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小少爷带走!”
男人话落,不知从哪里便钻出了几个黑衣人,接过了南风。
“把蔺南小少爷送去龙城。”
冷落雪冷眉一竖,厉声喝道:“我看谁敢!”
不是送神秘岛,就是龙城,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赫连暮森是想让她儿子死吗?
保镖们被冷落雪的神情给震住,这不容侵犯的气势,与他们家主子真是并驾齐驱啊!
目光不由得都看向赫连暮森。
赫连暮森只微微一挥手,他们便明白了。
“南南······赫连暮森,你放开我!”冷落雪锤着禁锢着自己的男人,想甩开男人的大手。
赫连暮森将她一把抱起,就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保镖们抱着南南往门外走。
“妈咪,宝宝不在时,你要听粑粑的话。等宝宝去龙城老家转一圈,再回来看你,你要乖乖的哦!”
南南远远地叮嘱着自己这个迷糊又不省心的娘,然后叹了一声,趴在保镖肩头,出了门。
儿子被人带上了车,消失在夜幕中,冷落雪气得又锤始作俑者一拳。
“赫连暮森,你个大混蛋,居然把他送到龙城,你难道不知道你们家的人都巴不得我死吗,又怎么会对南南和颜悦色!你是明摆着要那些人把他给害死!”
赫连暮森抱紧冷落雪,凑近她,邪魅又冷漠,“他要真是出什么意外,也是因为你害死的。”
说完,男人大掌一紧,抱着冷落雪走进了别墅。
夜晚,南苑的餐厅里,出现了久违的一幕,张妈擦了擦眼泪,悄悄退了出去。
男女主人,面对面坐在餐桌旁,烛光映衬下,两人姣好的容颜覆上一层朦胧。
曾几何时,这里充满温馨与甜蜜。
桌子上的菜肴,都是冷落雪平常爱吃的,然而她没有动一下筷子。
“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放过我,还有我儿子?”冷落雪淡漠地看着对面的男人,直接开门见山。
赫连暮森漫不经心地为她碗里布着菜,“吃饭。”
他有好久没有这样给一个人夹菜了,三年来,都是他一人面对空荡荡的餐桌。
冷落雪瞪着对方,依然一动不动。
碗里都快堆成了小山,男人这才将筷子放下,转而拿起一根汤勺,舀了一勺羹汤,递到冷落雪唇边。
冷落雪将脸撇到一边。
“想见他,就不要忤逆我。张嘴!”几乎是命令。
冷落雪心头忽然很委屈,眼里含起了泪花,将男人的手一推,汤洒了出来,有几滴洒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我讨厌你,一点儿都不喜欢你,你为什么总是要强迫我?”
冷落雪满怀委屈地朝男人大吼,“既然当初我们都签字离婚了,就是陌路人,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你又不缺女人!”
阿奴拿着毛巾想上前给赫连暮森擦手,被赫连暮森一个眼神退了回去。
赫连暮森拿起桌上的餐巾,动作优雅地擦着手上的汤渍。
但是阿奴知道,少爷已经濒临风暴的边缘。
赫连暮森将餐巾往桌上一扔,冷乜着发怒的女孩,“是谁说的,今生今世,和我不离不弃?
是谁说的,不会再将我抛弃?
你通通都食言了,不仅给我戴了绿帽子抛弃了我,还给我生了别人的孩子。
冷落雪,这只是开始,以后,你会看到我更混蛋的一面!”
冷落雪一时语噎,眼泪瞬间又憋了回去,低声道:“我,我没有其他男人······”
“你没有?你没有跟杜星宇搞在一起?没有的话,南南难道真是你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吗?”
赫连暮森的神情越发阴暗,事到如今,她还要骗他。
莫非她忘了,当年是她亲口承认跟杜星宇滚了床单!
即便是被迫的也不行!
他将她捧在手心里当宝,她却将他当作路边草,跟别的男人相亲相爱,害他独守空房,成了痴男怨夫!
