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大门打开,里面亮着有些晃眼的灯。81中『』文网
我走进去,转身,对着门口的方向。
脚下,就是今天现尸体的地方。
电梯的门,缓缓关上,我按了顶层32。
嗡
电梯开始上升,小屏幕里的数字不断的变化。
1、2、3、4
“我知道你有怨气,而且那些人很可恶,但是杀人终究是不对的”
我就像个精神病一样,在电梯里自言自语的说给刘淼听。
开始的时候,她没有丝毫反应,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进我的话。
嘶
突然,我听到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
又眼角一瞄,我看到一根比头丝也粗不了多少的钢丝,从上面伸了下来。
那钢丝如同具有生命一样,慢慢靠近我肩膀的位置,而且还表现的有些小心翼翼。
我偷偷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铜钱剑。
铜钱剑其实并不长,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铜钱更确切些。用九九八十一枚五帝铜钱和朱砂细绳编成,在祖师爷神坛上供奉了九九八十一天。
我把铜钱剑隐蔽的挡在脖子的位置,防止那钢丝来套我。
刘淼死时,心里一定怀着冲天的怨气,而且在遗书里留下了自己的诅咒:我要天天看着他们,让他们没地方躲我。
但凡那些之前诋毁、鄙视过她的人,只要踏上电梯就会没命。
不过好在,她现在只是在这个楼里行凶。
等等。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刘淼为什么偏偏在这个电梯里杀人。那些曾经诋毁过她的长舌妇,可不紧紧在这栋楼里才有啊。
难道她是地缚灵?
想到这里,我骂自己没有脑子,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进了电梯。
地缚灵是人死后,因为余愿未了或有所怨恨,导致灵魂被困缚在断气的地方,无法离开。比如牵挂家人者,会一直在家中流连不去。横死者的地缚灵则会在原地茫然徘徊。因为地缚灵本身因为意愿没有完成和怨气太深,他们就越危险,能力也就越大。
突然!
我感到脖子一紧,那细细的钢丝已经缠了上来。
好在我用铜钱剑护住了自己的脖子,要不然这一下,钢丝就能把我的脖子勒断。
嘶
钢丝和铜钱剑碰到一起的时候,冒出了阵阵青烟。
这青烟,代表着这钢丝是被怨气所支配的,可见刘淼的怨气有多大。
但这股怨气终究被铜钱剑消灭了,钢丝无力的从我脖子上滑下来,我感到脖子一松。
这时,我注意电梯已经到了14楼。
唰唰唰!
抬头一看,我现电梯棚顶的细缝处,又爬出几根细细的钢丝,它们如同毒蛇一样,周身柔软的都对着我。
我赶紧用铜钱剑去抵挡,就好像和几条蛇搏斗一样。
刷刷刷,挥动手里的剑,连续几下就砍掉了它们。
于此同时,我掏出灵符,往电梯的棚顶上一拍。
灵符闪了一下金光。
刚刚还有几根新冒出来的钢丝,马上就缩了回去。
我赶忙按了按电梯的按钮,现没有什么反应,向着最高层升去。
叮咚!
电梯终于到了顶层。
但是,门并没有打开。
我刚想按电梯,让它开门。
这时,电梯突然下落,度非常的快。
我竟有一种微微的失重感。
不好,这要是掉到地上,我最轻也要摔得骨断筋折,我突然冒了汗。
电梯的数字急变化,转眼就到了15楼。
我靠着电梯的墙壁上,双腿微屈,手里摆了个手印,口中开始念起金光神咒。
边念边盯着电梯的数字。
7、6、5
滋滋
这时,突然想起一阵刺耳的声音,就好像某种摩擦出的声音。
电梯的数字也变得慢了下来,终于平安落地,数字显示
1楼!
我马上打起精神,这里根本就没有地下室,哪里来的1楼,分明就是刘淼搞的鬼。
叮咚!
电梯的门,慢慢打开。
等待我的是,一片漆黑的空间。
外面很安静,电梯里也很安静,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时刻提醒着自己。
没想到,刘淼这个地缚灵会这么厉害,竟然能弄出个灵异空间来。
地缚灵和一般的游魂野鬼有些区别,就在于他们不能到别的地方去,而同时他们在自己的地盘,往往能力非常大,类似于地头蛇的感觉。
今天,我这条龙虎山的龙,就来会会你这个地缚灵。
我右手拿着铜钱剑,左手拿着灵符,准备进入那个漆黑的世界。
这时,我突然看到对面黑暗的边缘处,好像伸出了五根灰色的还有些纤细的手指,扒在电梯的门边,那手指一看就是女孩子的,而且指甲看着锋利的很,不用问肯定是属于刘淼的。
那手一闪而过,说实话也吓了我一跳。
妈的,我心里骂了句。
然后提着剑,拿着灵符就走进了那个神秘的,黑暗的世界里。
我的眼睛适应几秒钟,感受着周围那传来的怨气。
打开阴阳眼,眼前的景象就没那么暗了。
这里就好像是个大仓库一样,灰色的地面,灰色的石柱和灰色的棚顶,反正这里的一切都是黯淡无光,压抑丛生的。
我看看周围,没现刘淼的影子,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某个角落里,窥探着我。
往前走了一会,现这个地方好像没有什么尽头,前面都是灰色的雾气。
“呃呃”
这时,我似乎听到了几声极其微弱的呻吟声,就在我右边的方向。
我于是顺着声音寻了过去,不知道还有谁被困在这里。
走了能有不到两分钟,我看到前面有三个石柱子,上面绑着三个人。
不,应该是三个鬼!
而这三个鬼魂,我都认识。
他们就是之前死在电梯里的三个人,一个是掉进电梯井里的老头,一个是被钢丝勒断脖子的老太太,还有一个就是被电梯夹死的中年妇女。
这个情况确实很出乎我的意料,他们的鬼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我还现另一个情况。
就是他们现在都不太好受,正在经受着某种残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