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体制内的人,当初老张同志就想明白了,干他们这行的,千万别找内行人,不然整个家真是费了。
可现在也差不多了,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的,感情基本破裂,都是签署过保密条例的,他还不能解释太多。
这也不能全怪妻子,就算再温柔的女人也是有脾气的,可案件到了关键时刻,走不开啊!
他也只能夜深人静对着窗户内隐射在灯光下的影子兴叹,求一求老天能给他缓一段时间。
“小龚,来一下我办公室”!暂时抛下了儿女情长,放下小家,着眼大家之中。
风风火火而来的小龚显然有些疲惫,最近加班加点,忙乎的事情太多了,他进来后给老张换了个新茶,一边问着:“张处,有何吩咐?”
“最近古玩那边怎么样”?他虽然知道没什么结果,不然他们早来汇报了,不过了解一些进展是必须的。
“我正准备和您说上一声,那个以前刑警队被调去治安的老油子已经上道了,但那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鸟,吃拿卡要样样精通,您觉得我们能相信他吗”?小龚迷茫了,心底有些忧虑。
这家伙是不情不愿去的,如果不是有他的小辫子肯定指挥不动,可即便如此还是被他敲诈了一笔当成办案经费。
那歪瓜裂枣的模样,邪邪的笑意,处长当初怎么就答应了刑侦处的几个流氓头子呢!
“小龚啊!你能告诉我怎么样的才是一个好警察”?老张同志答非所问,而且问了一个肤浅而又深奥的问题。
小龚愣住了,从当警察开始他就在想这个问题,以前觉得阿谀不正,警就是警,匪就是匪。
过了一年,他碰到匪也会打声招呼。
又过了一年,他开始收一些商场券等一些东西,但该抓的他手绝不会软。
三年一过,明白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但他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可他自个儿算得上好警察吗?
从严格意义上也不算吧!
“张处,我懂了”!只要心里有坚持,有信仰,即便算不上好警察,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真懂了”?老张含笑着问,显得高深莫测。
小龚慎重点了点头。
张立涛满意了,孺子可教也!随后不屑的撇撇嘴:“你啊!是个好苗子,但有时候就是太轴,不是我打击你,如果你脱了警服去和李二壮比,还不见得比他强来着”。
将他和那个他很不屑的李二壮比,小龚牙疼了,语塞了,觉得没有比这更荒唐的笑话了。
老张看了眼里,没有多说,打脸的方式就是用最后的行动证明,究竟谁才是正确的。
“鱼饵怎么样了”?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情了。
以前没太在意,如今是越来越震惊了,缉私~处取得的一些进展或多或少都与他们有关,若是让人知道,两个线人顶起了一个赫赫有名的缉私~处,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吧!
提起了这两货,小龚全身都疼了,唉声叹气的说着:“正在夜总会泡妞来着”。
自己是累死累活,别人是吃吃喝喝,人比人气死人啊!对于这样的生活他有时也是羡慕不已!
尽管如此,还是不得不配合:“我和二蛋约好了,12点去卫生间换东西,他身上那个监控用了不少时间了,得拿回来拷贝”。
“哈哈,人呐有时候不得不信命,这两家伙就是天生的流氓样,如果是你我在那儿,一天新鲜,二天适应,三天肯定麻木了,我们啊就是天生的劳碌命,享不了福的”。
老张同志也感慨了,做线人能将身份忘记的绝不多,这两家伙如果不是组织盯得紧,一准又出幺蛾子。
“你等我一下”,他想到了一些东西,起身打开带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双手叠了几叠,用小塑料袋封好,郑重的交到小龚手里:“让接洽的人交到他们手中,看过之后迅销毁”。
小龚一愣,疑惑道:“什么东西啊”!
