，他也没办法让十位家主知晓。
这么远的距离，他根本无法传达出去，就算十位家主听见他的呼唤，在几位尊神巅峰长老的自爆下，他们也不敢回来。
余光扫到几位长老的身体，已达到极限，再过不久，托罗波比城就将被夷为平地，牧歌忽然心情大好。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轻松解决掉你，却费这么大力气，借由十大家族打击你吗？”
许是明白，眼前两人，绝对不会让他逃过此劫，又或许是重重打击之下，让他失去了信心，殿主颓然的胯下肩膀。
“他修为虽高，不过，仅凭你们二人之力，还无法彻底摧毁我光明神殿，你们想重振黑暗神殿，就必须将光明神殿连根拔起，彻彻底底铲除掉，方可永绝后患。放眼大陆，能做到将光明神殿连根拔起的势力，估计也就只有十大家族能做到吧。”
殿主心中佩服，佩服牧歌能想到这个可耻，而又是唯一有效可靠的办法。
抬手，竖起食指，牧歌啧啧摇
竖起食指，牧歌啧啧摇头，“错错错，大错特错！”
“我哪里说错了！”殿主无法相信，除了牧歌想重振黑暗神殿而弄垮光明神殿，而借由十大家族的手出击，他实在想不出，牧歌还会有其他原因。
如果真是为了圣子，也不至于弄出这么大的手笔。
“第一，我是黑暗神殿的教主不假，不过，我可没说过，我是光杆司令。”
想铲除光明神殿，牧歌早已展开部署，从争夺信仰之力，鬼影兽的出没，牧歌就已经在行动，只是光明神殿没能察觉她真正目的罢了。
“难道说，你把黑暗神殿的残党整合了！”殿主惊呼出声，旋即又否决了这个猜测，“不可能，如果大陆上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不可能没收到下面分殿的信函。”
“你说的不假，但是，我又没说，我打得是黑暗神殿的旗号呀。”牧歌一脸无辜，双手摊开。
不管自己的话，在殿主心中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牧歌自顾自道，“第二，宇文震天和高阳旬两人的死，与我脱不了关系，宇文震天更是被我亲手杀死，加上死亡大峡谷十大家族子弟的死，虽然不是我亲手导致，不过，也与我有点关系就是了。”牧歌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你说我为什么要陷害你？”
“你这个魔鬼！”
殿主没想到，牧歌不仅承认了，还解释的那么清楚。
这简直就是在说：告诉你真相又如何？反正你马上就要变成一个死人，死人是不会有机会开口说话的，就算让你知道，又何妨？
“我也从来没自称自己是个好人。”对于殿主的称呼，牧歌不可置否，跟激不起她一丁点儿的愤怒。
“对了，这第三嘛，忘记告诉你了，我就是牧歌。”
牧歌的大实话，反倒叫殿主听不懂了，什么叫你就是牧歌？你本来就是牧歌，是圣子的妹妹…妹妹？等等！殿主仿佛想起了一个被他遗漏的问题。
牧歌！圣子！妹妹！
“你和圣子都叫牧歌！”世上哪有如此奇怪的父母，会给儿女起一样的名字吗？
“没错，我根本没有什么圣子哥哥。”牧歌大方承认。
“你…你是圣子！”望着那双湖蓝色的眸，殿主脑中一根线，“啪”得连通了，“难怪会如此相像，你们笨就是同一个人，又如何会不像…”
“想通了？不过，已经晚了。”牧歌嘴上说着风凉话，丝毫不感到脸红。
好像这一切祸端的引导者，不是她，而是其他人。
“这第四嘛，事情已经办完，我们得走了，而你，就好好尝一尝，你们光明神殿的几位长老，特意为你准备的自爆吧。”牧歌说完，还不忘无良地挥挥手，笑眯眯得与殿主做最后的告别。
不管怎么说，她也坑了人家一件神器，圣辉的加持还在她的纳戒里放着呢，总不能拿了别人的东西，就当不认识人家吧。
要是让殿主得知牧歌心中此刻的想法，定会气得头冒青烟，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牧歌，说不定，还能爆发之下，还能捡条小命呢。
“夜幽，咱们走。”牧歌没有召唤虚，有夜幽在，根本不用躲到虚无空间。
腰上一紧，身体被夜幽帝霸道得揽在怀中，只见他随口一划，空中便出现一道裂缝。
“时空裂缝！”殿主双眼顿时直了，仅凭单手就能划破虚空，开出时空裂缝的人，是什么人？
除了神，殿主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
可是，人界早已被封锁，更本没有真神可以下界，不然，堕神就不会苦心积虑得想要破坏结界。
难道，结界已被破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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