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寒弄到了报名表,本想给沐晴天一个惊喜。
但是看到沐晴天的工作状态之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还准备将报名表处理掉。
只是早上忙来忙去,景司寒就忘了这件事,报名表也依旧留在书房里,现在还被沐晴天给发现了。
景司寒都能预料得到,沐晴天肯定会对比赛很感兴趣。
景司寒继续揉着额头,有些头痛地说:“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沐晴天从景司寒的语气中听不对劲儿来,问道:“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打算让我看到这东西似的呢?”
“那报名表本来就是给你的,但是我担心你会忙不过来,就后悔了。”
还以为什么呢?
沐晴天笑了笑,对景司寒承诺道:“我也就是忙这几天而已,等下个礼拜交出成品,我就有时间来准备比赛了。之后,我的主要精儿力会投入到比赛中,工作室的工作内容自然会进行调整。”
“你真的不会累到自己?”
“当然,我不能太过疲惫,因为要调整好状态来参加比赛。”
听着沐晴天兴冲冲的声音,景司寒的忧虑慢慢消失,笑容也重新回到他的脸上,并笑说:“之前还担心你会不感兴趣,需要费口舌才能游说你。没想到,你这么积极,让我省力气了。”
“有机会同高手过招,再看看自己的实力如何,为什么不试试呢。”
沐晴天的积极也感染到景司寒,他不再顾虑,还自信满满地说:“如果得了第一名,要奖励我啊。”
他的话让沐晴天笑得很无奈,反问道:“没听错吧,我得第一名,还要奖励你?”
“对啊,你之所以能得第一,肯定少不了我的功劳,难道不应该奖励一下吗?”
明明是无理取闹,景司寒竟然也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这也是种本事呢。
轻轻叹了一声,沐晴天笑着问:“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旅行吧,好久没出去玩了,安排几天假期,我们一起玩。老婆,你想去哪?”
沐晴天也想出去玩,但她觉得现在说这些有些早,便说道:“目的地什么的,还是等我获胜之后再说吧。现在聊这些,为时尚早。”
景司寒有不一样的想法,他自信满满地说:“我有预感,你肯定会得第一,所以从现在考虑,一点都不早。这样吧,你准备设计大赛,我来物色旅行地点,咱们分头行动。”
景司寒越说越起劲儿,好像明天就能出门旅行似的。
难得他这么有兴致,沐晴天也不想煞风景,便顺从道:“好,你想准备就准备吧。”
说完,沐晴天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忙问:“你那还有报名表吗?”
景司寒一听这话,就猜到沐晴天在想什么,问着:“你要让柳安雅也试试?”
“对啊,这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我能感觉出来,柳安雅是个很有灵性的设计师,给她一个机会,她绝对能让众人惊艳。”
“但万一她抢你风头怎么办?”
景司寒担心的问题,是沐晴天从没考虑过的情况。
就算景司寒现在提出来,沐晴天也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反问道:“你觉得我会输给她?”
“那怎么能呢。”
“既然如此,就不要有所质疑,大家各凭本事,做到最好,不留遗憾就行了。”
沐晴天语气洒脱,倒是显得景司寒多虑了。
景司寒轻轻笑着,并说:“好吧,是我小人之心了。现在你们工作室里有两个人要准备比赛,想必工作气氛肯定会十分浓厚。”
一想到工作室的氛围,沐晴天就有点头疼。
自那天从设计展分开之后,何灿灿与柳安雅的关系就很微妙。柳安雅倒是想与何灿灿热络点,但是何灿灿却对她不冷不热。
沐晴天有心从中间调节,但是何灿灿各种装傻,装听不懂,弄得沐晴天很是心力交瘁。
想到这些,沐晴天忍不住叹了一声。
听了这声叹息,景司寒很是不解地问:“怎么了?”
沐晴天不愿拿这些琐事让景司寒跟着心烦,便说:“要准备的事情有好多,先惆怅一下,然后再一个个解决。”
景司寒没多想,还给沐晴天加油:“我就喜欢老婆迎难而上的拼劲儿,就像当初拿下我一样。”
“行了,不说了,我要先去工作室了。”
挂断电话,沐晴天深深呼吸,准备面对新的挑战。
到了工作室之后,沐晴天对柳安雅说了比赛的事。柳安雅也很感兴趣,两个人还一起商量,要如何进行准备。
两个人一边工作一边聊,气氛很火儿热。
但是身为御儿用模特的何灿灿,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按时去工作室,而是从贺子安那离开之后,直接回家去了。
看到她的身影,楚一一很纳闷,问道:“你今天不去晴天那吗?”
“去啊。”
“那怎么回来了?”
“有东西忘记拿。”
何灿灿说着,回了房间。
但是半个小时之后,何灿灿还在房间里,楚一一开始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
担心这女人有什么情况,楚一一走到何灿灿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下,问道:“灿灿,你还好吧?”
很快,何灿灿从里面打开了门,一脸轻松地说:“我挺好的啊。”
上下打量着何灿灿,楚一一发现她的状态还不错,眼睛有神,呼吸平稳。
可既然没事,她在里面磨儿蹭什么呢?
楚一一轻轻蹙眉,问道:“你回来究竟要拿什么东西,要拿那么久?”
“这不是还要找一找嘛。”
“那现在找到了吗?”
“找到了。”
“那就快走吧。”
楚一一的催促,让何灿灿撅起红嘴儿,不满地说:“一一,你怎么还往外面赶人呢,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你别扯开话题,晴天她们还等着你,你迟到的话,会耽误她们的工作。”
“那怎么没人问问,我被耽误什么了?”
何灿灿说话的声音很小,楚一一没听清楚,便问了句:“什么?”
“没什么,反正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