冷落雪低头,咬着唇,“可是,南南是无辜的······”
赫连暮森凑近她,长指抚摸上那软软的唇瓣。
“这三年来,他是不是也经常这样抚摸你的唇?”
冷落雪赶紧摇头。
男人长臂一勾,脸埋在她馨香的脖间,“这三年来,你们是不是夜夜这样交颈缠绵?”
冷落雪一身冷汗,又摇了摇头。
男人嗤笑,似乎还带着不屑,“没关系,从现在起,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会把那三年失去的时光,千百倍地,讨回来。”
冷落雪寒从背起,“你,你要怎样?”
赫连暮森在她脖间深吸一口气,即便他喝了孟婆汤,这气息,也不会忘记。
她的每一丝气息,早已经融进他的血液里。
赫连暮森抬起深邃的眸,捧着女孩花朵般的脸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取悦我,直到我厌弃了你,我就放了你,还有你——那个野种!”
冷落雪脑袋嗡嗡作响,不敢相信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南南不是野种,他是······”冷落雪想都不想地就要辩解。
男人的手指按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做声。
“还有,以后,你只是这家里的保姆,要照顾我的一切起居。
包括——陪、睡!”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缓慢,又暧昧。
听到后面两个字,冷落雪觉得前所未有的侮辱,一把推开男人,直接想暴走。
“走出这个门,你就永远见不到南南。”
冷落雪脚步一顿,背脊一僵。
几经挣扎,她缓缓转过身,却见到男人正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用着晚餐。
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方才那个恍若恶魔一样的男人,也不是他。
“赫连暮森,你还有没有别的招数?当初你逼我嫁给你,用的就是这下三滥的伎俩,如今故技重施,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男人?”
冷落雪语气充满嘲讽,可是男人却一本正经地吃着牛排,风轻云淡道:“弱肉强食,这个世界本就如此。”
他没说错,如果他够强大,当初就不会被人胁迫,再次丢失了她。
也所以,他要成为强者中的强者,将所有的敌人,都踩踏在他的脚下。
冷落雪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恨恨地盯了男人片刻,忽然朝男人走去。
她挨着男人身边坐下,接过男人手里的刀叉,叉起一块牛肉,动作轻柔地喂到男人嘴边。
她挽起一个如花的浅笑,声音与方才的激动判若两人,还带着一丝如水的娇媚。
“赫连先生,吃饭这种事情,怎能让您亲自动手呢。还是让我这个小保姆为您来做吧。
毕竟,您年级大了,我怕您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给切了。
来,张嘴——”
阿奴和外头的保镖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是明摆着告诉主子,她或许会用刀来个流血事件啊!
让他们刷新三观的是,尊贵的男人竟然真的张开了嘴,将那块香喷喷的牛肉含进了嘴里。
正当冷落雪继续叉第二块肉,准备噎死男人时,忽然后脑被人箍住,下一秒,男人的唇吻住了她。
“唔——”冷落雪睁大了双眼。
男人趁机将嘴里的牛肉送进她的嘴里,逼迫对方咀嚼吞咽。
迷迷糊糊间,冷落雪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把那片肉吞下肚的。
末了,男人故意舔了一圈唇瓣,风情无边,“按照刚才我教你的方法喂。”
冷落雪欲哭无泪,她没羞辱到男人,却挖坑把自己给埋了进去。
这是天要亡她啊!
见她不动,男人自己含住了一片肉,又迅速地将她吻住。
餐厅里,安静的很。
保镖们看着脚尖,自动屏蔽了双耳。
话说,主子这是借题发挥,自己一片肉都没有吃下,全喂给了女孩。
主子这是明摆着想吃女孩这块肉啊!
