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喜欢虫子,更何况是这种会要人命的铁线虫。? ? 中?文? w?w?w.
大志不敢靠前,其他人也躲得远远的,我理解大家的恐慌心理,可是情急之中的我,显得暴躁不安。
光头倒是没松手,可虽然他不怕虫子,却也显得极不情愿。
我死攥着光头的手,用上全身的力气向外爬,口中大喊:“加把劲,你特么使劲啊!”
光头说:“别叫唤了,你特么轻点,我的手都要断了。”
我大喊:“你赶紧把我弄出去啊,你麻痹的,我们刚刚救了你,靠,用力啊……”
我身上的铁线虫扭曲着到处乱爬,甚至有的挂在了我的脸上!这是一种级难受的事情,那种想死的感觉简直无与伦比。
大志他们冷静了下来,把一根绳子甩了过来。
我一手拉着光头,一手拉着绳子,总算是上了岸!
我大叫着满地打滚,但是地上也都是淤泥,虫子不但没减少,却是越沾越多。
光头大喊:“你别动,特娘的,真尼玛恶心。”他一边骂,一边用手去拨落我身上的铁线虫。
说来也怪,无数的铁线虫只在我身上徘徊,却没有一条伤害我,这种虫子瞬间就能破皮入肉,如果它们不是忌讳我的血,估计我早就挂了。
我索性把衣服脱下来,和光头一起抓虫子。
费了好半天劲,总算是处理干净了。
泥潭里仍旧有那些被虫子灌满身体的“人”在向上爬,我们不敢再多待一分钟,我又强挺着把衣服穿上,招呼大家赶快离开。
特娘的,下次出门,一定多带几身衣服……
我们八个人,前后呼应着向前奔跑,漆黑的夜,根本辨别不出方向。庆幸的是那浓雾散去了,不然怎么死的都可能不知道。
沼泽里出各种奇怪的声音,也分辨不出是人还是动物,或者是什么要人命的邪物?
我们跑的气喘吁吁,每个人都泥泞不堪!也不知究竟跑了多久,突然被一条幽深的沟壑挡住了去路。
大家用手电去照,愕然现,这大沟深不见底。
我隐约的现,沟壑底部好像有东西在晃动,星星点点的好像是烛火,又像是眼睛,给人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
这沟壑大概十米宽,我们不会飞,根本过不去。
朝对面去照,现是整齐的一排树木,和丛林里其它的树木不同,这片林子太整齐了,如何观察,都觉得像是人工种植的。
大志愤愤的说:“尼玛,这大沟,连个桥也没有,掉下去就算不死也残废了。”
金老三四处照了照,说:“找个地方绕过去吧,不然就只能换路走,没别的办法。”
光头笑呵呵说:“对面的林子像是人种的,这条沟壑应该也是人为的,我觉得匪王宫应该就在对面,而这条沟就是为了拦路的,绕过去……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一旁的小七突然惊呼道:“什么人,给我站住。”
我一惊,问道:“什么情况,人在哪儿?”
小七指着我们右侧的一棵大树说:“刚才那树后面有人闪动,怎么样,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大志说:“走,不管是谁,反正也躲不过。”
我一想也是,这林子里一共三帮人,我们一帮,安晴一帮,龙爷一帮,反正早晚都要见面,早死特娘的早托生。
“追。”我大喊一声,朝着那方向跑动了起来。
小七他们训练有素,跑动的同时都端着枪戒备着,我突然现自己愤怒了起来,估计是遇到这么多事情,已经把害怕抛在脑后了。
追了大概十几分钟,我们只能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却仍旧没有看到人影。
又追一段路,突然从一棵树上跳下来一个人,警惕的大喊:“什么人,给我站住。”
事出突然,我们的人立刻端起枪,全都定在了当场。
小七用手电一照,惊呼道:“我靠,怎么是你?”
对方也看清了我们,立马放下枪,惊喜的说:“老天爷,可算找到你们了。”
我特别想找个地方躺一会,总算是遇到了安晴的人!
由这个伙计带路,我们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个坐落在沟壑旁边的营地。
营地不大,但却还算完整,帐篷里都亮着灯,也生了几大堆的篝火,通红一片。
安晴站在大帐旁边,眼神释然的看着我们。
我问道:“怎么样,伤亡大吗?”
安晴淡淡一笑,说:“还算好吧,折了十几个,剩下的都在这了……看你们的样子,哎,这丛林太恐怖了。”
我点头说:“还好还好,你没事就好。”
安晴说:“嗯嗯,看见你……们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大家都很高兴,虽然在沼泽里折了很多弟兄,可总算是又聚在了一起,前路已经不太远了,我们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整一下了。
大志说:“行了,都别腻歪了,赶紧找地儿吃饭睡觉。”
安晴笑着说:“物质还有很多,够你们吃的。”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安晴,刚才引我们来的那伙计呢?我要见见他,既然都是自己人,何必装神弄鬼?”
安晴诧异的说:“什么伙计?没有伙计给你们引路啊?你们……不是自己找到这里的吗?”
“啊?”大志惊呼道:“我靠,闹了半天不是咱的人。”
我把情况说了一下,大家都觉得很奇怪。
安晴突然说道:“我懂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又是那个草帽人。”
我们几个知情人都点着头。
大志喃喃道:“老子真想见见那个草帽人,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这家伙一个人在丛林里生存,还时不时的救一回我们,绝对不是一般人。”
光头不屑的说:“拉到吧,没啥可牛掰的,我也行。”
大志说:“吹你丫大牛比,你之前差点在泥潭里淹死。”
我说道:“都别扯淡了,草帽人是友非敌,暂且不提。”我又朝安晴道:“龙爷的队伍呢,你们遭遇过吗?”
安晴说:“遇到过一次,不过没生冲突,大家都远远地避开了。现在的龙爷……应该在对岸。”
安晴说完,给我们指了一个方向,那是营地后面的沟壑。
我们几个朝那方向走了一段,用手电一照,就看到了一座被炸坏的石桥,这石桥不知悬在这里几百年了,外体很陈旧,但断口却很新,显然是刚刚被破坏不久的。
我问安晴:“难道是龙爷炸的,他们已经到了对岸?”
安晴点头说:“没错,我们是随着爆炸声赶来的,龙爷的队伍里有不少高手,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匪王宫了。”
我说:“这可不妙,咱得抓紧过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安晴耸了耸肩膀,说:“急也没有用,不过也不必太担心,那匪王宫也绝对没那么容易征服,大家先休息,等天亮以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