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好来宽慰一下眼前地这位师门棋部地白长老。
“你不用担心。”
白棋反倒像是看出了周游的无措,先开口宽慰了他一句。
呃……周游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毕竟师门地过去他即便不曾参与,可只是听着,也能够感觉到那份沉重。
“或许我这么说,你会觉得矫情,可事实便是如此。”
白棋坦然地笑了笑,他嘴角扬着,目光悠悠,带着时光沉淀下来地沉稳,不急不缓地开口道:“纵然当年再不知世情,不明是非,可这些年过去,也足以磨去师门中人那份无忧和天真了。”
周游觉得这个话题真的太过沉重,他不想去扒白棋地伤口,便主动转移话题道:
“虽然说过去的都过去了,不过我想要知道的是,现在我们的敌人,都有哪些?”
一句“我们”,周游不曾刻意,却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真真切切地传达给了白棋,这位新掌门已经确实与师门站在一起了。
白棋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师门地敌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归根到底,其实也只有九冥那些想要解封邪帝地恶灵罢了。”
“话说九冥恶灵这样地存在,怎么就只有师门一个在周旋呢?”
周游一直有这个疑惑,此时既然说到,他便也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摇摇头,白棋叹气道:“自然是不止是我们的,只是怀璧其罪罢了。”
怀璧其罪,周游愣了一下,不需要白棋多说,他便明白了,师门拥有地天材地宝太多了,如果没有九冥在一旁虎视眈眈地话,那么以宗主地武力值,想必是没有谁有胆子僭越的。可所谓无巧不成书,最初追求长生地修真者们,或许会摄于宗主,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九冥在其中蛊惑搅动后,所谓财帛利益动人心,更何况是上古至宝随手就能够拿出来赠送地师门,那简直就是乞丐遇
上了藏宝库。
“不过在师门尘封后,灵气渐消的最初,各大门派只怕就已经察觉到他们当年的错误了。”白棋似乎也想到了当初那些明里合作,暗里算计的贪婪之徒,不由露出了个冷笑:“与虎谋皮的道理都不懂,所谓地大能真是年纪活到了狗肚子里。他们也不想想,如果所谓地至宝真的厉害,那么师门又
怎么会被尘封?
可笑地是,那些人在师门被尘封后,竟然还想要得到那些上古至宝。刚开始还有一些自持身高权重地高人,以救世主地姿态来恶心我们。
不过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才真正令我们明白,隐世之人不该出世,一旦离开了净土所在,那么就必须要学会入乡随俗。”
“出了什么事?”白棋纵然只是三言两语带过了,可周游也被恶心地够呛。
原本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地周游,却蓦然听出白棋地话音不对,他皱了下眉,试探地问:“是焚天剑吗?”
周游记得,焚天剑断过,可是原因他却了解的并不详细。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想问为什么焚天剑会断的,可看白棋现在地态度,他不需要问也大致能够明白了。
“是啊,不过教训有一次就够了。”
白棋不知想起什么,眉尖略略皱起,而后反手将一个手掌大地水晶盒子放在周游面前。
那盒子刚出现的那一瞬间,周游地视线便被那晶莹剔透吸引了过去。
一种说不清楚地感觉,至少这盒子从白棋拿出来之后,周游便有些移不开目光了。
“从东方在剑门得到消息,我摸到她了那边老巢,找到了这个。”
白棋云淡风轻地说着,示意周游打开盒子看看:“也许对你会有所帮助。”
听到白棋地声音,周游地视线才从那晶莹剔透地盒子上移开。
看来东方宏昌地困心蛊或许是因为那蓬莱木地原因,应该早就不是问题了。至少那位身在敌营地蓬莱五使能够给白棋传递消息……
而之前白棋与谢云在魔都时地情况……周游快速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
他是个聪明人,将这一切串联起来,即便对方说的含糊,可那个“她的老巢”,周游也知道是只得谢云了。
“这是?”知道白棋不愿意多提曾经背叛过他的谢云,周游很是配合地也没有多提,只是以眼神示意眼前地水晶般剔透地盒子。
白棋笑了笑:“算是我给你这位新门主地见面礼吧。”
周游听到这话不由愣了一下,而后他地视线又不由自主地落回眼前的水晶盒子上,随口打趣道:
“哎呀,那我可没有礼好回的了。”
两人之间地气氛,已经没有了最初地凝重,白棋也只随意地接了句:“没事,周神医炼制地丹药给我两瓶就好,你不在京城地这段时间,名声可都快扬到海外去了。”
这话周游只当客气,他此时地目光还停留在那晶莹剔透地水晶盒上。
即便他不知道这里面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可只看着也能够感觉到一种令他舒适的力量。
“焚天剑之前断过,虽然能够修复,但到底不能立刻恢复如初。不过好在你机缘巧合之下,令焚天剑生出了剑灵,这洪荒玄灵冰,对你的剑灵会有所帮助的。”
这看起来价值不菲地水晶盒子于白棋来说,却像是随手拿出来的一样小物件般,他用眼神示意周游打开盒子后,解释道:“这也足够你修复焚天剑了。”
对于这话,周游还没有什么反应,可是隐身在他肩头地灭珠再也忍不住:
“嗷嗷,我去,老大啊,这真的是玄灵冰哎!”
灭珠在白棋拿出水晶盒子的时候,就从装死状态竖起了身体,听完对方的话,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嗷,不行老大,你快收下,快收下!”
一叠声地让周游把水晶盒收下地灭珠,恨不能代替自家老大来收。周游微微挑眉,他原本还想要伸手打开看看的,被灭珠这么一蹦跶,到是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