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黄婷婷蹒跚地来到了门口,虚弱地依靠在了门框上,“谢谢你救我!”
凌向东对黄婷婷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小声道:“我不需要你感恩,你走吧!”
黄婷婷愣了片刻,说:“黄家弃我如同棋子,从现在开始,我会改回原名卡洛塔。”
“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凌向东说罢,便扭过头去,背对着黄婷婷挥了挥手。
“会再见的。
下次见面,记得叫我卡洛塔!”
黄婷婷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这里。
铃铃铃。
这时,凌向东的电话响了,是马海萍打过来的。
“向东,我一直给婉清打电话也打不通,你们怎么还没回家?”
“我们今天在外面住。”
凌向东回答道。
“在外面住?
你们俩?
你该不会是……”马海萍显然是有些误会。
没等凌向东解释,马海萍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释然了,“算了,就你这身体状况,八成也有心无力。
告诉你吧,关于你的身体状况,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凌向东问道。
马海萍哀叹了一声:“别瞒着我了,柳紫升给我看了一个视频,韩梓心演唱会上的那个,婉清说你得了绝症,还要对你不离不弃……”“他给你看了演唱会的视频?”
凌向东问道,“然后呢?”
马海萍回答道“柳紫升说在他国外的时候,认识了很厉害的神医,据说是是个什么圣手的徒弟,很厉害的样子。
柳紫升可以请他来给你会诊一下病情,看看有没有救。”
答道。
“这个柳紫升不是善茬儿,我打了他一顿,他怎么就这么好心为我请医生?”
凌向东说。
“也可能是被你吓到了呢,婉清她三姑把柳紫升追回来之后,他当着老爷子的面把头都磕肿了,说要当面给你道歉。”
马海萍故意咳嗽了一声。
“总之,死马当活马医吧……哎!我们家婉清怎么就这么命苦呦,明知道你得了绝症,还对你这么好,她真是个好姑娘!“你也是没这个命啊,刚刚弄了点事业,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呢,眼看着人要死了,也是够可怜的……”马海萍说着话的时候,语气很是平淡,颇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只要凌向东死了,自己私会老情人的丑事就没人说出去了。
“马海萍!我一时半会死不了!”
凌向东毫不客气怼了回去。
马海萍轻咳了一声,说:“行吧,反正明天上午你别安排其他事了,柳紫升会把神医请到柳园,主要是给婉清她爷爷瞧瞧,你也跟着沾沾光。”
凌向东没说话。
马海萍停顿了一下?,又嘱咐道,“你们两个抓紧回来,外面不安全。”
“我说了,今天和婉清在外面住!她刚才太累,已经睡着了。”
说罢,凌向东直接挂掉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马海萍顿时羞恼不已!太累?
已经睡了?
难道这个凌向东知道自己快死了,临死之前想当一次真男人,就把将婉清给推了?
想到这里,马海萍再次拨通了凌向东的电话。
关机。
再打柳婉清的号码。
也关机。
当晚,凌向东抱着柳婉清,和衣而眠。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凌向东当然也想那件事,可是柳婉清睡得很甜,所以只是揽她入怀,却没再进一步。
其实,柳婉清可以感受到凌向东,那个臂弯让她有种很特别的安全感。
她也很想翻身,压在凌向东身上,主动打破那最后一道防线,可是她只感觉累极了,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但是这一刻,她已经认定,自己就是他的人了。
这件事,不急于今天……明天晚上也可以。
第二天清晨。
凌向东带着柳婉清去黄庭山庄吃了顿早饭,便赶到了柳园。
此时柳园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门口也是多了两个身穿防弹背心的人,挺得趣÷阁直在门口站岗。
再看柳园的院子中,也被拉上了警戒线,十多个几乎是全副武装的保镖正在把守在这里,维持着秩序。
不乏一些好事者,虽然不敢靠近,却远远站在柳园的外面向里眺望,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还以为是哪位大领导来指导工作,所以给戒严了呢。
“好大的阵仗。”
柳婉清有些纳闷儿,“什么情况?”
“看来这个神医来头不小啊。”
凌向东整理了一下衣领,“进去吧。”
凌向东和柳婉清刚进门,就被两个“门神”给拦下了,不过柳紫升马上就出来了。
“他们都是我的客人。”
柳紫升急忙对两个站岗的人说道。
柳婉清顿时皱了皱眉头,“你才是昨天刚刚姓改成姓柳的吧,这角色转换的真快啊,现在就已经自己当主人了呢!”
柳紫升似乎并没有在乎这话的揶揄之意,反而热情招呼道:“婉清,妹夫!徐瀚海徐神医已经到了,你们快进去瞧病吧。”
凌向东冷冷看了柳紫升一眼:“你的脸也是这徐神医给治疗的?
这包扎的手法一般啊。”
这是柳紫升两侧的脸颊上已经包扎上了一圈厚厚的白纱布,显得有些滑稽。
“妹夫,我这只皮外伤,怎么劳烦徐神医动手。”
柳紫升似笑非笑,依旧一脸和煦,似乎早就忘了昨天发生的那些不愉快。
凌向东看向院内。
柳园正堂中间,一个仙风道骨的男人正坐在八仙桌前,给柳老爷子把脉。
此人看上去约莫有五十岁上下,身穿中山装,剑眉星目,不怒自威,显得颇有气场。
“走,去见见这个所谓的神医。”
柳婉清先一步迈进了柳园。
凌向东深感欣慰,自从柳婉清尽早睡醒之后,身上便多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强大自信。
纵然是面对这种场面和人物,居然也能做到泰然处之了。
“柳振业,你最近失眠多梦,乃是思虑过多,肺热生火,所以才咳嗽不止;我估计你还有生津困难,食欲不振的症状,皆是一个病灶。”
徐瀚海对柳老爷子是直呼其名,但是却没人感觉到有那里不尊重,反而是理所应当。
“徐神医真是慧眼如炬啊!”
柳老爷子赞叹不已,“我还什么都没说,这些症状您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果然是神医啊!”
“给你开两个方子,第一个方子可治你病灶,饭后一小时服下,一周即可见效;第二个方子乃是用于调理,你若是悉心静养,活个百岁也不是问题。”
徐瀚海从胸前拿出钢趣÷阁,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两个方子。
柳老爷子千恩万谢,双手接过了这两张纸,如获至宝。
柳紫升见时机到了,走上前去,给徐瀚海作揖,然后指了指凌向东:“徐神医,我说的那个病人到了,我妹夫,不是外人,有劳您给看看。”
“坐!”
徐瀚海和凌向东对视了一眼,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空座。
凌向东大大方方坐下。
徐瀚海开始把脉,这手往凌向东的脉搏上一搭便眉头紧皱了起来。
“换手。”
凌向东很配合,有抬起了一只手。
“你的病是从哪家医院做的检查?”
徐瀚海问道。
凌向东反问道:“徐医生为何这么问?”
“很简单,你不但没病,身体一看就习武多年,硬朗得很!”
徐瀚海又说道:“那家医院八成就是忽悠人的黑心诊所,只是为了吓唬你罢了!你自己有没有症状自己还不知道么?
这种骗小孩的伎俩,你还真就信了?”
毫无疑问,徐瀚海说了实话,但是这却让凌向东感到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