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听你这么说,好像已经有了具体计划?”何奈问道。
“没错,后天就是我派定期的月度会议,万一爷爷不在场的话,他们很可能启动另立掌门的议程。”霏雪答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潜入过去,看看到底谁是最大的受益者,那么幕后黑手就是他了,对吗?”何奈接着说道。
“是的,然后我们寻找爷爷的下落,联络翁长老,组织我们自己的力量。”霏雪答着,又双臂张开,背对着何奈。
“唉!太不好意思了,又要占你便宜了。”何奈笑道。
“少废话,若心中没有恶念,就不是占便宜。”霏雪冷冷道。
“啊啥?她这么说的话,难道昨天水中的糗事,她真的感觉到了?也难怪了,那么明显的反应,难道她真的傻么?”何奈心中暗骂,羞愧得脸都红了,幸好霏雪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自己羞愧的样子。何奈不再说话,他从身后紧抱着霏雪,然后两人瞬间消失于一棵大树之中。
这一次,霏雪同样是累得精疲力竭,直到傍晚才到了重庆,但是他们到达的是重庆下面的一个小县城的郊区。
“这是哪儿,怎么不去市区?难道明天继续赶路吗?”何奈奇怪地问道。
“本派真正座落于附近的山上,市区的只是日常生活的地方而已,西连集团大部分人都不是隐者,他们只是普通的上班族。定期的月度会议、重要的教派会议,以及入教仪式,都在山上举行。”霏雪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山上的课是真正的隐教寺庙了,那么明天怎么混进去呢,总不能大摇大摆的进去吧?”何奈知道霏雪已经有了主意,他继续问道。
“我们是进不去的,所以这次又要靠你了。”霏雪转过头来,看着何奈说道。
何奈想了想,终于明白了,他说:“你想让我利用道术来个元神出窍,然后去窥探他们?就怕顶尖的隐者还是会发现。最安全的办法是,我们寻个靠近他们而且隐蔽的地方,我直接用功提升耳目去刺探一下。”
“是的,正是这个意思,我虽不会道术,但是对道术有一些了解,那里我熟悉得很,靠近他们应该没有问题。我们先找个住处好好休息一下吧,按惯例是早上七点钟开会,又得早起了。”霏雪说道。
他们随便找了个小饭店饱餐一顿之后,找了个很普通的旅馆开了两间房住了下来。
“非常时期,银行卡、电子支付统统不能使用,只能用现金,现在穷得只能住这种地方了,请见谅哦。”走到房间门口,霏雪突然对何奈说道。
“对我这种穷吊丝来说,有得住就行啦,就怕你这样的大小姐会吃不消哦。”何奈打趣道,可他这种打趣换来的只是冷场,霏雪听了根本没啥反应,她说了声再见之后就进了房间。何奈也习惯了霏雪的冰冷,傻笑一下摇摇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凌晨四点半左右,何奈就被霏雪叫了起来,他们一番准备之后,不到六点钟就秘密潜入西隐老巢附近。西隐的古建筑建于半山腰,乍看起来非常像个道观。霏雪何奈潜伏在对面的小山上,那座小山距离西隐很近,山上草木茂盛巨石林立,十分利于隐藏。他们藏好之后,霏雪半句话都没有,身子一直趴着动都没动过,何奈看了不得不佩服——果然是专业的隐者啊!
他们等了大半个小时,对面山上才陆陆续续有车子开了上去,何奈定睛一看,居然清一色全是豪车,他再一次被震撼到了。
何奈用心观察着听着,他看到的景色迅速变得异常清楚,听到的声音也逐渐清晰,以至于对面那群人的头发胡须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他们的呼吸声都可以隐约听得到。
“雪儿,我看到个人,你可别哭啊。”何奈低声说道。
“快说!”霏雪冷静地说。
“翁长老。”何奈简短地说了这三个字,他明显感觉到身边的霏雪身躯一震。
“不会吧!他怎么会不知情?难道都被瞒住了?”霏雪自言自语道,她不愿接受,难以相信翁长芦会背叛她和她的爷爷。
“如果掌门不在了,你也死了,谁最有可能是下一任掌门?”何奈笑道,霏雪听了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似乎到齐了,他们齐聚于大厅内,建筑内外把守森严,就连附近很远处依然有人在巡逻,看样子这场会议非常重要。何奈藏身的地方高于对面,他的视线可以越过围墙,直接看得到大厅内的大部分场景。
“各位,董事长突然失联超过了半个月,大小姐前日已遭不测,恐怕事态非常严重,我派已处于群龙无首之态。”一位年轻的男人说道,这人的声音,何奈听起来觉得有点耳熟,他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突然对霏雪说道:“首先发话的人,就是上次在门外叫你的人。”
“是拓真。”霏雪简短地答道。
“事出蹊跷啊,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他们又有什么目的?”一位年纪稍长的人说道。
“据我调查,对方任然是隐者。”拓真继续说道。
“啊,隐者?”会场内沸腾了起来。
“罪魁祸首极有可能就是东隐,我已有一些证据。”拓真说着,掏出了一把奇形怪状的暗器,继续说道:“这就是大小姐遇难之地捡到的,从造型和毒药成分来看,属于东隐的物品。”
“怎么可能呢?东隐远隔几千里,跟我们素无瓜葛,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有人提问道,其他人也纷纷质疑。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个暂时无法知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嫌疑最大。如果真的如此,我们正是大敌当前,现在掌门和继承人都不在,我建议推举一位主持大局的人来,引领我们共同渡过难关,不知大家意下如何?”拓真说道。
“你怎么知道掌门不会回来了?以他的修为,怎么可能遭人暗算?”刚刚那位年纪稍长的人说道。
“就是啊,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如此仓促呢?”另一个人也说道。
“我看拓真说得有道理,没有人牵头组织防御和反击,我派恐怕面临灭顶之灾。”有人说道。
“如果要推举的话,除了聿恪掌门之外,我派资格最老、职位最高的当数翁长老了,他来主持大局,大家该没有意见吧?”又有人说道。下面稍微安静了一下,接着又小声议论起来,众人还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得纷纷认同。
“诸位,诸位,我翁长芦何德何能,只不过是跟着掌门年头多了而已,怎能堪此大任呢?”翁长芦站了出来摆了摆手,满脸羞愧地说道。何奈看了忍不住笑了,他一眼就看出这老头儿在演戏,果然,在大家的一再簇拥之下,翁长芦勉为其难地坐上了头把交椅。
“雪儿,看来这回坐实了,翁长芦已经坐上了头把交椅。”何奈说道。霏雪一听,将头埋于双臂之上,轻声抽泣起来。何奈真没想到,霏雪居然还会哭,哭的样子还怪可怜的。
何奈微微点头,继续探察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