“别问,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老张拒绝了,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并不是好事,反而容易畏手畏脚。
……
午夜。
一辆国产的五菱在深港东环路上巡梭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有着丰富的夜生活,尽管是小雨稀沥,也挡不住人声鼎沸。
车穿梭在车人混行的路面上,缓缓的在一处豪华的夜总会下停留。
……
男人放浪形骸的时候叫流氓。
女人放浪形骸的时候叫淫~荡。
这种淋离尽致的表现此时正在黄金台夜总会四层的包厢里上演,胖哥儿正骚着,似乎已经走出了之前的悲伤。
扭着臀唱着高音量的妹妹你坐船头,一手拿话筒,一手拍着身边妹妹臀部,那妹妹刚唱了句“小妹妹我坐船头”,跟着就呀声尖叫了一声,肯定翘臀被掐了一把。
“耶,船上起浪啦。”三狗子与小美人儿正玩着毂子,往曾胖子这边看了一眼,哈哈大笑着说道。
“对,再浪点,还不够浪,哈哈。”蛋哥儿喝得面红耳赤,随口道。
这个可以尽情释放你心底阴暗的地方,胖哥儿太熟了,放下话筒拉着小妹妹碰起啊红酒,哎哟哟,喝着手就伸手那条深深的沟里了,那小妹一抚胸前,欲拒还迎地道着:“大哥,你别这样嘛,人家有点害羞。”
“那就这样,不让他们瞧见。”他手一换方位,从两腿间伸进去了,那妹妹哦啊、哦啊开始**着,作势**了,刺激得曾胖子血脉贲张,只能伸出手来,算了,尼马浪太大,受不了。
这边方歇,三狗子那边又开始了,和自己的那位妞跳起了舞来了,情人步太没劲,探戈恰恰不够劲,那妞抚着狗哥儿的身体,开始甩腰、摆腿、极尽诱惑之态了………
哦,把三狗子当钢管,跳钢管舞呢,玉臂美腿,在暧昧的灯光舞动着,划着一条条诱惑的曲线。
“哥,你喜欢吗?我也会跳。”有人附耳道,轻轻的、绵绵的、软软的,带着一股子酒味。
二蛋醉眼朦胧地回头,那娇厣仿佛触动了他心底最深的记忆,他呶着嘴,想亲一个,那妞咯咯笑着躲开了。
“去,亲我兄弟一个,今天他请客。”曾胖子推着身边的妞,一位圆脸的,像学生妹的,这位可大方了,坐过来腿一摆,直接压在蛋哥儿腿上,一揽他的脖子,倾在他怀里了。
另一位却是吃醋似地,呀呀,走开,这是我老公,说着二女抢夫,四条玉臂缠着二蛋的脖子,四红唇,吧唧吧唧直印在他颊上额上,引起了一阵放浪的笑声。
哎哟,蛋哥儿艰难地挪挪身子,在四团轻绵绵的胸器的袭击下,他似乎失去反抗能力了,低眼瞧瞧,两片雪白,他色急地附头要啃,那两妞尖叫着:啊,别吃人家的奶。
夜总会的妞,欲拒还迎,浅尝辄止,极尽撩拔这一套玩得当然是炉火纯青了,不花上一万两万,想真枪实弹还真没那么容易,一不小心都挣脱了,二蛋嗄嗄淫笑着道着:“你们那不是奶啊,都特么是钱包呐”。
“你怎么知道啊,我们这儿是钱包呐。”小妞一扭,手指伸进去,夹出几张钞票,果真是钱包。
“全靠那肉包挣钱呐。这叫,只要胸够大,走遍天下都不怕。”二蛋呲笑着,把那妞说得也是笑得放浪之极。
这家夜总会是杨老头唯一的一家,专供自己人玩儿的,一来挣个小钱;二来找人比较方便;第三吗!当然是酒后吐真言,别以为这妞对你喜笑颜开,像是非你不嫁不可。
俗话不是说过,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你卖喽!
艳舞,调情,红酒再加上尺度颇大的流氓行为,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蛋哥儿抿了几口酒,摇摇晃晃地起身,要上厕所,三狗子与胖哥儿同志玩兴正浓,没当回事,可那妞热情过度了,上来直馋着二蛋,道着:“哥,我陪你去”。
“我去男厕所,你也去啊。”
“讨厌,人家怕你找不见啊。”
“那你别把我带女厕所啊。”
“你想去吗?”
“想啊,难道咱们的爱好居然相同?”
这种没底线的流氓话根本刺激不到了夜总会的妞,人家还是跟来了,估计也是服务的殷勤,走到甬道尽头,她没真进来,直嘱附着蛋哥儿小心点。
二蛋摇摇晃晃进去,解开裤子,对着小便池放水时,侧眼看了看,已经有人等在这儿了。
他嘴上叼着烟,淡淡的问了一句:“兄弟借个火,你看我这火力打不着了”。
一看那火力,蛋哥儿就明白了,自己人,因为他身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是带了眼镜的。
两人迅交换了一下,那人就待离开,不过看到蛋哥儿脸上的唇印,小声的来了句玩笑:“这儿玩的挺嗨啊”!
“那当然。”二蛋笑道。
“小心点,别太过火了。”那位警中帅哥好意的劝诫一句,纵然深在敌营,有时候迫不得已,但也不能老拿着金牌当令箭不是。