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就好了,订婚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啊,还有林锋,我也会请他过来。对了,那个陆问天有没有抓到?”
他叹了口气说:“大夏遗族还真是神通广大,我们要抓人的消息还没行动就传了出去,都不知道是哪里传出去的,陆问天提前跑路了,好像反水投靠了飞天教,想要抓他可就难了。”
我惊奇道:“飞天教又是什么鬼?怎么之前都没有听说过。”
他苦笑道:“我也是最近才得到的消息,飞天教是阎罗教的分裂势力,除了十大护法外,继承了阎罗教的大半实力,不容小觑,他们本就是国家一直通缉的,所以陆问天叛过去,并不足为奇,听说他们的教主是一个骑着飞天蜈蚣的年轻人。”
耿明!我听到一半就明白了,化千声那天也跟我说过,之前在我的家乡,他从那个妖灵之地,救出了飞天蜈蚣,并且能够控制,这可以让他直接跻身到顶级高手的行列去。但是那只飞天蜈蚣,就非常厉害了,就算当初的求死道人都无可奈何。
按我的估计,求死道人可能比不上复盈,但也不会比他差多少,只不过人老了,气血不足,所以斗不过蜈蚣。
但,那是蜈蚣也是被封了很久,肯定也不是全盛时期,现在的它估计复盈也没办法降服吧。
“那个飞天教,也跟阎罗教一样为非作歹吗?”我问他,并没有提耿明的名字。
陈国华说:“这个到没有,可能是因为刚刚成立,他们并没有急着去为非作歹,反而是躲藏起来,没人知道他们在哪,在做些什么。但我觉得,越是这样越危险,如果等他们成长起来,那又是一个阎罗教,到时候还是会祸乱时间,所以在寻找他们,想在他们成型之前将其除掉。”
我说:“那真是辛苦你了,注意身体吧,别太累着。”
他听出了我有结束之意,便道:“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以后来做我的助手,这样可以与梦琪一起在我手下做事,也不会分开。”
“我?可以吗?做你的助手,不是需要学历什么的吗?”我被这个要求一下吸引了,若说起来,还真没有什么别的工作适合我。
他继续吸引我说:“只要你想来,就没有什么我办不到的事情,我保证你会成为一个合格的且没有丝毫作假的助手。”
我心动了,但也纠结着,一时不能拿注意,就道:“你能给我考虑几天吗?”
他说可以,等想好了,随时可以给他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心里很乱,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是什么,进了这条路,就是一个不可能回头的路,一辈子都要接触着不为人知的黑暗事情,那并非是我所愿。
再接下来,我们所筹备的,就是婚礼的事情了,我现在手头有些钱,柳梦琪的更多,至于柳相,他的钱都给予女儿保管,因此柳梦琪现在才那么有钱。
柳相作为阁皂宗的长老,而且地位很高那种,阁皂宗名下的产业他都有所分红,来路正当。但作为一个道士,他要钱也没地方花,只有留给自己的女儿,做嫁妆。
老爸老妈的意思是说,我们那里没有什么订婚,要办就直接办婚礼。柳相同意后,他们就直接就忙活起来。对于婚宴我们也没有多么铺张高调,只是选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店,订了位置。老爸老妈的打算,是把乡下所有的亲戚都请来,好好办的热闹一些。
柳梦琪那边,也是去邀请阁皂宗的各位长老与一些柳相所结交的好友。这两边所邀请的人,呈鲜明对比,我想着家里人吵闹,不似那些道门名宿有礼数,怕惹着人家不开心,就特别分了两个厅堂将他们隔开来,这样互不干扰,谁也不会不愉快。
订婚前的几天,我跟柳梦琪去领了证,这证一到手,我也算是自立门户,在法律上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
朋友亲戚陆续到达,都是为了参加我们的婚宴,这七大姑八大姨的人数还真是不少,我包下了一个中型酒店,随他们入住。
九月九号,是我们的婚宴,九九这两个字加起来,意喻就不用多说了。柳相还道,九月九,天星郜月,邪魔退避,这一天最是吉利,适合办喜事。
对于婚礼的筹办,这段时间可将我忙了个半死,真到了那一天,人却精神了,不敢有丝毫马虎,毕竟这是一生才有一次的大日子。
我请的人不多,陈国华、林锋、复盈、张培山,都是必不可少的,但来不来是他们的事情了。
当天,来的人中,出了复盈外,其他人都到了,复盈派来陶敬尧真人对我贺喜,陶掌教说他有要事,无法亲身前来,送给我一个玉如意,又送了一千万和一份房产证,这些都是之前老孙受伤时他答应我的,现在兑现了诺言。
