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危千下了班,就急急地收拾东西,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封凝蝶见了,微微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样子。
昨天一夜没睡的稽梦打着哈气,收拾了包,也跟着出了办公室。危千往左走,稽梦往右走。
这是一家泰式餐厅,据说,他们的厨师拿过世界界的大将,擅长泰菜,并且还特地邀请了一位泰国的厨师。除此之外,还有他们自己研发的泰式啤酒,拥有最先进的德国工艺,秉承的却是泰式餐饮的健康与自然。
危千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窗外是个小型的花园,一排架子上高高低低地挂着各色花朵,下面是绿色成荫的草地,再过来是绿色的矮植物,上面挂着一溜小灯,如星星闪烁。映着远处的夜,极为迷人。
“危千小姐?”
一个好听得让耳朵怀育的声音,出现在危千的耳边。她一阵惊喜,这么好听的声音,一定是个大帅哥。
她转过头来,果然是个俊眼高鼻的大帅哥,五官深邃,似乎具有西方血统。穿着一套手工考量的黑色西装,脖子上的蝴蝶节领结特别精致。
在她的眼里,一般戴蝴蝶节领结的男人都有点娘,很少能够将它穿出高贵优雅气质的。可是眼前这位,十足是优雅高贵绅士的典范。她觉得,他都可以去当走秀模特了。
“你……你好!我是危千,请问你是聂嘉赐先生吗?”老妈一直告诉她,这次是个大帅哥大帅哥,她还以为老妈像以往一样,忽悠她的呢。想不到,真的是个超级大帅哥?!
娘的!这家伙要是被她拿下了,不说别的,就光“养眼”这一条,就够她吃半辈子的。
“你好,危千小姐!”聂嘉赐微微勾着唇,俊美的脸庞上,上扬的嘴角有一个浅窝,性感而迷人。
危千盯着人家,眼睛都放了光:“你好你好……”大赚啊!
他在她对面坐下,将侍者递过来的菜单递给了她:“危千小姐,请随意。”
危千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平时不怎么出来吃饭,所以不太会点餐。”
“没关系,这家店的泰餐都很不错,你可以点推荐菜,非常适合女孩子吃……”聂嘉赐大概是个美食家,而且也来过这家店的,介绍起来,很有品鉴师的味道。
危千根本没有挑赐的欲望,基本上是他说什么,她都跟着点头。娘的,跟这么帅的帅哥吃饭,就算饭菜不好吃,她也忍了。
而事实上,聂嘉赐推荐的招牌菜确实很不错,酸辣可口,对又营养健康,十分合危千的口味。她感觉心里特别甜,也不在意这是不是大部份女孩子都喜欢的餐点,反正她觉得,这就是他特地为她点的。
危千越看越满意,觉得这样的帅哥实在是再合心不过了。如果不是怕对方认为自己不矜持,她甚至都想直接扑上去,然后……
危千脸红了。
当她羞涩地低头的时候,没有看到,坐在对面的聂嘉赐的嘴角,滑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黑夜,在亮丽的灯光中,掩盖了所有的黑暗。
稽梦睡得不是很安稳。她做了一个旖旎又一个旖旎的梦境,通通都是年轻而漂亮的女子,与人约会的故事。漂亮的女子很多,男主角却只有一个。
那是一个很帅的男人,没有帅到人神共愤,却独有一种贵族气质,十分吸引女孩子的注意。而这些,一旦迷上他的女孩子,没有一个走得出他设下的“粉色陷阱”。
醒来时,又是午夜十二点。真是个让人讨厌的时间点!
喝了一杯凉开水,她站在窗子边,望着黑夜的街道。因为公寓的一面临近街道,因此可以看到一排排点亮的路灯,以及偶尔才会滑过的车辆。
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在路上?不过也是,这个时间点,夜生活才正在继续。曾经,她也是喜欢过夜生活的人,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她就觉得自己老了,不再适应年轻人的夜生活了。
恍然间,玻璃窗外有一张人脸,稽梦的呼吸一窒,赶紧后退。再看时,人脸已经不见。
到是她的身后,多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子。稽梦顿觉坑爹,怎么又是它?!
【小姑娘,你醒了啊?年轻人就是不好,大晚上的不睡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姑娘啊,要早睡早起,熬夜对身体不好。你还年轻,要注意保养身体,别到老了再后悔……】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
稽梦怀疑,这个老婆子生前,是不是没有人陪它说话啊?还是,它死后,没有人跟它说话,把它憋得太狠了?要不然,怎么她遇见的就是一个“话唠子”?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大晚上的,谁给她打电话?稽梦有点不高兴的拿起了手机。
【姑娘……】老婆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喊了一声。
“嗯?”稽梦转过头来,老婆子已经消失不见。呃,这是跟她打招呼,说要走了吗?
想不到,今天它到走得满早的。
“喂?哪位?”
“……”
“喂?哪位?”
“……”
“喂?听得到我说话吗?喂?”
“……”
“喂?是不是你那儿信号不好?要不然挂掉,重新再打过来一次?喂?”
“……”
……
几分钟之后,电话又响了。
“喂?哪位?”
“……”
“喂?听得到我说话吗?”
这时,一直没有声音的电话,终于有声音了:“沙沙沙……沙沙沙……”
稽梦心头一跳。娘的,这声音也太诡异点了吧?!想到自己最近遇鬼的经验,她的手开始发抖了起来,欲哭无泪。
妈呀?!不会又是鬼吧?!
该死!都说了,陌生电话不要随便接,不要随便接,她怎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真是的,笨死了!
稽梦一边在心头大骂自己,一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不敢随便挂断手机,更不敢把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可是那“沙沙沙”的声音,就像从自家窗子外面传来的一般,依旧清晰得吓人。
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反应过来,刚刚那个老婆子走之前,为什么喊了她一声。
呜呜……她宁愿永远不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