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一想笑,而黑长直急了,忙说:“老师,您的时间那么宝贵,怎么能用儿力做那种无用的事情?该不会要照顾孕妇的情绪,才这样低三下四吧。那大可不必,您的身份……”
“看来你很闲,那么接下来你们小组的任务,就交给你来完成,组员我会抽调出来,做别的项目。”没等黑长直说完,余陆川便冷着声音打断了她。
身为导师,他已经给出足够的耐心。但是这女孩说的话,已经超出他能忍受的范围,所以余陆川露出本来的面目,并对女孩露出一抹冷笑。
这笑让女孩僵在原地,想到楚一一刚刚说的话,脸色有些发白。
“不好意思啊,久等了哈。”何灿灿来找楚一一,余光发现余陆川也在,便笑着和他打招呼:“都忙完了?正好,我们一起走吧。”
何灿灿正等着余陆川的回应,楚一一却挽上她的手臂,转身与其先走出教学楼。
觉得这场面有些古怪,何灿灿便扭头向余陆川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而这一看,何灿灿发现余陆川身边还有个女孩,傻呆呆地站在那,好像灵魂出窍。至于余陆川,正神色冷淡地对她说着什么。
眼眸转了一圈,何灿灿对楚一一咬着耳朵:“那女孩该不会被余陆川训了吧?那些学生们到底还是年轻,以为跟着余陆川是多么走运的事,殊不知,这人龟毛又无趣,也就在你面前的时候,会像个正常人一样。”
一番吐槽之后,何灿灿发现楚一一并没有说话。
手肘碰了碰她,何灿灿又问:“怎么,我说余陆川的坏话,让你生气了?”
“哪有,你说的都是事实。”
楚一一对何灿灿笑了下,但是有点皮笑肉不笑。
何灿灿手指托腮,感觉这女人情绪不太对。
就在她上下打量的时候,余陆川从后面追上来,身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这种情况下,应该远离余陆川,免得被他的台风尾扫到。
但是,何灿灿心里的八卦之火战胜了一切,侧过头,试探地问:“和学生交聊完了?”
“嗯。”
“那女孩犯了什么错,我感觉都被你训得都怀疑人生了。”
余陆川瞥了眼楚一一,才说:“这人话太多,还插手我的私事,我不喜欢话多的人,自然要给她点教训。”
怎么总感觉余陆川在说自己呢?
何灿灿有点心虚,笑着说:“年轻人的好奇心就是比较重,也可以理解。”
“当然可以有好奇心,但是不能用到我身上,不然,就要她好看。”
“你这导师,有些霸道啊。”
“我一直都是如此。”说了许久,余陆川都没有听到楚一一开口说话,便小心地问着:“一一,生气了吗?”
被点到名字,楚一一仰起头,神色如常,道:“没有啊。”
楚一一虽然说没有,但是何灿灿却觉得这女人在口是心非。
早知道刚刚就不去洗手间了,留下来看热闹多好,也不至于在这里猜来猜去。
何灿灿在偷偷懊恼,没发现路的尽头有人在等着他们。
景司寒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楚一一与何灿灿,待这几人走近,笑容和煦地说:“还真热闹,你们是约好的?”
楚一一给对方回了一个礼貌的笑,并说:“没有,是我们自己要来的,陆川并不知道。”
“探班?”
“算是吧。”
何灿灿对这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不太满意,纠正道:“什么叫算是,明明就是探班。”
听了何灿灿的话,楚一一弯了弯嘴角,没再说什么。
视线落在余陆川的脸上,景司寒感觉这家伙的脸上还有残存的怒火,可这就奇怪了,见到楚一一,他应该开心才对啊。
眼眸转了一圈,景司寒向几个人发出了邀请:“走吧,送你们回去。”
余陆川想拒绝,但是何灿灿却同意了,再加上楚一一没有反对,余陆川只好也坐上景司寒的车。
这一路上,景司寒兴致不错,不停地和大家聊天,而且所聊的内容,都和余陆川和楚一一有关。
可惜,两位当事人都不太想聊的样子,只有何灿灿给景司寒几分薄面,应和着他的提问。
凭何灿灿的道行,根本算计不过景司寒,所以景司寒问什么,她就说什么,而且都是大实话。
但景司寒想知道的东西,何灿灿也不清楚,所以讲得也是迷迷糊糊,有时候还会不小心地给景司寒挖个坑。
景司寒很心累,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将一行人送到楚一一的家。
到了目的地,何灿灿还邀请景司寒进来小坐,不过景司寒谢绝了,开着车子绝尘而去。
见这家伙走得那么快,何灿灿挠挠头,有点纳闷。
另一边,余陆川跟着楚一一回了她的房间。
伸手帮楚一一托掉她的外套,余陆川有些喻言又止。
楚一一心思敏儿感,很快就发现他的异样,便问:“你想说什么?”
“如果你生气,我可以让那个学生向你道歉。”
听过余陆川的话,楚一一愣了片刻,随后才摆着手,说:“我没那么玻璃心,况且,那学生也没有说错什么。”
“怎么没错,她不应该对你妄加评论。”
看着余陆川紧紧护着自己的样子,楚一一心底一暖,随后抬手抚着他微凉的脸颊,说道:“她说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本来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你却总是提起,反倒让我时不时就郁闷一下。”
见楚一一的确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余陆川的脸上露出笑意,并说:“那我就放心了。”
既然没生气,那么接下来,他就要全心全意地完成另外一件事。
回家之后,余陆川便将最近流行的电视剧、游戏列了一个表格,还有比较知名的几大论坛,也成为他的研究对象。
余陆川想将他搜寻来的内容都看一遍,分析出优势劣势,这样一来,他和楚一一之间就有了谈资。
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很骨感,因为这工作量太大,余陆川忙了三天,看得眼睛都花了,也只完成计划的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