我开始不想接受,但陶敬尧根本不跟我争辩,塞给我就走,我再追过去也什么意义,留着就留着吧,其实到了现在这个程度,对于钱,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渴求了,都进过地府两次的人,只不过将它们看成一堆纸而已。
张培山真人带着林锋,陈国华一同给我送了一份大礼,虽然不如复盈出手那么阔绰,但也很让我吃惊了,不过转念想想,一个龙虎山长老,一个大夏遗族的族长还有一个国X局的局长,送这些东西真不算什么。
但令我吃惊的还在后头,林锋在之后又拿出来了一个更为贵重的东西,那是一对自唐朝流传到现在的龙凤金玉镯,做工极为精美,据化千声介绍说这是当初那任族长大婚时,当时的皇帝李世民赠送的,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撕破脸皮。后来因为围剿,那任族长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个金玉镯,一直流传到现在,可谓是老古董了,并且价值不可估量。
面对这件东西,我死活都不能收。林锋拿着它对我说:“这算是我之前对你无礼的赔罪,你收下它,之前的一切我们都统统划过,从今以后,仍然是好兄弟,你若是不收,那就代表你没有原谅我,既然如此,这婚礼我也没有脸参加。”
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威胁,我捶了他一拳,而后收下了这个东西,并对他说:“我知道你以前所做,都是为我好,所以我不怪你,换做我也会这样做,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
陈国华端着杯酒走过来说:“你们两个行啊,一个娶了师姐,一个娶了师妹,那以后就是亲家了,可谓是亲上加亲,这么个东西,给谁不一样。”
听他这么说,我们都笑了。我突然想起来,清灵师姐没来,就问他:“师姐为什么没跟你一起来?难道是你不让他来?”
林锋摇头道:“不是,清灵他近日身体不甚舒服...”
“林锋!你将我女儿藏到哪里去了,今日若不将他交出来,我跟你没完。”正在这时,许应怒气冲冲的赶过来,而且声音很大,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陈国华一看,赶紧将酒放下,跑过去拦着许应说:“许师伯,您消消气,这大喜的日子,咱可别给林锋添堵。”
许应挣开他说:“我不会给柳师弟添麻烦,也不会打扰叶小友的婚礼,林锋,你给我过来,我们出去谈谈。”
“唉,许掌教,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如此冲动,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谈可好?”张培山真人赶来,想要劝解。
许应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张培山,张道友,你看你教出来的好徒弟,我原本是想把清灵托付给他,但是他做了什么,他对得起我,对的起清灵吗?就算是这样,我看在龙虎山的面子上也就罢了,可是如今,他竟又将小女拐走,难道贵派真的以为我阁皂宗好欺负吗?数百年来的情谊,就要这样断绝吗?”
由一宗之主,说出来这样的话,那可不是开玩笑,包括张培山真人在内,脸色都很不好看。柳相急匆匆赶来,低声的劝解许应,他碍于面子,没有再说话,让这里一时冷场。
我虽然作为此地的主角之一,但面对这件事情,还真不好说什么,不然很有可能会让另外一方误解。
柳相在那低声说了一阵,许应的怒气有所消减,但仍旧很敌视林锋。被瞪着的林锋,不知道又中了什么邪,他踏步朝着许应那里走去。
我过去想拉住他,他轻声说:“这件事,由我而起,也须由我而终,你们不要插手。”
我听后微微迟疑,就退了回去,眼看着他走到许应面前。
“你个王八蛋,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这样做过去,被许应视为挑衅,他当即大怒爆发,一下将柳相振开,一巴掌对着林锋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很响,我们都惊住了,但更多的是疑惑了,以林锋的身手就算躲不过去,总能挡住吧,但他却丝毫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