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一咧嘴,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直接给他点破了,“马行长,你嘴上说着服气,眼神里好像很有想法啊?”
陈光把酒瓶子一扔,任凭它碎到了地上,左手却单手提着马森林衣领,一只手的力量竟将马森林完全给举了起来。
练成麒麟臂,让他原本就比常人更大的力量再提升百分之五十,具体表现在外的,就是用这样一只看起来并不强壮的手,将恁大一个胖子给单手举了起来。
包间里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吓得倒吸凉气,惹到扎手的点子了。
这时候胡玲却从后面猛扑了上来,拉扯着陈光,“陈光你把人放下来,快放下来。”
陈光挣了一下,右手将胡玲拨开了,“胡玲姐别急,我知道你紧张什么,不就是贷款一千万吗?屁大点事,芝麻绿豆那么点钱,犯得着这样低三下气的求人?我之前一直忍着,那是真打算拿着耳朵来学点东西,现在看来还是用拳头说话比较实在。”
胡玲急得不行,又去掰扯朱志发,想把他弄醒,好让朱志发来阻止陈光。
见胡玲急得眼泪珠子直掉,陈光翻个白眼,不就是怕贷款的事情彻底黄了吗,怕个篮子啊!
那边马森林又说话了,老被人举在半空,给衣领勒着脖子,他觉得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
马森林嘶着嗓子说着,“哥们,哥们你放我下来,这事能谈,能谈的。走正规流程就好,能办。”
陈光手一松,这胖子终于落了下来,一屁股坐地上。
“得了,都闹这份上了,你就别跟我在这里假惺惺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回去之后要把我和发哥往死里整嘛,无非就是要告我故意伤人把我弄号子里去嘛。你们这一套,我都懂。你这种人我见过几次了。”陈光倒是光棍,直接把马森林心中念头给挑破了。
马森林摇脑袋,“没有没有,我绝没这种想法。”
“懒得和你废话。”陈光耸耸肩,径直摸出瑞银的黑卡来。拿在手指上抖着,“我都说了,一千万不是事,先前发哥都以为我是在说笑,胡玲你也不信我。但其实这真不是个事!”
胡玲还有些不明所以,但马森林可是行内人,一眼就认出来陈光手中这卡的特殊之处。
多的不说,能办到这卡的人,的确能拿得出一千万来。
见胡玲依旧一脸茫然的样子,陈光心头略感蛋疼。大姐你怎么不懂行!
害我装逼失败啊!
他索性再是一把扯过马森林来,“马行长,你来帮我胡玲姐解释解释这卡。”
马森林快给陈光这暴发户的模样恶心坏了,奈何这暴发户太能打,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硬着头皮给胡玲解释了一番,一边说着,一边眼巴巴的望着他蹲在墙角的侄儿。
谢天谢地,小伙子脑门上的血停住了。
陈光刚才敲下去的那一下,虽然是含怒出手。但反倒因为动作太快太狠,就瓶子在这小子脑门上撞碎了就往回收了,没真个在他脑门上划拉下去,不然今天真要出人命。
胡玲再是不懂。听了马森林抖着嗓子的解释也明白了。
朱志发这小兄弟陈光,现在是真牛逼起来了。
“哥们,既然不用贷款了,这事就这么算了?那我们能先走了?我侄儿伤挺重的,得赶紧去医院。”马森林一边说着,一边往包间门口挪。
陈光嗤笑出声。“厉害,真是厉害。我常听说这世上有些人能把念头死死藏心里,谁也看不透。马行长你的确让我长了见识,我佩服得紧。”
马森林尴尬至极的勉强笑笑,“我不是很明白哥们你的意思。”
“你这识时务为俊杰的演技,我真的很佩服。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小子你横什么横,这世道不是拳头大就了不得的,我见过的有钱人海了去,现在形势比人强,我让你得瑟,回头有你后悔的,是吧?”
陈光说着,又是逼了过去,咄咄逼人的直视着马森林。
马森林目光闪烁,“没有没有。”
其实陈光还真没猜错,虽然瑞银黑卡用户是有些身份地位,但他这卡并非瑞银最恐怖的百亿金卡,在国内身家地位也就基本与运通黑卡差不多层次,标准最低的招行只要个人资产达到两千万,咬咬牙也能办得下来。
马森林贵为东充商行一个县级支行的行长,又在酱县这样的工业大县主事,平时本就没少与酱县的大企业家们打招呼,一张瑞银黑卡唬不住他。
现在他表现得这么怂,纯粹就是因为陈光打人的手段太狠,狠到他根本不敢去承担当场激怒陈光的后果。
但事后他的报复,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马森林想的就是,今天你让老子吃了多大的亏,丢了多大的人,改天我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他哪儿想到,面前这主不但打人狠,看人的眼光也贼狠,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藏不住了呀。
“所以,反正已经把你得罪成这鸟样了,梁子也接上了。我现在把你放跑了,回头你还是要来找事,以你这种人不把我往死里整是不可能的。所以债多不愁,我现在得给你留点更深刻的记忆,反正不都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吗?我挺喜欢这套。”
陈光很少这样不饶人,实在因为马森林打上胡玲的主意,碰到了他的逆鳞。
我把朱志发当亲哥,胡玲算得上半个嫂子,你特么今天一来就拿腔拿调,咱们饭没吃好眼巴巴的跑这里来,苦哈哈等你个把小时,然后你丫又把我们当冤大头,又特么吃拿卡要,又特么把我哥灌醉了,还打我嫂子的主意!
不给你留点花儿,老夫的念头不通达啊!
“你!你要做什么!”马森林听着陈光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阴森,心头渐渐觉得不妙了。
这时候,终于有个他的手下见势不妙想往包间外面冲,但陈光却已经闪电般挡在了他身前,反手就是一巴掌扇这人脸上,把人扇得打着转儿往回倒下去,“最后一次警告,我没让走之前,谁敢乱动真的会出人命。”
此言一出,包间内刚刚缓和的气氛,又瞬间冰封。
“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得理不饶人了?没错,我就是这种人,很倒霉你撞我手里。马行长,我给你两个选择,跪下,刚才你用哪只手去占胡玲姐便宜,就用哪只手打自己的脸,一直到把脸打肿为止。”
陈光咧嘴笑了,话语里说不出的冷冽。
人有逆鳞,不可碰触,马森林今天踩到了他的逆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