一顿晚餐,吃的暧昧又诡异······
再一次走进卧室,冷落雪恍如隔世。
三年了,卧室里的布置一点儿都没变。
包括,她学习用的课本、笔记,还有画设计图时随手留下的画笔······
还有这只小熊,就连她当年放进的那张黑卡都还在小熊的口袋里······
他竟然都没有扔掉。
鼻子蓦地一酸,如果,没有三年前那件事,他和她,此刻,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夫妻······
身后传来脚步声,冷落雪慌忙擦去眼角的泪珠,然后回转身,低头道:“我行李箱还在楼下,我去拿换洗的衣裳······”
胳膊被人拽住,男人低眸看着她的发顶,“不用,衣柜里有。”
他抬起冷落雪的下巴,仔细凝视片刻,好看的眉头微蹙,“哭过?”
是因为回到这里,她感到很委屈?
冷落雪知道男人误会了,想辩解,又觉得没那必要。
“当然委屈,难道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吗?”冷落雪推开男人的手,径直去往衣柜那。
打开衣柜,冷落雪却傻了眼。
这衣柜,是遭了贼吗,怎么这么乱?
她又打开另一个衣柜,结果同样都是乱糟糟的。
正当冷落雪狐疑时,男人不知何时走过来,手指在衣柜的衣裳里逐一划过。
“知道为什么这么乱吗?包括内衣在内,这里一共有三百五十件,几乎每一件衣服上,都沾染了我的——”
赫连暮森一低头,凑到她耳边,“我的——思念。”
冷落雪眨眨眸,表示没听明白。
赫连暮森轻笑一声,笑的勾魂邪魅,从身后抱住冷落雪的腰。
“你不在我身边,我孤枕难眠。所以,每当想你了,我就拿一件你的衣服,陪着我······”
后面的人说的云淡风轻,冷落雪却是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竟然,用她的衣服来***?
“每次用完,我又把它们封锁进衣柜里,让我们的气息,永远都在一起······”
冷落雪的表情已经用毛骨悚然可以形容了,浑身僵硬。
尤其是,身后那熟悉的坚挺触感袭来,让她如临大敌。
“我······既然这些衣服不能穿了,那我还是去拿······”
她无法逃离,男人一直在身后紧紧锁着她的身体。
“这些的确不能再穿了,不过么,这下面,还有一件完整的,是留给你的。”
听罢男人的话,冷落雪顺着男人的手指方向往下看。
只见男人从衣柜的角落里,抽出一只纸袋。
纸袋很熟悉,熟悉到让冷落雪心头不安。
赫连暮森一边看着冷落雪的表情,一边动作优雅地从纸袋里抽出一件衣裳。
轻轻一抖,薄如蝉翼的性感美衣,顿时出现在冷落雪睁大的瞳仁里。
冷落雪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一步。
“赫连暮森,你要不要脸?”冷落雪脸色又红又白。
赫连暮森将衣裳放在鼻尖轻嗅,“这上面还没有沾染你的气息,一直压在角落里,未免太可惜。”
他将手一伸,“换上,只穿着它!”
命令似的口吻,让冷落雪羞愤交加。
“赫连暮森,你变态!我绝不会穿这样的东西!”
她欲要逃开,只听男人不轻不重地话语传来,“忤逆我的下场,你可想仔细了!”
冷落雪脚步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赫连暮森。
他,真的变了,变得冷血无情!
“恨我么?”赫连暮森盯着她的表情。
冷落雪咬牙挤出一个字,“恨!”
赫连暮森淡笑,“那就对了,你既然对我没有感情,我对你,又何必留情!”
冷落雪心脏一痛,血色褪尽,越发苍白。
“好,既然赫连先生非要如此,那我就如你所愿!”
他恨她,原本是她该承受的,既然反抗无效,所有的苦果,她都一人吞下。
不就是想看春宫图吗,他又不是没见过,等下都脱光光,她把他也看个彻彻底底,也不亏!
冷落雪接过那件情趣衣,笑意盈盈地朝对方抛了一个眉眼,便扭着柔软的腰身,去了浴室。
赫连暮森的目光如狼一样盯着对方的背影,心里升起的,不知是**还是火气。
浴室里,冷落雪一边狠狠擦着浴巾,一边把赫连暮森骂了上万遍。
脑子里却浮现着,男人方才说的那些画面,脸上不由得一热,又暗骂了对方好几句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