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听见我说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惧意,顶在支勇文脖子上的手指也不由打起了颤抖,显然她也是感到了害怕。不过虽然如此,但是她却并没有就此松开支勇文,而是迟疑几秒后,将支勇文抓得更紧了,对着我怒道:“你这道士少来吓我,如果你想要你朋友不死的话就快将白马让给我,否则我定当让你的朋友陪我一起魂飞魄散!”
听到这话,我往女鬼身后一看,接着便发现女鬼身后围着数名恶鬼。看那几名恶鬼很想对那女鬼冲上去的样子,我顿时便明白了过来,一定是这女鬼没有交买路费,所以遭到了身后那几名恶鬼的追杀,女鬼为了活命于是将主意打到了我们的身上,他一定是想夺我白马以此逃命!
好在那几个恶鬼见女鬼抓到的是我朋友,否则他们才不会因为女鬼手中有人质而迟疑不前呢。我对女鬼身后那几名迟疑不决的恶鬼抱拳道:“几位兄弟,这阴邪抓住了我的朋友,望几位能将此事交由我来处理,以防伤了我的朋友。”
那几个恶鬼相互间对视了几眼,然后点了点头。而这时那女鬼见我没甩她,于是怒了:“臭道士,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快把白马交给我,否则我就让你朋友魂飞魄散了!”
支勇文被女鬼死死的扣着脖子,吓得打颤,用一双求救的眼神望着我:“大师……救我……”
我对支勇文点点头。支勇文我是一定要救的,我不可能将他带下来却让他受到伤害的。可是我不能真的用白马去换,因为没有了白马我们就再也回不了阳了,就算是救下了支勇文也是死路一条。
我想了想,于是对那女鬼道:“好,我把白马给你,你快将我朋友放了!”
说完这话,我立马从白马身上跳了下来,然后急忙后退开去。当然,我这并不是真的要将白马让给那女鬼,而是想让她放松警惕。
果然,那女鬼见我真的跳下白马,而且还走的远远的,她立马就高兴了起来。但是她还是很警惕,她并不没立马将支勇文放开,而是死扣着他的脖子一步步的往白马走去。
就在女鬼押着支勇文往白马走去之时,我却将手背在身后,偷偷的画了一张“定身魂”。一边画符,嘴里一边轻声默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降临,铁牛祖师来降临,铜牛祖师来降临。定你头,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动,后不动,左不动,右不动。手一指,喊声“定”,说不动,就不动,抬不起手,扭不动腰,二脚入地不动摇,谨请南头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念的是“定身咒”,也是我第一次运用,之前一直没什么机会,这次正好用上。我并不是对那女鬼施用的,而是对白马施用。此法的应用熟练时不用念咒画符,只要用剑指一指,喊一声“定”,对方能定住。不过我因为很少施用此法,所以必须在手上虚空画符才行。
咒语刚念完的同时,那女鬼也靠近了白马身边。她看我还是远远的站在一旁没有任何动作,于是这才将支勇文狠狠一推,然后立马跳上白马,举手一打马身,就要逃走!
我哪能让她将我白马抢走,就在她将支勇文推开之后,我便将手中早已画好的定身符对着白马身上打了过去,然后嘴中大喝一声:“定!”
喝声一落,刚跑出两步远的白马立马就定住了。女鬼见到白马突然停下,顿时就急了,双手双脚猛地往白马身上招呼着,可是任由她如何踢打,白马依旧不动丝毫,就如一尊石像一般。
女鬼着不着急并不是我所关心的,就当我将白马定身后,我便立即往支勇文的方向飞奔了过去。从地上扶起支勇文,还好,他并没有受到伤害。
再看那女鬼,此时她已被之前那数名恶鬼给团团围住了。接着就在下一秒,女鬼的惨叫声便响了起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还带有浓浓的怨恨!
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怨我,怨我不守信用;又或者是在怨这片天,怨这块地。可是就算她怨天怨地也无用,仅一分钟不到,她便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虽然还没有魂飞魄散,但是却已经少掉了双臂双腿……
支勇文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我将他扶上马后,然后在白马身上画符,一边念解定咒:“千法解,万法解,只有我来解,铁牛祖师来解退,铜牛祖师来解退,叫你走,你就走,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解定咒一念完,白马就“活”了过来,一声马嘶声响起,然后扬起马蹄往村外跑去。
一过野鬼村的关卡,前方不远处便是一片荒芜的沙漠。沙漠上没有花草,也没有树木,旋风滚滚,黄沙满天,如一处死地一般!
我回头望了一眼野鬼村内还在继续的惨景,轻叹一声,然后心情低沉地继续往前行去。
走在这片死亡的沙漠之中,耳边只有呼呼的狂风,眼中所见尽是黄沙。一路上也时时能遇见赶路的亡魂,他们有些成群,有些孤身一人,但不管他们是群是单,他们都是一脸干渴的模样,身上落着一层厚厚的黄沙。
我和支勇文也渴了,不知为何当我们一蹋入这片沙漠之时,我便开始觉得饥渴难耐。随着不断前行,看着眼前的干燥黄沙,喝水的欲望便越来越强了。
忍着饥渴走了不知多久,空中飞扬的黄沙渐渐变少了,透过沙尘往前方望去,在前方的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一栋大殿!
我心中一喜,一拍身后的支勇文,指着前方笑道:“哈哈,这死沙漠终于走完了!你看,前面就是迷魂殿了!”
支勇文顺着我所指的前方看了看,皱眉道:“大师,你是说那个是迷魂殿?”
“嗯”我笑着点点头。到了迷魂殿就等于是走完了脚下这片沙漠,这种黄沙漫天的干燥沙漠如果再走下去,我都快受不了了。
“迷魂殿……好古怪的名字!”支勇文嘴里嘀咕一声,然后问我:“大师,那亭子里有没有水喝呀?我这快渴死了!”
“水?当然有!那亭子里有一口圣泉,里面冒着清澈的冰凉泉水。”我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